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瞿思齐开始庆幸自己活着,并享受人生的时候,期中论文的结果下来了,好歹及了格,但分数很难看。他点了根烟,庆幸自己没有需要在成绩单上签字的家长。
为了庆祝期中论文过关,他打算去吃顿好的,可惜没人能赴宴,白小舟有解剖课,朱翊凯要忙学生会的事,叶不二要去见他的导师,连龙老师这种以蹭饭为乐的人都不愿意来,说她心情不好。
这些家伙联合起来欺负他是吧?不给他面子是吧?那更好,他节约了好几百块钱呢。
他叼着烟,哼着小曲上了公交车,一上车就被乘务员勒令扔掉香烟,他一脸不爽,唉,今天是怎么回事,个个都看他不顺眼。
过了几个站,车上有些拥挤,人群中,一个少年朝前面的年轻女子靠过去,用自己的胸膛去蹭那年轻女人的背,年轻女人尖叫一声,回身就是一个耳光:“臭流氓!大庭广众的,性骚扰啊?”
少年涨红了脸:“我,不是的,我只是……”
年轻女人不依不饶地骂,用词很难听,少年也不还嘴,只是低着头,仿佛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周围的乘客都用鄙夷的目光盯着他,窃窃私语,有个热血青年还高喊一句:“干脆送警察局得了。”
这种时候,瞿思齐当然要挺身而出,他朝那少年脸上一拳打过去,少年本能地伸手,接住了他的拳头,他愣了一下,这少年还是个练家子?但他没有多说,顺势抓住少年的手腕,往后一扭,将他制服:“像你这种流氓,就该送警察局,师傅,停车。”
司机很听话地将车停了下来,瞿思齐拉了那少年下去,找了个僻静地方,拍了拍他的肩膀:“难为你了。”
少年似乎也不吃惊:“你已经看出来了吧?”
“你胸前是不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