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无间道

时间:2020-12-17 15:31:43 

杨利光

1.外围马仔

W市是一个美丽的城市,这里山清水秀,湖泊众多,气候宜人。但近几年来,一个外号为“银鼠”的犯罪分子,利欲熏心,丧心病狂地组织了一个制毒贩毒团伙,严重危害着W市的稳定发展。为铲除这颗隐藏的恶性毒瘤,警方屡次展开了打击清除行动。怎奈银鼠诡计多端,似一条毒蛇带着他的犯罪团伙逃脱了警察布下的天罗地网,令每次行动都无疾而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银鼠,最引以为傲的事莫过于与警方玩这种老鼠戏猫的游戏,这段日子,银鼠又着手策划起一出大戏来。

这天,一辆别克商务车驶出市区,风驰电掣地奔向郊外。车内坐着六个人,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驾驶着车辆,旁边的副驾驶上坐着一个身体健壮的平头男子。这男人一身的名牌西服,面容凶残,是银鼠团伙中被称为“狼哥”的第二号人物。昨天深夜,狼哥接到银鼠下达的命令,让他今天亲自赶往郊区,到达指定地点,接上四名外围人员,准时送达总部。

车内,狼哥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瞟向头顶的后视镜,观察着坐在后面的几人。那个肥头大耳的,叫老鬼,此时正侧着脸,色眯眯地盯着坐在旁边的美女。这个老鬼,根据团伙内部档案记录:五毒俱全,尤其痴迷美色,是个没有任何底线的社会混子。那个挨近他座位,把身子挪到一边的美女,名叫小雪,智商过人,名校毕业,掌握多国语言,精通财务,擅长谈判沟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后面那个正捏着一张白纸,手法娴熟地制作卷烟的是刀疤,人如其名,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横跨了半张脸,令人望而生畏。此人好勇斗狠,嗜好赌博、打游戏,有一个抽旱烟的癖好。那骨瘦如柴坐在最后面的,肯定就是四眼。此人小偷出身,一双耗子眼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无不显示出他的窃贼禀性。

这时,刀疤已完成手头的杰作,迅速地把旱烟往嘴唇一叼。只听“叮”的一声脆响,一只燃着火焰的打火机已凑近了嘴巴,刀疤有滋有味地抽起旱烟。转瞬,车内弥漫起浓烈的烟味。小雪捂住嘴唇,转过头,厌恶地瞥了刀疤一眼,皱着眉:“你能不能别抽了,让所有人都跟着你受罪。”刀疤咧咧嘴,不耐烦地仰起头,默不作声地吐起大大小小的烟圈。半晌,才自言自语地说:“大伙多担待点,我这也是没办法。当年在××国干雇佣兵时染上了这毛病,如果没这点爱好,恐怕也早死在××国的叢林泥潭中了。”话音刚落,刀疤又深深地吸了一口,陶醉地把烟雾咽进喉咙,许久,一缕缕烟雾缓慢地从鼻孔中散了出来。

车内一片寂静,只有车辆向前行驶的声音。小雪鄙夷地摇摇头,掏出一条纱巾,严实地裹住半张脸,随后,靠在座位上,不再吭声。

车辆在弯曲的公路上行驶了两个小时后,来到一个交叉路口。这时,狼哥把手指对着路边一戳,光头立马把车驶到一侧,停了下来。狼哥扭过头,皮笑肉不笑地说:“诸位,对不住了,请各位配合一下。”说完,把四人赶下车,逼四人交出身上携带的所有物品,并叫光头拿出一根扫描仪,对着几人从头到脚彻底地扫探了一番。结束后,给每人蒙上一块黑布,把四人重新带上车。

车辆又启动起来,四人在一团漆黑的世界里随着车辆颠簸了半天,最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四人晕头转向地被人牵着往前走。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声沉闷的汽笛声,并伴有海浪拍打岸边的轰鸣声,听这动静,感觉好似到了一个码头附近。过了一会儿,四人好像被带着踏上了一段起伏不平弯弯曲曲的小道。不知走了多少路,终于听到狼哥发出“到了”的声音,蒙在四人脸上的黑布被摘了下来。

2.毒枭现身

四人睁开眼,许久,才从模糊的视线中恢复过来,发现置身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房间的顶部全部安装着老式的天花板,一条黑乎乎的电线从外面横穿进来挂在上面,一盏满是灰尘的电灯散发着黯淡的光线照射着整个房间,地上摆放着几张凌乱不堪的床铺,最里面好似是个卫生间,旁边嵌着一面昏黄的镜子。

房内很闷热,没有一丝风,看不到一扇窗户,显得阴暗神秘。狼哥丢下一句“好好待在这里休息,等待命令”的话后,就带着司机头也不回地走了。狼哥一出门,几个人顿时轻松起来,刀疤飞身跃上一张床,把腿搭在墙上,微闭上眼睛。四眼脚不落声地摸到门前,轻轻拉了拉门,外面已上锁,又偷偷摸摸地返回来爬到一张床上。老鬼淫笑着凑近小雪,嘴里一边说着不干不净的话,一边把手攀上小雪的肩膀。忽然,小雪迅捷地捉住老鬼伸过来的大手,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瞬间把老鬼扔到地上,痛得老鬼龇牙咧嘴地号叫起来。小雪鄙视地说:“不给你点教训,不知道老娘的厉害。”惊得刀疤和四眼瞪大了眼睛。老鬼揉着胳膊,垂头丧气地走近最边远的那张床。小雪连连掀开剩下的几床被褥,最后,硬着头皮斜靠到一张床上。

自那以后,四人就待在这阴沉的房间里,除了一个又聋又哑的送饭人外,再没有见过任何人,这儿成了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平素,四人沉默不语,互不理睬,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一天,小雪好似睡去,四眼目光依旧到处打转,刀疤烟瘾犯了一个劲地打着呵欠,老鬼嘴里不知在嘀咕着什么。这时,一股强烈的臊味充斥着整个屋子,屋顶的天花板上慢慢出现了一摊潮湿的痕迹,两只正欢腾在电线上的老鼠突然掉了下来,落到地上,老鼠浑身颤抖,一动不动。三人惊奇不已,相互对视。

狼哥终于出现了,给四人重新罩上黑布,带出屋子。不多时,四人睁开眼,发现站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正靠在一把奢华的老板椅上,慢悠悠地转过身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毒枭——银鼠。

银鼠先是瞄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老鬼,面无表情地问:“老鬼?”老鬼受宠若惊地连忙点头。接着,银鼠把目光移到刀疤脸上:“你是刀疤?”刀疤沉默不语。四眼迫不及待地趋步向前,媚笑道:“老板,我是四眼。”银鼠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目光投向站在最后面的小雪,银鼠刹那间脸色微变,瘫软的身子瞬间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看到银鼠的举动,老鬼心头寻思,这厉害娘们的小脸蛋,居然把老板都迷得神魂颠倒。“你是……小雪?”银鼠结结巴巴地问,小雪抬起手优雅地抚了一下头发,微笑着点点头。

随后,银鼠向四人下达了即将派他们参加交易的命令,并询问还有其他什么别的要求。因团伙内部规定:凡参加贩毒者,除获得相应的酬金外,可向团伙提出一定的额外要求。

老鬼急不可待地想要一个女人;小雪深思片刻,提出需要一套化妆用品,并要求老板提前把此次的酬金打到账上;刀疤心不在焉地索要一台游戏机、一只打火机、一兜旱烟丝;四眼抓耳挠腮地提出要吸一口,银鼠满口应允。

很快,狼哥带来了四人要求的东西。老鬼被带到躺着一个娇艳女人的房间里,四眼喷云吐雾地吸着毒品。小雪瞟了一眼银行转账凭据,把纸条往床头随意一扔,打开圆镜,专心致志地化起妆。刀疤精神抖擞地撮着制好的旱烟,全神贯注地打起游戏。

3.罪恶之旅

狼哥又现身了,带来了一个挎包,挎包里面装着一个个用橡胶套包裹好的小球,这些小球里面藏匿的正是令人谈虎色变的毒品。狼哥强迫四人把小球吞进肚中,这时,小雪提出先要上趟卫生间,狼哥只好答应,督促起另三人。小雪不慌不忙地迈向卫生间,走到门前,小雪跨到那面镜子前,对着镜子仔细地擦起口红。老鬼三人在狼哥的监督下,一连冲了几瓶水,才艰难地把十包毒品咽进肚子。小雪终于涂好口红,补好妆,走进卫生间。良久,小雪从卫生间返回,接过狼哥递过来的小球,皱着眉头吞了下去。

过后,四人又被蒙住眼带上车。当狼哥扯下几人脸上的黑布时,车辆已停在W市东部客运站附近。狼哥分别递给四人四张车票,车票到站的地点竟然是南辕北辙四个不同的城市。狼哥低声宣布了几项规定:在候车室里不准扎堆,各自散坐;不准和周围人交谈;必须按时上车,到达车票地点,自会有人前来接应。最后,狼哥凶残地说:“你们的一举一动尽在我的掌握之中,谁要是违反了规定,下场自己清楚。”说完,狼哥命老鬼和刀疤一前一后走进客运站。半小时后,才让四眼和小雪逐个入站。

候车室大厅,四人分散坐在人声嘈杂的角落中。刀疤从衣袋中掏出半截干枯了的旱烟叶,动作麻利地搓成一根旱烟,吞吞吐吐地享受起来。不一会儿,烟雾缭绕,坐在周围的人一个个掩住鼻子,脸上露出厌恶表情,纷纷站起另寻座位,刀疤仍然我行我素,把烟圈吐得大大小小。老鬼喉结耸动,眼睛贪婪地盯着那些衣着暴露的女人。小雪拿出镜子,摸摸擦擦地打扮着。四眼目光躲躲闪闪,飘移不定地追着人们肩上那些各式各样的挎包。

同一时间,狼哥正目不转睛地监视着手机视频中的四人,那是隐藏在候车室内的手下传过来的。

候车室大厅里的时间显示器跳到13:00时,小雪收起了镜子,老鬼收回了目光,刀疤扔掉了烟蒂,四眼站了起来。然后,四人各自走进不同的站口,登上不同的客车。

过了两小时,刀疤忽然在一辆驶往南方的中巴车里惨叫起来。不一会儿,刀疤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吓得整车人心惊肉跳。驾驶员和乘客们急忙把刀疤送进附近的医院。医生在抢救过程中,发现刀疤的病因是由于体内包裹毒品的橡胶袋破损导致的,医院立即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赶到时,刀疤因毒品渗透体内,感染严重,抢救无效死亡。

警方迅速顺藤摸瓜,查回车站,调取候车室大厅的监控视频,发现了与刀疤先后进入车站的老鬼,火速下达了抓捕老鬼的命令。刹那间,警队出击,警灯闪烁,警笛长鸣,各处设下了重重关卡,老鬼已插翅难飞。

4.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密室中,银鼠已得知刀疤死亡老鬼被通缉的消息,坐立不安,一股巨大的惶恐笼罩了全身。银鼠额头冒汗,打开手机,翻出不久前收到的一条信息,再次阅读起来:①4月3日,带四人到总部;②4月20日11:00时,提前扎破包裹药丸的橡胶套,监督三个男人各服下十粒,让女人服下十粒完好无损的淡黄色药丸;③督促四人按时乘车;④原定交易计划不变。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鬼计划?这他娘的完全是送货上门,自寻死路!”银鼠咬牙切齿地咒骂起来,一把攥起桌上的咖啡杯,使劲地摔到墙上。杯子即刻粉碎,碎片四溅,吓得站在一旁的手下心惊胆战。

警察拦住载着老鬼的客车,冲上车时,老鬼突然抱住肚子,痛不欲生地打滚起来。与此同时,警察撞开北部的一家旅馆,四眼已中毒身亡。

银鼠连续接到了四个电话,电话是几个跟踪在老鬼等人身后的马仔打来的。马仔向银鼠报告,除了小雪安然无恙外,其余三人全部中毒死亡。银鼠紧锁眉头,挂了电话,再次查看了那条神秘信息。寻思了半天,终于回味过来:先是让运毒的人吞下包装破损的毒品,设计好中途丧命的步骤,以此牢牢地吸引住警方的视线,牵制住对手。让警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在同一天在相同的时段,与最大的客户进行巨额交易。这招弃卒保帅,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既掩护了真正的交易,又彻底解决了留下活口的后顾之忧,真是一步高招啊!

银鼠随后走进另一间屋子,里面站着一群人,中央坐着一个面沉似水的老头。这老头名叫郑森,是警方通缉多年的大毒枭。只因此次交易数额巨大,深藏数年的郑森也铤而走险,浮出水面。郑森看到银鼠进来,火冒三丈地迸出一嘴夹杂着浓厚方言的普通话:“银鼠先生,我被你们的人蒙着眼睛带到这里,又等了你这么长时间,你这是什么意思啦?”银鼠一团笑容地解释了半天,才逐渐平息了郑森的不快。

过后,两人谈起这次交易,经过讨价还价,双方最后敲定了价格。郑森把手一摆,手下打开了几个装满钞票的密码箱,银鼠喜笑颜开地也叫人打开塞满毒品的箱子。两人兴高采烈地握了握手,银鼠的人已开启好香槟注满酒杯,两人端起杯子准备庆祝……

正在这时,只听“咣当”一声震响,密室的门被撞开,一大批荷枪实弹的特警冲了进来,室内登时鸡飞狗跳,混乱不堪。有的马仔抱头鼠窜,有的准备负隅顽抗,郑森和几个手下刚拔出枪支,脑袋即刻被弹无虚发的狙击手爆裂,栽倒地上一命呜呼。其余毒犯一见这种阵势,吓得簌簌发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银鼠看到自己大势已去,对围着自己的特警绝望地狂笑起來:“你们竟然能够找到这里,真是令我五体投地!你们这次虽然战胜了我们,摧毁了这里,但你们永远也不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因为你们逮不到真正的银鼠。只要有他的存在,他打造的毒品帝国就永远不会消亡。”说完,银鼠咬碎藏在嘴里的毒牙。

望着银鼠那停止挣扎的尸体,特警们面面相觑。一个巨大的疑问闪现在每个人的脑中:真正的银鼠到底是谁?

5.幕后黑手

夜幕降临,小雪在西边的一座城市下了车。刚走出车站,就被路边的几个女便衣按倒在地,带上警车。在公安局的审讯室中,小雪仿佛成了一个雕塑,任凭审讯人员如何讯问,都是一声不吭,审讯工作陷入困境。正在这时,W市缉毒支队支队长王天洪走进审讯室,小雪面无波澜地凝视着王天洪。

王天洪火眼金睛地审视着小雪,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好,银鼠先生。”听到这话,小雪如遭雷击,呆若木鸡。许久,才渐渐恢复了平静的表情,茫然不知地问:“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天江讥讽地笑了笑,一针见血地说:“你自以为伪装得无懈可击,谁知已是漏洞百出。你的第一个破绽,就是那日银鼠召见你们,他看到你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慌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纵是长得百媚千娇,对于一个过惯了灯红酒绿阅人无数的毒枭来说,绝对不至于大惊失色,这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下属看到老板时身体的自然反应。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历来与他单线联系的你,竟然亲自参加此次贩毒活动。”听到王天洪的话语,小雪已脸色发青嘴唇发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王天洪冷笑一声,接着说:“你的第二个破绽,就是拿到那张银行转账凭据时,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就扔到一旁,这完全不符合那些视财如命的贩毒分子应有的表情。你的第三个破绽,也是最致命的破绽,就是在吞服毒品时,你借口上卫生间反常的行为。一个女人正常的举止应该是先上好卫生间,出来后再到镜子前补妆,而你的过程则完全颠倒。你那么做的目的,一方面在镜子中监视着其他三人吞服毒品,另一方面分开与其他人吞毒的时段,以确保你自己安全地吞下替身特意为你准备好的假毒品。”

在王天洪的层层剖析中,小雪冷汗如水,全身筛糠。那藏匿得滴水不漏的据点,监视得飞不进一只苍蝇的巢穴,在警方面前竟然无处遁形。接着,王天洪又抛出毒巢老虎山公园已被警方彻底摧毁的重磅消息,这时,小雪已彻底崩溃,情绪失控地尖叫起来:“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们是绝对不可能找到那儿的!”

王天洪鄙夷地看着小雪:“你自以为聪明绝顶,伪造了汽笛声、海浪声,费尽心机地把毒巢建在老虎山公园内,居然在圈养老虎的场地下,构筑起你们制毒贩毒藏身的窝点。虽然你把里面的隔音效果设计得登峰造极,让里外的人听不到丁点动静,但你万万也没有想到,老虎圈里的排水沟在那段日子里发生了堵塞,老虎排放的尿液渗透到下面密室的顶部,让闻到尿味的老鼠四肢瘫软全身乏力。这是因为,只有百兽之王身上散发的体味,才能够让其他动物闻风丧胆,从而彻底暴露了你们的藏身之处。我们识破了你的这些伎俩,派出无人侦察机,仔细在老虎山公园范围内展开搜索,果然不出所料,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小雪目光呆滞,口中不断地嘟囔:“汽笛……海浪……老鼠……”倏地,眼神一亮,“卧底,一定有卧底,一定是卧底把消息传给你们的。这臥底是谁?是老鬼?刀疤?还是四眼?我知道,一定是他们其中的一人,但他们自始至终没接触过任何人,没说过一句话,这卧底是怎么把情报传给你们的?”

王天洪对小雪的话置若罔闻,瞳孔中燃烧着怒火,怒不可遏地逼视着小雪:“我们的同志在你的毒手下不幸牺牲。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犯罪分子就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此刻,小雪已面如死灰地瘫倒在椅子上。

6.英雄归去

在悲怆的哀乐声中,外号为“刀疤”的苏斌面容安详地躺在花圈簇拥的大厅里,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庄严地覆盖在身上,一列列神情肃穆的警察严峻地面对着他。

王天洪走到苏斌跟前,郑重地敬了一个礼。然后,转过身面对着全体警员,向大家讲述了苏斌执行此次任务的全部过程。

原来,在两年前,苏斌接受了上级下达的任务,顶替了一个外号叫“刀疤”的毒犯,成功地打入到犯罪团伙内部。两个月前,苏斌得知自己即将被团伙指派实施贩毒活动,迅速把这一情报反馈给上级领导。从苏斌踏上别克商务车的那一刻起,市公安局就迅速开启了卫星定位跟踪系统,分分秒秒地追随起苏斌的动向。但是,狡猾的银鼠指示手下收缴了苏斌等人的手机,卫星定位跟踪系统失去目标,苏斌和同志们失去了联系。但同志们依然坚持不懈地日夜展开对苏斌的搜索,搜索范围遍及W市的所有流动场所。

当苏斌出现在客运站候车室大厅时,脸上那道醒目的刀疤,还有不断制造出那些污染空气的烟雾,即刻就被自己的同志捕获。苏斌慢腾腾地抽着旱烟,不厌其烦地吐着大大小小的烟圈,其实那是一种侦查员传递情报的特殊方式。在烟圈中,苏斌向同志们传递出自己侦查到小雪就是真正的幕后老板,贩毒团伙的巢穴就在老虎山公园一带,以及参与此次贩毒人员的情报。

最后,苏斌坚决地表示,为不打草惊蛇,自己决定以身涉险,迷惑罪犯,配合同志们夺取最后的胜利。谁知,英雄一去不复返。

得知了整个潜伏行动后,整个大厅笼罩着浓浓的悲伤。王天洪铿锵有力地呐喊道:“向我们的英雄敬礼!”全体警察流着泪水,悲壮地举起了右手……

外面,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天空一片湛蓝。在这个风景如画的城市里,人们正幸福安详地生活着。

(插图/陆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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