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东驾驶卡车,装了二百箱水蜜桃去城里销售。上午,电话打给了老干部局的局长。局长周琴仙是个女同志,五十岁了,是个豪门寡妇,是李少东的远房亲戚,姑妈家的小姑,一个副市长车祸死亡后遗下的老婆,风情万种又****极至。听说她跟几个市机关干部有亲密关系,李少东不管她那些破事,只想通过她卖掉些桃子。
吴桃花承包的桃林梨园萄萄接着茬上市了。昨天晚上找到他家里,要他帮忙,他没法推辞。他对吴桃花有好感,是他心里一直最敬爱的美女。
吴桃花坐在卡车副驾驶座位上,他心里喜洋洋的。
吴桃花不屑,扭过身去,从皮包里拿出化妆袋,再从化妆袋里捏出一崭新的口红,然后对着车玻璃当镜子涂抹起来。美女总是这样,只要逮着机会,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容颜,哪怕仅是瞬间。
吴桃花涂抹好口红,顺便对反光镜整理了下胸口,有意将低领口朝两边拉了拉,妄图使脖子以下的部位更具诱惑力。她穿着没有衣领和袖子的纯棉衣裳和棉麻黄色裙子。手里是个奶白小坤包。时尚的三十七岁的中年妇女了,而三十五岁的李少东在她面前还似个小伙子。
按照村里规矩,吴桃花的辈份却高了李少东一辈。
按照村里规矩,吴桃花的身份变不了,她在男人满三年后,才可以转嫁或者招个夫婿上门。但所有这一切被改革开放的政策搅乱了,人们吸取了更多欧洲人的风气,道德和做人的准则都变了。变得特别会享受生活,离婚率上升得极快,乡村流行起城市的怪病,
李少东的车停在镇上卫生院旁的广场上,等待着客户。他开的是黑车,不上税的家用自备车。篮色小卡车核定载重三吨。生意冷清,每天有一百块钱的收入不错了。
上午八点,吴桃花朝他停着的车子走来时,他觉得有戏可唱了。
他三二天能见着吴桃花。她总是风拭火火地忙着。她的男人死了,耳边常有村里的伙伴们在麻将桌上和茶馆里提及吴桃花的苦命,她的漂亮,她丰满的双乳。
承包桃园几年,每年有八九万元收入进门。她一下子脱了贫困帽子,进入了村里的中档资产家庭,他她穿的衣裙越来越时尚。男人们的眼光扫向她时发绿了。
村里男人们都在打她的主意,为能跟她睡上一觉为万福。
李少东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随口道:“领口太高太窄,我感觉不出诱惑。美女释放出来的诱惑,一定要有深度,入到男人心里。我等着呢。”
吴桃花鄙夷的目光是对村里那些猥琐的男人饿狼一般的眼神,她并不是鄙夷所有喜欢自己又被自己喜欢的男人。她认为,有猥琐的眼神的人都是没本事的人。对于李少东,她就会例外地展开丰富的想像,李少东是她男人堂房侄子,隔了七八代了。年龄却仅相差二岁。李少东在城里留过几年厨师,便操练得油嘴滑舌,“忽悠”两字总是挂在嘴上。他把村里三十个处于青春期和成熟女人分了三个档次,吴桃花是列入村花的第一个档次。能跟吴桃花相提并论的只有村长的第二任老婆和女赤脚医生。吴桃花听了之后,像是得到了鼓励,她侧脸傻呆呆地看着他。收了化妆袋,然后重新侧过身来,扭了扭肉身,再抛出一个暧昧的微笑,接着很****地挺起胸脯,一手搭在李少东的大腿上,一手摸向自己的领口:“少东,你既然这么想看我怎么诱惑男人,本美女今天破例为你表演一回。看好了哦,可是现场版,诱惑尺度绝对到位哦。!”
李少东被美女这么一撩拨,有些心猿意马,连开车都不专心了,接连不断地转头,嘴里哈喇子频频往外怪声奖叫:“妞儿,来吧,给表演一段。让我爽一回!”
开好你的车吧,把水蜜桃卖了,回来慰劳您。吴桃花说,对村上的男人们开玩笑是习以为常了。李少东却认真了起来。他对吴桃花说:“我等着。”接着,他让吴桃花用湿毛巾擦洗了一个大大的水蜜桃,猛咬一口说:“喔,舒爽。”
过了许久,汽车过了城郊进入护城河一座大桥。李少东借机说:“吴桃花,一会儿卖了桃回来,找个清静地方慰劳拭我哦。”
“那是一定的,开好你的车,馋猫。”不过吴桃花心里嘀咕了几下。她又说:“少东,要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可不能再叫我吴桃花了。”
李少东掐了烟,心烦意乱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找个野地方?钻树林去?”他有些急迫。吴桃花刚才那些举动点燃了他的****,掀起了他的情感膨胀的波涛。
吴桃花忘记刚才的惊魂,双臂抱胸脯嗲声道:“你要死啊,大白天的钻野地啊?,疯了吧?少东呀,你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吧?”
李少东捏着吴桃花的脸蛋:“是受了点刺激,必须放松放松。宾馆也不能去啊,最近查得太紧,人间天堂休闲中心都完蛋了。对了,要不,咱去你家?不管怎么说,今天你的诱惑必须得继续下去,而且要一直继续下去”。
“我答应你,还不行嘛?不过必须安全,免得旁人说闲话。”
“吴桃花,村里多少男人盯着你呢。你男人死去的这二年,男人们像七月里的苍蝇乱头飞呢。”
“都想占我便宜,并不是真心喜欢我,我懂。”吴桃花暧昧地捂着李少东的手,他的手来回抚摸着吴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