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我失恋了,去香山坐缆车。只有我一个人坐,半山腰狂风大作,觉得命就要扔在那里了,我发誓如果我能安全下山就好好做人。当然下山后该怎样还是怎样。我们的人生需要失恋坐缆车这种特殊时刻。
所有动物都有三种情绪:愉悦、恐惧、愤怒。人又多了爱、恨和忧伤,因为多了时间的尺度。人要是没有时间的尺度,爱不起来,也恨不起来,时间的维度开掘得越深,属于人性的光辉就越灿烂。
2015年发生了很多事情,董明珠给股东一百多亿,没人知道,但是刘强东生孩子全国都知道;王建林去年的资本拼命往海外铺,没人知道,他的公子发微博,天下皆知……我们看到的最热闹的新闻未必是这个世界的真相。2015年舞台上大人物表演的剧情,给这个时代构建的商业文明留下了什么?就像看待人的爱、恨和忧伤,看这些时同样要融入时间的尺度。
我想讲讲所谓的“互联网恐慌”。互联网像一个幽灵,在中国徘徊了很多年,2015年达到恐慌,不少企业家甘愿投入所有的身家去转型,我认为这就到了不太理性的程度。很多人说马云太坏了,把线下生意都毁了。可事实上,线上商业占所有商业不到5%,5%可以毁掉95%吗?去年腾讯一年赚200多亿,我朋友说还没有我们公司多,他是中国烟草公司的员工,去年他们赚了1700多亿。
这让我想起我小时候的一件事情,我5岁上学,学校里面我的同桌五大三粗,天天欺负我,我从来不怕他,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他说下课要揍我。互联网恐慌就是五大三粗的家伙,它给我们三个字:你等着。很多企业朋友都有这样的体会:它让我们等着。
那么,怎么看待2015年弥漫中国的互联网恐慌呢?用生物学思维理解商业,把时间要素逮到思维中——像一只小虫子一样,站在每一个时间点上找到最佳的策略,如果带着这样的理解方式,理解“转型”,我们的角度和结论就会不一样。
腾讯的马化腾算是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吧,他没有恐惧吗?他在内部演讲说,每一年他都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不久前的乌镇大会,他已经在深度忧虑下一个替代微信的物种是什么。
达尔文在晚年的时候已经写出《物种起源》,但被一个东西折磨得死去活来,那就是孔雀的尾巴——一个不适合觅食又消耗大量能量的尾巴,不适合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后来想,问题可能出在雌孔雀身上,它们不愿意和没尾巴的雄孔雀交配,所以这个种类就绝种了——时间帮他找到了答案。
时间的因素一旦被带进思维,看问题就不一样了。庞大的侏罗纪时期的恐龙如今安在?可最原始的单细胞细菌、蟑螂小强现在都活得好好的,互联网恐慌值得恐慌吗?
中国人的互联网恐慌还有一个因素是不愿意离开温暖的体制。我一个纽约来的朋友说纽约的报纸也在倒闭,但是媒体人没有像中国媒体行业末日来临的气氛,为什么?因为对于美国媒体人来说,很好,任何一个组织的解散不是从业者的失败,是组织的失败。人类已经创造了另外的资源整合方式,而且新媒体公司开出更多的薪水和期权,大家唱着歌,小跑着去就完了。
2015年的转型之难和之前企业家的转型之难怎么能比?我的电脑里面永远留着柳传志最早办公室的照片,说难就去看看那张照片。
用时间的尺度、生物学的思维来思考今天的商业,得出的结论真不一样。我给出一个结论:何须转型,只要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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