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婷只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出院的时候,医生劝都劝不住。剖腹产只住院这么短时间,一般的有钱人怎么都不会。更好玩的是,为了省钱,开始她坚决要平产,要不是我朋友和医生都给她做思想工作,那么大个孩子,真够她生上三天三夜的。
出院那天,朋友把她送回住所,然后给我打电话,还没聊上几句,刘婷就把手机抢过去了,急急地说:“小宇,你还好不好?晚上我去看你!”我赶忙劝阻:“千万不要那呐,坐月子是不能出去吹风的,要是往后头三天两头地痛,我看你只能打滚了。”
一个小姑娘家,对于月子期间的一些事儿,能懂个多少呢?现在的医生也常常够绝,收钱只做份内事,总舍不得对病人有多余的叮嘱。我自然也没啥经验可言,自己没生过,自己老婆也没生过,只不过大学期间,我在学好兽医的同时,也顺便了解了一些人医的知识。其实没了解我也能说上几句,人医兽医大抵还是能触类旁通的。
朋友帮忙给请了个保姆,是他老家那边的一个远房亲戚,一个30多岁的农村妇女,朴实得跟乡里随便哪块地里长的菠菜一样。这是我在城里生活遇到的最后一个好人,善良得叫人想忘都忘不了。见到这保姆,是在一个多月以后了,也就是在我出院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