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三天后,这三天里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和宛儿小心翼翼地错开跟贱狗碰面,基本都是他们休息的时候我们才活动。
而第四天,老白来了消息。当时朱姐在阳台晒太阳,我们都听见她跟老白的通话了。
“贱狗的肾有受体了?好好,明天王胖子来接他是吧?运去哪里割?哦,云南啊,你跟单?别他妈到处找女人!”
朱姐的话又燥又急,但我们都听明白了,贱狗明天就要走了。这是个天大的喜讯,我由衷地笑了。
那帮看电视的供体也笑了几声,似乎忽地有了灵魂似的,还有供体对贱狗友好了:“恭喜啊。”
有人能卖肾了,勾起了那么几丝灵魂的波动。我和宛儿对视一眼,也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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