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囵之病

时间:2017-04-28 15:20:37 

囫囵之病-演不完世间百态,道不尽芸芸众生——生活故事,社会故事,悲欢离合!

又一次回到了谷羊县,自从七岁那年离开也过了七年再次回来。回来的有点可笑,母亲当年为了我的抚养权和父亲争得面红耳赤心力交瘁,最后终于胜利的回到她的丰都,现在她要和一个比她小十岁的叔叔,不,我应该说是哥哥,即将结婚了。好几次她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的,一个劲的说,妈妈不想离开你,不想离开你的。

我知道她为什么一直说这话,那位哥哥的母亲说同意他们在一起的唯一条件是我消失,她要一个纯正血统的孙子,所以我选择自己打电话给父亲,离开的时候只是希望母亲能好好的生一个弟弟,然后好好的幸福的生活着。我看看身边的父亲,好像这几年有点发福了,胡子也浓了,养起了络腮胡,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烟味,微微的邹了邹眉头记得以前他是不吸烟的,因为他的宝贝女儿讨厌烟味。盯着他看了很久,他还是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开着车,我看不出他现在的心情,我知道他向来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其实父亲条件很好,是县公安局缉毒队队长,但是不善言语不懂激情,而母亲又是个浪漫主义者,所以貌似离婚是他们最美好的结局,尽管我偷看了父亲的日志知道他是那么深爱着母亲,人就是那么奇怪明明不想失去却不做任何行动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幸福从身边溜走,只有剩着力气假装无动于衷。我晃了晃头不再去想,现在唯一的奢求就是我还住在一个人的心里就好,不要让我找不到方向了。

我看了看窗外,天空有些阴暗,很多地方盖了新房子还有一些以前没有的新店面,还好,最喜欢的那片田地还在,只是荒芜了许多,不像先前那么富有生机。不知道今年还能不能看见一大片的向日葵花,还有弥漫满街的瓜子香。在前边的枯树墩那我看见一只长得特可爱的白色的小狗,于是忘我的激动喊了起来“哇哇!好可爱的狗啊!”父亲好像看不下去了“这不是狗是兔子!”“兔子的耳朵哪有那么短?”“你不知道,现在这里很多人都喜欢把兔子耳朵给剪了,因为兔子它长着耳朵也不听话到处乱咬东西”然后看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还特意倒车回去要给我看个仔细,嘴巴里念叨着就没有在这里看到过这么小这么白的狗,再然后我们看见那只兔子特优雅的从我们身边走过,用优雅的嗓门汪汪的叫唤了几声,我笑的花枝乱颤“老爸!这兔子肯定学外语学了很久才讲的这么标准而流畅的”他嘴角扯了扯,又是一脸紧绷,后来浅淡的来了一句“我说是兔子那它就是兔子”一副专制老头的摸样。

回到家,已经不是以前的小院落了,在一个还算干净的小区里,中间有个大花坛,满是血红花,周边点缀了黄菊花,像是一个倒了的大花圈。有几个老人在散步,父亲帮我拿了行李,我跟在他身后走,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总觉得那几个老人在对着我指指点点,大概老人都喜欢把陌生的人和事当做谈资吧,估计实在是他们打发的时间太多了。可是后来的几天我出来走走发觉,他们像是把我当做一个带着传染病毒的人一样的躲着,我冲他们笑,一个个就吓着走开了,连那只看门的杂种狗也是,睁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我,我一靠近就连滚带爬似地撒腿跑开了。吃饭的时候想对父亲说说这几天的怪事,可是在这一直处于沉默的环境里我怎么都不知道要以什么词开头。今天特别奇怪,吃饭的时候父亲一个劲的盯着我看,昏黄的灯光可能是因为时间久了一个劲的明明灭灭,弄得心里毛毛的很不自在,连呼吸都有些局促了。我扒了两口饭鼓起勇气抬头问:“爸,这么看着我有事吗?”他第一勉强的笑了笑说“没事,就是看你越来越像你妈了,你妈那时候也是出落的像你现在这么水灵”这明明是一句夸奖的话却听得吓人。我尴尬的跟着笑了笑。然后又是一阵沉默,吃完饭我收拾了碗筷就回自己房间躺床上开了床灯看书了。

看的什么书?恐怖小说,有时候心情郁结看看恐怖小说是最好的良药。就在看到最惊悚的镜头时,砰的门打开了,我吓得大喊大叫起来,父亲特惊恐的看着我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就是看看恐怖小说吓得,他嗔怪着说看这种书看多了会生病的。然后给了我一个双肩的书包,还是白雪公主的图画的,冲我憨憨的笑了,问我喜不喜欢,我表情停在了那里,说实话我实在不想伤他老人家的心,于是装着特开心的接过书包欢喜的说“好喜欢哦,我打小就喜欢这款式的书包”“我已经帮你办好转学手续了,你明天就可以去县里的中学读书了,今天就早点睡,知道吗?”我拼命的点点头,心想完了,也不知道明天去学校同学们怎么笑话我,希望这里的孩子都是淳朴善良的。

父亲临走出去的时候好像又想起什么折了回来,眉头紧拧着,就好像这几天的沉默就是为此刻的不知如何起口。我把书放回了书架,看他还是站在那想着措辞,就先开了一个台阶“爸,有什么要交代的呢尽管说,不要这么多年没和我接触就不知道怎么跟我沟通,你女儿我的交际能力可是很好的,上至1岁小儿下至百岁老头,质量保证,绝无代沟!呵呵”父亲笑笑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明天要是在学校有人让你尝尝白色粉末,你碰都不能碰知道吗?在街上也是要是有人主动走过来你就赶紧跑开,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我知道白色的粉末指的是什么,k粉嘛,我怕说了他老人家又要一阵担心,于是乖乖的不说一句话应了下来,再说了,毒贩子哪那么猖狂跑学校跑大街上来推销毒品的。第二天起来,洗漱完抖抖精神,屋子里一点动静也没,光线隐隐约约的呈现着飞舞的灰尘,屐着拖鞋走到木质餐桌前,一杯牛奶压着一张纸条“小迪,今天大队有重要的事件处理,你先自己吃早餐,吃完去看楼下车库里一辆贴着纸条的自行车”看了这么一张纸条还会有什么想法吗?无语。车库里一盏昏黄的日光灯弱弱的亮着,还好父亲留的白纸够大,可以一下子就看到“小迪,昨天已经带你熟悉了你学校的路线,这辆车你就先用着,以后闲下来再带你让你自己挑自行车”我看了一眼这辆惊世撼俗的自行车,就跟那永久牌自行车是一档次的啊!我拍了拍脑门,已经能想象自己骑着这么一辆“老成而稳重”的自行车,背上趴着一粉嫩粉嫩书包所创造出的与众非凡的画面以及它所波及的无敌震撼!

果不然,我在车棚一停好车,不管男生女生都就围在一起朝我这边肆意的大笑,好像我是一滑稽的小丑。只好赶紧逃离现场,一慌乱,撞上了一个人,抬头一看,那人恶狠狠的看着我,眼睛好像是绿色的,一副吃人的样子,脸又极其苍白,好像生病了一样,我愣一下子就直冒冷汗了!得亏他没把我怎么着。跟着班主任进了教室,班主任是个像采花贼一样色迷心窍,秃顶又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从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色迷迷的看着我,时不时的拍拍我身上,更过分的是还摸了摸我的脸,拼命的压制内心的火,现在就爆发,估计就再也别想在班里读书了。我微笑的看了看班里的同学,有些也友善的看着我笑,也有的不屑的看着,更甚是一脸嘲笑,还有几个女生男生在那交头接耳然后开始嗤笑,更多的是面无表情。我的两只手也随之在腹前绞在了一起,简短的介绍完之后,班主任让我坐在一个男生旁边,他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坐,看到我占了他的空间一副隐忍愤慨的模样。

一个上午我就这样忐忑的坐在那里,连走动都不敢,怕惹祸上身,于是一下课就趴在桌子上装睡。而我身边的同桌就是在上课的时候睡觉,一下课就不知道他人影了的。上课偶尔他把脸朝向我这边,才开始仔细观察起这个男孩子,皮肤很白,但是不红润,没有血色的那种,像是吸血鬼的肤色,他的眼睫毛很长,嘴唇怎么说呢?棱角明显,可是并不单薄,要是单把他的嘴唇摆出来可是安装在一个娇媚的女人脸上。他忽的睁开了眼睛,我吓得也睁大了眼睛,过了几秒后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转回头。他好像又闭上眼睛睡着了,化学课的老头子一遍遍的讲着同一道题,好像他得了失忆症似的。接着就时不时的看向我这边,他这把年纪了不会跟班主任一样对我有不良企图吧?事实证明我纯属自作多情,他好像是在忍无可忍的拍了拍桌子,喊道“周乔”喊了好几声,我旁边的位置才缓缓的站起一个人,我条件反射的看向我的同桌,他站起来低着头嘀咕“吵死了”老头子捶胸顿足的说“啊~周乔啊,周乔,我说你今年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啊?你?”他不说话,“你说说这道题应该怎么回答,就那道他讲的滚瓜烂熟的题目,我早就把答案记在了笔记上,我把笔记偷偷的推到周乔的面前,他看啊没看,直接就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酷。

他被老头子赶了出去,他好像很乐意被赶出去。下午自修课的时候,周乔不知道从哪里回来,一坐到位置上,就抖着手从兜兜里拿出一盒烟,颤巍巍的取出一支烟,开始吸的时候就很享受的靠到后面的桌背上。烟雾弥漫了整个教室,我捂着鼻子,可还是被呛到了,我最讨厌的就是烟味,控制不住猛烈的开始咳嗽,我看看周围的同学,他们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还有几个男生也跟着很享受的把烟雾使劲往自己鼻子里扑,接着就像是馋嘴的猫一样盯着周乔看。“喂!让我出去”因为是坐在靠墙壁的位置,所以每次他的进出我都要站起来。

“你要去哪里?现在是自修课~~”我抬头艰难的捂着鼻子和眼睛,望向已经站在我身边的周乔“不用你管吧?”他斜着眼,凶狠狠的看着我,好像下一秒他就要把我吃了一样,只好乖乖的站起来让他出去。看着他刚走到门口就有人把他拉住了,是班里的一个男生,高高瘦瘦的,皮肤黝黑,脸长长的,眉毛很浓,嘴唇也厚,一副谄媚的弓着身,讨好似地问“周哥,给我一支烟尝尝嘛”周乔推开了他,不屑的反问“凭什么?”“咱们都兄弟那么多年了你看这~”还没等他说完,周乔就不耐烦的接了话茬“屁,谁跟你兄弟,有本事你自己跟老陈要去”那个男生突然面色一改,眼睛发绿,磨着牙齿朝周乔扑了过去,两个人就扭打了起来,大家伙都站起来看热闹,几个男生还趁火打劫的想去搜周乔的口袋拿烟,后来就演变成周乔一个人被他们压在地上,白色的衬衫被踩得不成样子,可他还是拼命的护着那盒烟,本来我想去告诉老师,可是怕别人说我一来就打小报告,而且这样周乔他们也会被处分,我不想这么做恶人,于是我喊着“老师来了,不要再打了,警察也跟着来了!”一下子,他们就静下来了,一个个都朝我这边看,周乔也爬了起来,看向我这边,我以为这招成功了就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你们在干什么?打架?一个个都给我到办公室来”班主任的声音,我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几个参与了打架的男生走过我身边时都恶狠狠的看着我,周乔连看都不看我。放学了他们还没回来,我就在校门口的一个角落里等着,一边看着一大堆学生在我面前欢笑的走过,我站在那就不知所措起来,待人流快走尽时,周乔拖着一个书包出来了。我叫了他好几声,他都像是没听到一样加快脚步走了,我推着车赶了上去在小道上拦住了他,喘着气一个劲的跟他解释不是我把老师叫来的,我只是虚张声势吓唬吓唬他们,不知道班主任什么时候来的。

他看我的样子,突然笑了,这才发现他的牙齿又白又齐特好看,看着特温暖,他踢踢我的自行车说“还真是古董啊,喂!我说他们几个可是很容易记仇的,你不快点回家,小心他们在这里堵住你把你...”他不说下去,只是调侃似的把我上下打量个遍,我吓得打了个哆嗦,赶忙的和他道别,骑着车去了几步,一想不对,这样那帮人也会再找他算账的,于是又掉转车头回来,跟他说了我的意思,“这么说小妞,你是想跟我一起逃亡喽?”这一句话把我说的脸红臊的慌。他接手我的车,回转头说“还愣着干嘛?上来啊”我坐了上去,手握着车座,说实话,除了小时候坐过爸爸的单车,这还是第一次有男生带着我,迎着风,淡淡的汗水味伴着若隐若现的沐浴露的味道,觉得好好闻,夕阳温婉的光穿过叶隙调皮的在单车上跳跃着,这景象,让我舍不得。

从坐上那辆车开始到家,嘴角就一直跷在那里,想拉都拉不下来。我们面对面的站在小区门口,他脸上不知怎么的,刚才柔柔的表情消失殆尽,一脸紧绷着,跟父亲的翻版一样。他硬着嗓门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嗯!明天见”我开始期待着能每天见到他,然后冲他笑,他有时候也会淡淡的笑着回应,但更多的时候是面无表情,一脸的麻木不仁。而那件事也不知道怎么被摆平了,那帮人没有找我算账。周乔还会偶尔和他们勾肩搭背的出去大半天,回来的时候一个个都精神亢奋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看着他笑自己也会很开心,就连在家吃饭偶尔想起周乔的几句话也会不自主的笑,老爸问我怎么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然后就都沉默了,不经意抬头时才发现,父亲的眉头拧的更紧了,我问他怎么了,他就开始狂躁起来,以前虽然严肃可是从来不会这么狂躁,或许男人也有更年期,而且貌似还提早来了。

我淡淡而甜甜的生活在一周后看见周乔他们出现在大街上发生的事情,完全颠覆了。我买完菜回来经过一个小巷口,听见几声熟悉的笑声,好像有周乔,于是特紧张的想制造一个偶遇,趴在墙壁上,头微微伸过去查看状况,只见他们几个围着一个小学生模样的孩子,其中一个男生手里拿着一包白色粉末,示范着沾了点放进嘴里,特享受的吸吮着手指,让人不得不联想到他在尝着世上最美味的食物,可我知道这是什么,家里普通白面粉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这个啊,比奶粉还要好吃,而且以后想吃的时候就跟哥哥说,保证满足你,白吃的东西都不要,那你就是傻子了”周乔这么邪恶的说着,我无法遏制的颤抖了,手脚完全不听使唤,眼看着那个小男孩伸手也要去尝试,我大喊着说“这是毒药会害死你的!”接着我就开始撒腿跑,我以为他们会追上来,可是没有听到声音,难道我声音太小他们没听到?越想越不放心于是又折了回去,继续躲在那个转弯处听动静,他们竟然还在。

“还好那小子最后被我们蛊惑了,那死丫头差点坏我们的事。要不,也给她尝尝?”“不可以!你敢?”我听到了周乔的声音,慢慢的探出头看到他紧紧的拽着一个人的衣领抵着满是苔藓的墙壁,这里的空气真的很潮湿。周围的人把他拉开了,那个人反而愤慨了“丫的!为一个女生对我这样!你活腻歪了啊?”接着趁着别人拉着周乔的时候一拳挥了过去嘴巴上还是骂骂咧咧“你这小杂种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她老子是缉毒大队的你该不会不知道吧?”周乔闷声不吭的直接扑上去又是一阵扭打,我这次什么都不想管了,让他们这群恶狼自己解决去。一个人提着菜晃晃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空气里已经弥漫了饭菜的香味,还有温馨的灯光也时不时的拍打脸庞,可是这里的天空还是那么阴暗。回到家,发现家里被人抢劫了一番似的,翻箱倒柜的声音还在不间断的从里屋传来,我小心翼翼惶惶恐恐的踮着脚步走到里屋,看到父亲的背影,他弯着身在柜子前翻找着,我喊了声爸。

他猛地一回头看我,眼睛发绿,脸色苍白,与那些人一样的恶狠狠看着我,好像从不认识我一样。

“你有没有拿家里的存折?”他跑过来,抓住我的手臂,抓的我生疼。

“没有啊”

“骗人!不是你拿的那是谁拿的?”他瞪大了眼睛,脸血管都看的一清二楚

“爸,你实话告诉我,你拿这些钱是不是要去买k粉,你吸毒了?”我盯着他的眼睛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冷静。

他开始狂躁起来“你管不着,要是没钱你就给我去卖身子去!”他拉住了我的手,我瞬间有了陌生感。

也被他的话深深吓到了,拼命的挣脱,他一甩手我就撞到柜子上,从柜子上头飘下一个小红本子,父亲眼睛闪着光似地拿起小本子“找到了找到了,我怎么就把它放那了”

他疾步要出去,我爬起来就跑过去拦着“爸!你可是缉毒大队的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染上瘾了就要就去戒啊,你这样还对得起你这个职务吗?”他给了我一个巴掌就把我锁家里了,我使劲的敲门,我说“爸!放我出去”这声音被对面的阿姨听到了,她出来询问,我爸说我得病了——神经病,不关起来会伤人的。我就这么成了一个病人了~

他不知道,我在家就不能干什么了,我打了一个电话给省电视台的记者,告诉他们这里毒品泛滥,吸毒者趋于低龄化,情况很严重。

第二天,记者就来了,他们来到我家,我爸把他们赶出去了,说我有病,患有严重的妄想症,他们就又走了。他们走后爸就把我吊起来打了一顿,打完之后,他点了一支烟,在我面前眯着眼吸着,把烟雾吐我身上,我越咳嗽他越笑,我完全不认识他了。最后还谄笑着说“来,乖女儿你也吸一口”我那时候特无助,唯一的依靠都消失了,无法坚持下去的时候就想不如跟着他们一样得了,省的每天每天的还做着噩梦。

父亲有时候也会变好,他在我面前哭,说都是他无能,没勇气让别人知道他也染上了毒瘾,求我不要再把记者叫来了。还让我一定坚持,不要跟着吸毒。可我怎么坚持,我又该凭着什么坚持啊。我说“爸,你让我回学校吧,我实在不想呆在家里了”他答应了,告诫我不让跟坏孩子去酒吧迪厅,那里很乱,我很乖,没有去,都很早回家,可是在父亲毒瘾发作的时候白粉没了,他又会开始打我,那个时候人都失了人性。

我每天在噩梦里在担惊受怕里渡过着,直到一个月后,长脸猴拿了一包白粉到教室,吆喝着“嘿,大家都来尝尝”我想不到教室里好几堆人围在一起吸,连女生都有好几个。周乔一个人也乐滋滋的在旁边摊开自带的,我已经没有力量再阻止他了。长脸猴好像吸得够满足了,跑过来让我也跟着他们一起吸食毒品,我吓得看向周乔,他好像不知道周围的事,自顾自的吸着,看了几秒,突然他口吐白沫,我迅速跑去把班主任叫来,说周乔在教室吸白粉吐白沫了。后来他跟他妈妈回去了,第二天竟然就听说周乔死了。公安局调查了一个月都没有什么结果。

我还是打电话给记者,这次是给中央记者打的,说了周乔的死。

我以为这下谷羊县就有救了,可是我在电视上看到校长矢口否认,说相信我们学校的学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班主任也说当时没听说周乔在教室吸毒吐白沫,我在电视机前冰冻了,已经听不到接下来教育局局长说了什么话,旁边的茶几上残留着白色粉末,父亲,拿着针筒躺在沙发上,脸部僵着笑容,眼圈旁边红红的一圈,这种景象我已经看的麻木了。

眼泪枯竭了,笑容也枯萎了。

救救孩子吧!罂粟的黑色已经开始笼罩最美的花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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