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身上也散发着仔仔身上的那种暖烘烘的生猛味道,黑色羊毛大衣上沾满了白色狗毛,分外鲜明。但是无人提醒她。女人的世界就是如此,她们说一个女人很美的时候,说明这个女人人缘好;当她们说一个女人气质很差的时候,说明这个女人很漂亮;她们说一个女人衣装合体举止恰当的时候,说明这个女人对男人不具有吸引力。
不过,米拉对仔仔越来越有吸引力。晚上睡觉的时候仔仔非要跟到卧室里去,不让进就执着刨门,比刨地雷的日本鬼子还执着,刨到米拉心慌意乱地把门打开为止。仔仔的窝挪到了卧室里,仔仔睡觉前喜欢把下巴搭在床沿上看着米拉,一直等到米拉抚摸它的头,并关了夜灯,才听话地趴在床脚睡去。周末早晨,米拉和张西帅想睡个懒觉,仔仔就在天色亮透后跃到床上来跟他们一起打滚。在米拉去上班的时候,仔仔表现出极大的抗拒情绪,爬到窗台上对着外面哀嚎,直到那辆白色长城不见了踪影。接下来,仔仔愈发躁动不安。最先,把米拉精心挑选的梅兰竹菊十字绣抱枕挨个来了个开膛破肚,掏出里面的丝绵,滚一地雪绒花。接着,把米拉与张西帅的鞋子统统咬成了四季鞋,米拉那双厚敦敦的杏色牛反绒雪地靴也露了脚趾。然后,把茶几拱翻,水晶茶具狼藉一地成了不折不扣的“杯具”。终于.米拉皱起了眉头,说:亲,这种日子太令人头疼了。张西帅说:是啊,我也觉得受不了了,我们想个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