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有一天,吃饭的时候,刘婷说:“小宇,苏菲在那边安定下来了,换了手机号,要不你记一下吧。”我却有点避重就轻,说:“是吧,安定了就好,安定了就好。”像在故意绕过记手机号码这事。
爸爸在一次电话中也跟我提到了苏菲。爸爸用羡慕和难以置信的语气对我说:“听丫头她妈说,丫头去上海找了份蛮好的工作,都有七八千一个月,怎么可能啊?”我能想象,当爸爸听苏菲她妈说苏菲的工资有多高的时候,一定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那天听爸爸在电话里说起苏菲,我只是笑,有一搭没一搭地傻笑。最后我还挺阿Q地安慰爸爸说:“现在城里是有些工作钱很多的,说不定哪天我也能走上这个运。”这下轮到爸爸呵呵地笑了。其实爸并不指望我发啥财,只想我在城里混得口饭吃就行。
稍稍令人欣慰的是,那时我的工资正向上涨。虽然涨幅不大,但终究在天天向上嘛。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也天天向上的,上课就看天花板,从不拿正眼瞧黑板。不过那段时间我确实工作很发狠,差不多都拼到精神失常了。工作是一味很好的麻醉剂,用不着花钱去买,还可以拿薪水,顺带把不愉快的事暂时忘掉,是挺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