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煞(2)

时间:2014-12-08 18:00:13 

我刚想回话,外婆突然道:“孝刚,你身后”

“怎么了?”我赶紧转过身,雨悦也紧张地望向门外,可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没什么,我老眼昏花了。”

随后,外婆和我唠叨起了家常,我感觉她几次想和我说什么,却都没有说出口。我心有疑惑,却不便发问。过了一会儿,外婆说要休息,硬是把我们赶了出来。下楼梯的时候,我无意间回头一看,发现外婆偷偷开了一道门缝,从里面盯着我们看。

她到底在看什么?

我满头雾水道:“今天外婆怎么怪怪的?”

“不知道。说起来少洋哥的尸体还是外婆最先发现的呢!”表弟突然道。

“什么?”我颇感意外。

“是啊,少洋哥出事的地方就离家,不远啊。附近那个小山坡你记得不,以前你们不是经常去那儿玩吗?”

3.外婆之死

隔天,外婆死了。

事情发生得非常突然。两天后就是少洋出殡的日子,那天我去了他家,帮他父亲做了一天的杂活。就在傍晚,我接到表弟的电话,他带着哭腔告诉我外婆出事了。

等我匆匆忙忙赶到时,外婆家门口围了一圈的人,回来第一天遇见的那几个捡瓶子的孩子也探头探脑地想挤进人群,却很快被赶来的家长给带走了。

我挤进人群,看见了茫然失措的表弟,还有捂脸抽泣的雨悦,而外婆则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血迹渗透到青石板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大声地问。

表弟哽咽着说:“今天下午,外婆身体才刚好点,就开始忙这忙那。她不顾我和雨悦姐的劝阻,坚持要上天台晾衣服,我以为不会有事就没去管,结果没多久她就从天台摔了下来”

表弟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十几分钟后,救护车终于来了。几个医务人员和我们简单地交流了几句后,就小心翼翼地用担架把外婆抬上了救护车。

那是个极为混乱的夜晚。

亲戚们得知外婆突然过世的消息后,把我们一顿臭骂,说我们没有照顾好她老人家。

当天晚上,雨悦害怕得睡不着,我只得一直在她身边安慰她。迷迷糊糊间,我们两个人都睡着了。

当晚,我又做了一个梦,梦到变成老鼠的少洋跑来找我,他对我说,让我把在老家附近捡水瓶的几个孩子赶走:“这几个熊孩子,居然趁我不注意用石头砸我,还好我躲得快,不然现在你就看不到我了。孝刚,现在那些孩子手段越来越残忍了,做起事来不分轻重,就和你们当年一样”

“住口!”我歇斯底里发出一阵咆哮,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到处翻找那只该死的老鼠的踪迹,直到听见雨悦惊恐的声音,我才冷静了下来,原来,我又做噩梦了

终于到了少洋出殡的日子。

送少洋的人并不是很多,除了他的父亲和若干亲戚外,只有零星几个朋友了。在少洋的遗体被送进焚化炉前,我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的朋友。”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抱着装有骨灰坛的纸箱从里面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把纸箱递给了少洋父亲,叮嘱道:“小心拿好,烫着呢。”

少洋父亲颤抖着接过了纸箱,身子摇摇欲坠。

到了松林寺后,我们开始在预先订好的木桌上放上祭品和纸钱,将少洋的骨灰放在了正中央,开始了最后的祭祀。

意外就在此时发生了,先是放在木桌上的一叠纸钱,莫明其妙地自己燃烧起来,然后,更令大家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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