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让朋友给保姆交待了,不许刘婷轻易出门,但刘婷还是越狱似的跑出来了。其实我也想越狱,住院***的跟坐牢没区别,要不是腿不方便,我早逃了。特别是病房加了另一病号之后,我整天都生活得很恐慌,那人也坏了一条腿,不过是自己从楼上搞自由落体摔的。自己不小心,进了医院却叫魂似的,住进去的第一天就痛得鬼哭狼嚎,搞得我整个就休息不好。医生过来给他作检查,我忍不住把医生招呼到床前,问他是不是给病人灌了老鼠药。刘婷进来的时候,那病人仍在哎哟哎哟地叫,我还真恨不得给他灌点老鼠药把他整晕算了。
第一眼看见生了仔之后的,我老半天没习惯过来。她连叫两声小宇,我还盯着她那寡瘪下去的肚子在看,思考来思考去。刘婷看看我,又低头看看自己,问:“小宇,你看什么?”
我一阵支吾,说婷婷,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跟你交待过,要你坐月子期间千万不能出来跑吗?对于她的突然出现,我的确感到意外,惊讶于她不吭一声就来了,也惊讶于产后的她怎么可以缩水这般严重,似是在狂风大作之后,蒙古包就不见了,眼前只剩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