“昆山?原来你的封地在昆山?”空净顿时了悟天机,颔首微笑,“可惜啊可惜,纵然你得道飞升,却始终无法脱离红尘苦海。”
“苦海纵然无边,若能笑对,又何必在乎何处是岸?”雨光衬着少年的脸,何等洒脱,“我心安处是吾乡。”
“阿弥陀佛。”空净唱了一句,“昆山君有此悟性,也无需贫僧担忧了。贫僧已脱离禅定,如今要四海漂泊,做个苦行僧。这座山川就拜托君上了。”
少年还想说些什么,和尚与狻猊已不知去向,他露出会心的笑容,喃喃道:“修行数百年,还是个急性子啊。”
说罢,转身而去,不知从哪里来的穿堂风,卷起地上那一堆人形黑灰,扬在空中,漫天飞舞,宛如一天黑蝶。
番外壶中记
风和日丽,艳阳高照,正是做扫除的大好时节。
四十七号研究所的成员们系着围腰,戴着口罩,拿着扫帚簸箕等物,忙得不亦乐乎。
“不二,给龙老师打电话,问问她怎么还不来,这里人手不够啊。”瞿思齐冲着提水的叶不二大喊,叶不二说:“打过了,无法接通。”
“可恶,说好了今天一起打扫卫生,她又放我们鸽子。”瞿思齐狠狠一杵扫帚,愤愤然,“这都是第几次了?不是宿醉未醒就是临时有事,我看都是借口、借口!”
“行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认命吧。”白小舟拿着抹布一路抹过来,忽然愣了一下:“你们谁把储藏室的门给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