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泠端着糕点到了父亲的房间,刚好父亲不在,于是她在书房翻找,找到了些父亲与东瀛人的来信,证实了他的罪证。她深知这是诛九族的重罪,于是将书信在火盆里烧毁。在父亲回来后,阮泠劝父亲赶快辞官归隐。阮侍郎不但执迷不悟,还因阮泠烧了他的信件而大发雷霆,打了阮泠一个耳光,说她是不孝女。路过的道长管家沈大人听到了屋内的争执。沈峥嵘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在道长醉倒后借如厕离开,却正好碰上方管家。沈大人故意支走方管家去给他煎药,自己从茅厕来到了阮老爷房中。他看到阮老爷已经身亡,而阮老爷右手掌心处,写有‘阮泠’两个字。沈大人认为这两个字是阮老爷留下指证凶手的证据:是阮泠查到了证据,依皇命处死了阮老爷。沈大人不忍‘阮泠’背负杀父的罪名,于是将阮老爷右手心处阮泠字样的皮肤割掉,然后将阮老爷伪装成上吊的样子。接着假扮阮老爷将阮老爷的遇害时间推后,替阮泠制造不在场的证明,希望大家相信是鬼怪杀了人。阮小姐,虽然传言沈大人多次拒绝与你的亲事,但是我看得出来,他看你的眼神和看别人的都不一样。”苏骸看着阮泠。
“小姐怎么会杀了老爷?你这都是在瞎说啊!”方管家哆哆嗦嗦地指着苏骸。
“呵,方管家,我正好有事请问你。你右手手掌心处的‘王青’两个字,是不是你上次撞见‘鬼’以后,被‘鬼’印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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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也同沈大人一样,一直以为阮老爷手上的字是指证凶手的,直到我发现了沈夫人和方管家手上的字。方管家遇见‘鬼’,然后手里被印上夫人的名字,接着夫人遇见‘鬼’,手里被印上老爷的名字,然后老爷遇见‘鬼’,手里被印上小姐的名字。这其实是‘鬼’留下的讯息,告诉大家下一个将要见‘鬼’的人是谁,只可惜被沈大人误解了。阮小姐确实有动机和时间杀死阮老爷,但我并不认为她是凶手,因为最初当大家都相信是鬼怪吓死了老爷的时候,是阮小姐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我要报官捉拿真凶的。如果她是真凶,她就不可能同意我报官的提议,而是应该尽力说服大家相信是鬼怪在杀人。很显然,她自己本身就很怀疑鬼怪杀人这种说辞,她很想查明究竟是谁害死了她父亲。”
苏骸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两眼一眯,扭头盯着躲在他身后的平板脸姑娘:“那么,是谁一直在试图让我们相信这件事情是鬼怪干的呢?”
“你你你你……不是我啊……我是真的相信有鬼啊!我我我,没有作……作案时间啊。”平板脸姑娘一紧张就开始口吃。
“对啊。”苏骸双眼一弯,拍拍她的头,又转过脸去面对众人,“还好,我们还有一些疑点没有弄明白,还有一些线索没有用到。多亏了阮老爷留长指甲的习惯,我在阮老爷左手食指指甲缝中看到了一些血迹和蓝色皮屑,应该是他和凶手搏斗时划伤了凶手。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凶手的皮屑会是蓝色的,但是我想,有可能被划伤的部位无非是暴露着的手,脖颈,脸,但我仔细观察过在场所有人,大家身上都没有新鲜的伤痕。我曾怀疑过沈大人,于是故意脱下他的手套,但是他手上并没有伤。”
苏骸走到道长身边:“道长,你还记得你进门时差点摔倒我扶了你一下吗?那时候我握住你时袖底是干爽的,而你说之前一直趴在玉石桌台上睡觉。我后来去过西院,玉石桌台上泛着一层潮气,如果你一直趴在上面睡觉,袖底应该是湿的,所以你说了谎,你并没有一直趴着睡觉,而是在沈大人离开后,来到了老爷房中,在沈大人和方管家如厕的那段时间,勒死了阮老爷。”苏骸看着程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