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的手臂得到了包扎。但是,在那之后,等待着我的,却是更加残酷的结局。
“病人的情况恶化,他开始出现自杀倾向,恐怕一个疗程的治疗,还不够。”
这是我所得到的答复,让我绝望的答复。
从诊断室走出时,我看到走廊的尽头站着两个人,他们正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一个人是都教授,而另一个人,则是绝望先生。一个人穿着白色的衬衫,另一个穿着黑色的外套。就像是上帝和恶魔。
当我再次回到了病房时,都教授已经坐在了那里,他微笑着看着我:
“没有用的,当一个人被第一次打上精神病的标签之后,他这辈子所说的任何话,都不会再有人相信了。人心就是这样。”
我恨恨地盯着他,道: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是想成心玩弄我,把我给逼疯,是吗?你是第二个‘绝望先生’?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都教授笑了:
“关系?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个商人,只不过我卖的东西跟一般人不一样,别人卖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而我卖的,是世界观。绝望先生喜欢我卖给他的各种世界观,他觉得我的这些商品,对他很有用。”
我恍然大悟:
“所以,绝望先生是犯罪专家,其实是因为你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你是在教唆犯罪!?”
都教授笑了笑:
“教唆犯罪的是绝望先生。而我?只是有空跟他们喝喝茶,谈谈心罢了。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你说,教唆别人去教唆别人犯罪的人,算是教唆犯罪吗?”
我顿时愣住了。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绝望先生仅仅只是都教授的代理人。都教授从精神病院里得到了各种精神病的想法,于是他给绝望先生提供了各种点子,让绝望先生去利用人心,去教唆犯罪,甚至,亲自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