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唐朝,诗人“吃货”比比皆是,但我最为推崇的是白居易,他的那首“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足以完胜其他诗人而坐上唐代的头牌。“食罢一觉睡,起来两瓯茶。举头看日影,已复西南斜”,美好的一天,吃吃酒喝喝茶,睡到自然醒,仙人的生活也不过如此嘛。
宋朝是一个精神和物质都极为丰饶的时代,“吃货”更是层出不穷。有两个人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一个是苏轼,一个是陆游。
且不说苏东坡写下的《老饕赋》《菜羹赋》《酒子赋》《猪肉颂》,单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菜肴就有“东坡肉”、“东坡肘子”、“东坡鱼”、“东坡豆腐”、“东坡玉糁羹”、“东坡芽脍”、“东坡饼”、“东坡酥”等,不一而足。
南宋的林洪也是一个不能不提的“吃货”,他不仅懂吃,而且对吃的主人公有一种“理解的同情”,他的《山家清供》不只是保存了宋代的山野食谱,更有许多关于吃的故事、妙喻,读之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有明一代,张岱是个大大的“吃货”,《老饕集序》中我们可以看到,张岱确实在饮食一道上理论功夫不浅,他对各地名产方物的了解,对煮蟹持螯的痴狂、乳酪制作过程的稔熟,都非一般段位的美食爱好者所能相比拟的。
真正雅中带俗的是李渔和袁枚,也是清朝两个最有名的“吃货”了。李渔最讲究食物的清淡,他对蔬食的要求是“清,洁,芳馥,松脆”,最为推崇的是笋和蕈。他认为笋“能居肉食之上者,只在一字之鲜”,而蕈能吸收“山川草木之气”,所以食之无渣滓。而袁枚不仅是个知味之人,且是个高超的烹饪理论家,他的“作料须知”、“搭配须知”、“火候须知”、“器具须知”、“上菜须知”等,现在拿到五星级大酒店,都可以直接当作培训教材。他极为得意的“蒋侍郎豆腐”、“杨中丞豆腐”、“王太守八宝豆腐”,要么是用大虾米一百二十个或小虾米三百个加秋油一并煨出来;要么是把鸡汤和鳆鱼的味道浸入豆腐中;要么是用香蕈屑、蘑菇屑、松子仁屑、瓜子仁屑、鸡屑、火腿屑,与豆腐一起在浓鸡汁中煨制。而这些鸡鱼虾屑的精华和鲜味被豆腐吸收后,则要统统丢掉,以免夺了豆腐的风采。对此,我们只能说,子才,你真能吃,也真能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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