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我上班再一次经过那段人行道,猛然间听得有人在身后喊:“喂!老总。”是个女人的声音。我不是“老总”,便没在意,继续向前走去。
这几天丢了那些东西,特别是丢失了那些证件和票据,心上心下的,烦躁得很,吃饭不香,觉也睡不好,早晨起来得晚,一阵洗漱、梳理,草草吃点东西后,上班时间就快到了。我从参加工作起就从未迟到过,今天单位有一个重要会议,我是唱主角的,可更不能迟到呀。想着想着,脚下的步子便不由得迈得更快。
“喂!老总!请等等!”还是那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同时感到有人在身后小跑着向我追来。
回头一看,我又惊又喜,竟然是她,我几天来寻丝觅缝苦心寻找的那个擦皮鞋的女人。我停了下来,满怀狐疑地看着她。只见她额头上冒着汗珠,上气不接下气,“老总,你是不是掉了钱包?”
“是呀!”她这一问,我早已明白了一大半。
“那天,在地道内,你走后,我就发现了这个。”她气喘吁吁,扬了扬手中的那件东西。定神一看,这不正是我朝思暮想急切盼望着要找回来的钱包吗?不由得心中大喜。
“当时我打开一看,见钱包的证件里有你的照片,就赶紧追了上来,哪知道你走路起飞,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 她一边喘气,一边把钱包递给我说,“我想你丢了钱包,肯定会回转身来找的,就在那里等着。那知道等呀,等呀,不知等了多久时间,都不见你回转过来。”
“本想第二天再到那儿等你,哪知”说到这儿,她的声音低沉下来。
“哪知什么?”我急切地问道。
“那天晚上,因为淋了雨,受了寒,我儿子发起了高烧,一晚上尽讲胡话,我急得要死,守了他一个通宵。要是他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可怎么活呀!”她眼睛里噙着泪花,口吻中满含着一种深厚的母爱。
“后来呢?”我既同情又关切,很想知道她儿子的病情结果。
“后来在老乡们的帮助下,把他送进了医院,吃了药,打了针,现在好多了。”她轻轻地吁了一口气,面带歉意地接着说,“实在对不起,这几天照看他去了,没把东西及时地还给你,让你着急了。”
“快别这么说了。他好了就好!”我想起了一件事,迅即打开钱包,从里面抽出那叠钱来
她似乎知道我要做什么,话也没说一句,转过身,头也没回一下,一溜烟跑了。
我站在原地,许久许久一动没动,是惭愧,还是感动,自己也难以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