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仙子(2)

时间:2014-05-12 21:56:51 

“别灰心,”她笑着安慰,“倘若他说的真是实情,一切倒好办了。去把马缓绳找来,我看看就会知道该怎么做。”

马厩里堆满旧鞍子、烂僵绳和破皮带。皮特鲁从里面挑出一根最破最黑,几乎都快烂掉的络绳,把它交给奶妈。

奶妈对着僵绳,嘟嚷了几句什么,又往上面撒了点儿香灰,然后递给年轻王子。

“拿上僵绳,用它狠命抽打宫殿的柱子。”她说。

皮特鲁依计而行。疆绳刚抽了柱子一下,奇迹发生了。谁也不清楚那是怎么一回事,反正皮特鲁惊呆了—眼前出现了一匹美仑美灸的骏马:金黄的马鞍上镶嵌着宝石;马髻烁烁放光,谁要多看上一眼,恐怕会立刻晕眩失明。举世无双的骏马,举世无双的马鞍,举世无双的马髻,恰好般配举世无双的年轻王子。

“快快骑上这匹棕色骏马!”奶妈说完,转身回到房里。

皮特鲁刚跃上马背,顿觉臂力增强了三倍,也越发神勇。

“主人,千万坐稳,我们路途遥远,刻不容缓。”棕色骏马开口说道。

刚上路,皮特鲁立刻明白,没有哪位骑手的战马,能比自己的坐骑更神速。

桥上依然站着一条恶龙,但已不是先前的那条。这条龙生有十二颗脑袋,一颗赛一颗凶恶,喷出的烈焰一浪高过一浪。可是,尽管它面目狰狞,这次却碰到了敌手。皮特鲁毫不示弱,挽起袖子,准备大战一常“滚开!”皮特鲁大喝一声。

恶龙毫不理睬,反而猛烈喷射着浓烟烈焰。

皮特鲁二话不说,拔出剑,准备冲上桥去。

“主人,等一下,千万当心。”战马开口说。“切记照我说的做:用马刺狠踢我一下,拔剑做好准备,我们必须一下跃到桥那边,越过恶龙头顶。等你飞过恶龙头顶时,要砍下它最大的那颗头,擦净血迹,把剑插回鞘内。这一切都必须在我们落地之前完成。”

皮特鲁狠踢马刺,拔出利剑,砍掉龙头,擦净血迹,赶在马蹄落地之前,将剑插人鞘中。

就这样,他们顺利地过了桥。

“我们还得继续赶路。”皮特鲁回过头,告别故土。

“是的,继续赶路。”战马回答。“主人,你得告诉我,你想以多快的速度跑呢?像旋风那样疾驰?像思想那样沉稳?像欲望那般无拘无束?还是像魔咒那般飘忽不定?”

皮特鲁抬眼望望天边,再低头看看脚下。面前的沙漠一望无际,令人不寒而栗。

“我看,还是各种速度交替吧,太快了过于劳累,太慢了又会耽误时间。”

就这样,他们头一天像旋风那样疾驰,第二天像思想那样沉稳,而第三和第四天又像欲望和魔咒一样无拘无束、飘忽不定。

最后,他们终于穿越了无边的沙漠。

“现在可以慢点儿走了,正好四处看看,好多景致我还从未见过呢。”说着,皮特鲁揉揉眼睛,好像刚刚睡醒,又好像在端详什么奇异的东西,要先揉揉眼睛才能看仔细。

原来,他们面前出现了一片铜森林,铜花铜草,铜枝铜叶,连灌木丛都是铜的。

皮特鲁不觉惊呆了,眼前的一切,自己从未见过,也从未听人说起过。

他策马进了林子。小径两旁鲜花盛放,众花草纷纷赞美皮特鲁,想方设法劝说他摘几朵,编成花冠。

“摘我吧,看我多可爱,不管谁摘下来,都会平添力量。”一朵鲜花说。

“别听它的!还是摘我!谁把我别到帽子上,都将赢取绝世美女的芳心!”又一朵鲜花说。数不清的鲜花都开口表白自己,一朵比一朵迷人,声音温柔甜美,都那么让人心动,真是说得神乎其神,巴望着皮特鲁能把自己摘下来。

皮特鲁动心了,可刚想弯腰摘花,战马却猛地跳到一旁。

“你为什么乱动?”皮特鲁生气地问。

“不要摘花,那会给你带来厄运。”战马说。

“怎么会呢?”

“这些花都中了魔咒,谁采下来,就必须和林子里的女妖威尔娃决斗。”

“那威尔娃是什么妖怪?”

“哎!别烦了!听着,这些花你随便看,可一朵也不能采下。”说完,战马继续缓缓前行。

照以往的经验,皮特鲁深知,听从战马的忠告没错。他费了很大的劲儿,打算彻底忘掉那些鲜花。

可一切都是徒劳!假如一个人命中注定要倒霉,无论他怎样努力,终归还是要倒霉。

在鲜花不断的挑逗下,皮特鲁渐渐开始动遥终于,皮特鲁忍不住了。“该发生的事,谁也挡不祝豁出去了,我非得见识一下森林中的威尔娃不可,瞧瞧她到底啥模样,又该如何打败她。要是我命该死到她手里,那就死了拉倒!

否则的话,就算来上一千二百个威尔娃,我也要打败她们。”

他再次弯下腰,摘下几朵鲜花。

“你惹了大祸!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准备战斗吧。威尔娃这就来了。”战马伤心地说。

话音刚落,皮特鲁还未来得及编好花冠,四面骤然风起:起初清风扑面,既而狂风大作,直刮得四周漆黑一团,脚下的大地飘摇震颤。天空犹如一件厚厚的黑斗篷,将他们紧紧罩祝“害怕吗?”战马抖了抖鬃毛问。

“不怕。”皮特鲁话音很坚定,不过脊梁骨已开始冒凉气。“该发生的事,谁也挡不住,豁出去了。”

“不用怕,”战马说。“我会帮你的。把我脖子上的马髻解下,想法用它套住威尔娃。”

战马刚刚说完,皮特鲁甚至没来得及解下马髻,威尔娃已经杀到眼前。她的模样实在凶恶,皮特鲁甚至不敢正面看上一眼。

只见她长着一个既像头又不是头的脑袋;她既不是在天上飞,可也不是在地下走;身上的鬃毛像马,椅角像鹿,面庞像狗熊,眼睛如臭融,身体也根本说不清像什么,反正来的正是女妖威尔娃。

皮特鲁蹬紧马橙,四处挥舞宝剑,可感觉什么也没砍着。

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仍旧难分胜负。最后,威尔娃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休战,先歇会儿吧。”她呼味呼味地说。

皮特鲁停下来,放下宝剑。

“一刻也不能停!”战马喊道。皮特鲁又攒足气力砍杀,剑舞得一阵紧似一阵。

威尔娃狂喊着,像是马嘶,既而又像狼嚎,再次直扑皮特鲁。

搏杀又持续了一天一夜,场面更加惨烈。皮特鲁累得筋疲力尽,几乎连胳膊都抬不动了。

“休战,先歇会儿吧。”威尔娃又一次喊道,“咱俩都累得够俄。”

“一刻也不能停啊!”战马喊。

尽管几乎无力挥动胳膊,皮特鲁还是坚持拼杀。而威尔娃只剩招架之功,动作越来越迟缓,似乎已无力再战。

直到第三天,他俩仍打得难解难分。此时,朝霞映红了天际,皮特鲁终于将马髻套在了疲惫不堪的威尔娃头上—至于到底是如何套上去的,谁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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