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铁路相关部门没有妞妞呢?这是人所众知的事实。协调组只有两个异性,其一是会计吴主任,芳龄五八,不秀不色;其二是业务小希,比我早去一个月,秀色尚可,且为总公司某领导千金,上班开车,走路带风,声音甜美,性格活泼,我上班第一天时就很热情的跟我打招呼说:怎么才来呀?尤其是这个“呀”听起来那叫一个有蜜意。研究了单位性别比例状况后,这唯一的年轻异性就深深吸引了我,当然我敢说,也深浅不一吸引着其它五个未婚男性,只不过他们有的有外地女友,有的有暧昧网友。
可是好花不常开,这么一朵水仙花当然早被人采走了。那人是小希大学同学,貌不惊人,家不富裕,但凭借学校时就奠定的恋爱关系,在小希去单位半年后就立刻宣布跟小希结婚了。他没事会去我们单位玩玩,是个典型的西北汉子,肤色黝黑,身材粗壮。我想他是有心机的,看到那么一朵水仙花处在光棍纵横的环境里,最优方案自然是马上结婚死死把牢了,于是我们的小希刚毕业半年就成了我们的小媳妇,而她老公在婚前和婚后也一直没什么事做,只是不再常去协调组了。为此,我们协调组光棍男曾经成立别动队闹小希的洞房,我们很文明的不玩流行的那一套,只喝酒。当时小希老公很感激的望着我,我想他是被我们的文明行为感动了,听说只喝酒,胸脯拍的山响,放言道:随便来!原来喝酒是他的强项,可惜他遇到的是我和陈亮。那晚我们把他灌得死猪死猪的,抬尸样的往柔软幸福的大床上一扔,拍拍手散去。那晚我是高兴的,起码我确定那个新婚之夜小希他老公办不成事。
革命时期的铁路工人流行这么一句话,大体上是这样:铁路工人真潇洒,天南地北走四方。三年只回一次家,带回一包脏衣裳。这首赞美曾经的铁路工人的打油诗现在听来是另一幅味道,在铁路上混,除了少数领导之外,大家四处漂泊居无定所跟过去没什么差别,那么找对象就成了大问题,有女友的往往很快就因为距离分手,婚过的也往往是媳妇被别人睡,这样的事我亲眼目睹的有很多。小希结婚后我深深意识到这个现实的严重性,开始产生去意。事实上那时我也经常往西安跑,有时跟陈亮一起,坐晚上的火车一小时就到,第二天一早再赶回单位,没假期也只能这样做。陈亮去给他女友交公粮,我要么找个相熟但还熟不到床上的女人喝酒,要么跟同学朋友厮混网吧,有时跟陈亮一起去西安的黑舞厅潇洒。这个黑舞厅不是不办证的小舞厅,是舞厅里不开灯,十块钱就有舞小姐陪你跳一曲,其间可以乱摸乱啃,甚至可以跟小姐谈好价钱去开房,舞小姐除了专职的也有兼职的,碰上大学里去赚零花钱的女孩,去开个房是不错的选择,只不过专职还是真正的兼职不容易分辨,很多小姐都爱胡说八道。前几年管理不严格,黑舞厅里很多人当场交易,在看不见的角落里传来哼哼和哦也等各种靡靡之音,很是混乱,现在现场几乎听不到这种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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