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毕加索的一大堆情人当中,朵拉·玛尔是受创最深的,包括肉体和精神。她曾经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摄影家、画家和模特,与毕加索有过长达8年的恋情,后期两个人关系开始紧张,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毕加索开始殴打朵拉,多次打得她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那张狂暴的《裸体梳妆女》就是他们这段关系的最好写照,画中畸形的面部和身体像被怒鞭抽打过的女人,宣泄着他发散不掉的暴力。
朵拉尊严扫地,情感透支,精神一度出现问题,在疗养院接受电击治疗。晚年的朵拉独自隐居在法国南部一座毕加索赠予的房子里,直到人生的终点,朵拉依然没有逃开毕加索的阴影,毕加索送她的所有油画、雕塑、素描或纸片,甚至一片餐巾纸上随意涂抹的速写,她都毕生珍藏,从未出售。
而唯一一个逃离毕加索需索无度的情感漩涡而不是等待被他抛弃的人,就是女画家弗朗索瓦斯·吉洛特。当吉洛特发现毕加索残暴、自私和冷酷的一面之后,她厌倦了这种“和一座历史纪念碑一起生活”的日子,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这个“强悍的怪物”,她感觉到,若不离开毕加索,必会被毕加索“吞灭”。
毕加索暴跳如雷,评论吉洛特此举无异于“径直走向沙漠”,因为“没有人会离开像我这样的男人”,他断言,“从今往后,人们对你,不会有别的,至多有些许好奇,好奇于一个曾与我的生命如此亲密的人”。
即使离开毕加索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世人也因此轻视她作为艺术家的真正分量,但吉洛特也从不后悔和毕加索在一起过。“他促使我去发现自我,从而幸存下来。对此,我感激他。”
她不像朵拉那样软弱,认为自己被毕加索毁掉,索性就在悲剧中难以自拔。她始终认为:“如果认为应该生存下去,那你总有办法生存下去。我没有征得任何人的同意而成为今天的我。”吉洛特一直坚持创作,作品为纽约现代美术馆、巴黎现代美术馆等知名的博物馆收藏,她举办过50多次展览,出版了12本书,1976年成为美国南加州大学艺术系主任,1990年被法国文化部授予荣誉骑士勋章,2010年获得法国总统所授予的国家荣誉勋章——这是法国最高的艺术奖项。
一样的开始,不一样的结果。强者为何会比弱者多一点选择权,就是因为强者从不寻找替罪羊,更不习惯抱怨和指责别人,永远看得到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永远都从这样一个角度去思考问题,“我究竟还能为我的生活做点什么?”
就像美国文学家苏珊·桑格塔所说:“尽管机会渺茫,尽管得不到社会舆论的支持,但一个人总是可以拥有其他选择。”这其他选择,不可能由别人带来,只能萌发于强大的自我意识中。
爱抱怨,是人格不成熟的特征之一,也是人际关系中的最大毒瘤。在《不抱怨的世界》中,作者威尔·鲍温这样描述这种行为,“抱怨就好比口臭,当它从别人的嘴中吐露时,我们就会注意到;当从自己的口中发出时,我们却浑然不觉”。而要停止抱怨,就从停止寻找替罪羊开始。生活是你自己的,你不需要也不应该让别人来承担这么重大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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