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婷婷,别的都不说了,我都不想知道了。你告诉我,苏菲她为什么害怕见我。”刘婷叹着气,一声接一声,叹得我心里烦躁无比。我说婷婷别叹气好不好,别搞得孩子还在肚子里就没个自信,等拉出来还不把自个当东亚病夫整。
若梦是悄无声息地碎了,那样或许会好点,可要是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它一点点地裂开,然后散去,多少就有点残忍了。就好像平常喜欢用的比喻,死也许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别人一刀一刀地割肉,你却还不能闭上眼睛。
躺在床上我还在想,或许苏菲从来没爱过我,甚至只是些许喜欢都说不上,她只是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个伙伴,习惯有我这么个人在她习惯的位置上。就像我对她,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梦,梦不能带来爱情,更不能成全婚姻,只是像个支架,撑着既定的生活。梦碎了,支架没了,生活,或许就理应倾斜了。
当然,这只是我片面的猜测。至于事实,我想我后来知道的,才是真相。当在乡下隐隐约约听说一些关于苏菲的消息,我开始无比肯定地告诉自己,苏菲是不爱我,从来都没有,我不是他所喜欢的那类人。也或者,她从来都是一个生活在爱情之外的女孩。在她心里,只有实实在在的生活,没有空泛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