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真人就是神仙,人火不燃,人水不湿,腾云驾雾,可以与天地一样长久。现在皇帝治理天下,没有能够恬淡地生活。臣请求皇上的居处不要让人知道,这样才能找到不死的仙药。”卢生这段话简直荒诞绝伦,其目的是为自己找不到仙药开脱,可是秦始皇居然深信不疑,并兴奋地说:“我非常仰慕真人,从今以后,我自称‘真人’,不称‘朕’。”
为了像卢生说的那样使自己的居处无人知晓,秦始皇下令在咸阳附近200里的范围内,在已经建成的270座宫殿间添造复道和甬道,命令各宫殿设帷帐,置钟鼓,住妃嫱。他在众多的宫殿里行居不定,来避免让人瞧破行踪。如果有人说出他的住所,就立即处死。
秦始皇到梁山宫,从山上看到丞相车骑众多,感到很不高兴。后来有人将这一情况告诉了丞相,丞相便自动减少了车骑。秦始皇知道此事后,认定是宫中侍从泄露了他的话,就进行审讯,却无人招供。他一怒之下,就把当时在身旁的人全部处死。这样,没有人再知道秦始皇的行踪了,每天只能听到辘辘的车声,他的居处真的像神仙一样神秘起来了。
由于秦始皇专任狱吏,以刑杀为威,侯生、卢生互相商榷,认为不值得为这样的人寻找仙人不死之药,就一起逃跑了。秦始皇听说后,非常生气地说:“前年我烧毁了天下不中用的书籍,招用了众多的文学方术之士,想依靠他们来治理国家、寻找仙药,求得天下太平。现在寻找仙药的韩终一去不复返,徐福等花了大笔的费用,却始终没有求得仙药,只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卢生我待他不薄,现在却诽镑我,加重我不仁义的名声。我派人查访在洛阳的诸生,得知有些人专门制造妖言,迷惑百姓。”秦始皇于是派人审问诸生。这些人经不起皮肉之苦,互相揭发来开脱自己。秦始皇一怒之下,就在这些儒生中亲自圈定了460多人,以“妖言罪”、“诽镑罪”将他们活埋。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坑儒。
不久侯生回来了。秦始皇听说后,派人将侯生抓来,准备将他车裂。不料侯生却说出了一番忠心耿耿的话:“大禹立诽镑之木,是想通过这个办法来了解自己的过失。如今陛下骄奢淫逸,使百姓趋末背本,可是陛下却不知道,反而追究那些心怀不满的人,认为他们是在诽镑朝廷。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好离去。
臣今天冒死回来,是认为陛下的荒淫已经超过桀、纣,担心陛下有亡国的危险。”秦始皇沉默了很久,才问道:“你为什么不早说呢?”侯生悠然答道:“当时陛下刚愎自用,认为自己功绩超过了三皇五帝,担心说了也没用,反而找死,所以逃之夭夭。
现在回来,是想为陛下陈述忠言,即使不能使陛下不亡国,也要让陛下知道亡国的原因。”秦始皇问道:“我可以通过改革来求得生存吗?”侯生说:“形势已经发展到这步田地,陛下只好坐以待亡了。如果陛下想通过改革来求得生存,能像尧、舜那样把过朴素的生活当作一种快乐,把诽谤您的人当作忠臣吗?不这样从根本上改变,根本就没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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