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平所以能洞监风骚之情者,抑亦江山之助乎。
文章中所阐述的道理强贵圆熟通达,易被人们理解和接受;文辞最忌讳支离破碎,冗长繁杂,脱离中心。
文章的开头话中,就应该预先稍稍显露出文章中心部分的意思;文章结尾处的语言,也要能承接照应前面中心部分的主旨。
搜句忌于颠倒,裁章贵于顺序。
篇之彪炳,章无疵也;章之明靡,句无玷也;句之清英,字不妄也。
说到山水,就能使读者仿佛可以顺着声音看到山光水色的样子;说到节令物候,就能使读者在阅读时似乎可以感受到所写时令的寒暖特点。
文以辫洁为能,不以繁缛为巧;事以明核为美,不以深隐为奇。
谈到欢乐时文字和笑声并至,论到忧伤时语言和哭泣同来。
夸而有节,饰而不诬。
把晦涩当作深,虽然奥秘却不是含蓄;用雕琢去求工巧,虽然华丽却不是精彩。文章如果故作高深,写得人们读都读不懂,正好说明它“虽奥非隐”,很可能还是故弄玄虚,用来文饰浅薄;文辞如果雕琢堆砌,虽然华丽却决不精辟,只能是华而不实之作。
用简清的语言概括丰富的内容,把事物的情态状貌表现无遗。
景物描写得十分详尽而感情的抒发还含蓄有余。
讲究全篇的对偶辞采,争取一句的奇特警策;在情景上一定尽力刻画形貌,在用辞上一定尽力要求新颖。
少一个字意义就不完整,多一句话辞采就受妨害。文章写得一字不能少,一句不能多,足见其简洁凝练。炼字斟句如能达到述个水平,文章的语言文字就无可再改了。
文章中有可以删削的句子,足见其粗琉;文章中没有一个可以削减的字,才知道其精密。
善于删削的人,文章中一些多余的字虽然去掉了,但意思仍保留下来;善于铺陈的人,文章中所用的辞藻各不相同,而意思愈来愈明显。
衡量文字哪里要增,哪量要减;考虑笔墨哪里该浓,哪里该淡,删击多余的字句,剪除芜秽韵内容,使文章减轻负担,避免冗长累敷。
改章难于造篇,易字艰于代句。
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
缀文者情动而辞发,观文者披文以入情。
逍遥以针劳,谈笑以药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