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两小无猜时过家家,我扮牛郎,她扮织女。
二
她的眼睛水灵灵、墨晶晶,美的让我瞧不够。
哥,痴痴地呆看啥?
眨呀眨的似织女星。
你是牛郎?
我心中一荡,你是织女?
她羞红了脸,两只小香拳捶向了我,真美!
三
六年级时,她坐第一桌,我坐在她右行第二桌,近在咫尺。每次上课我都要痴痴地盯着她,因她必须右侧面对黑板,余光能看到我。盯得她面现红潮,转脸向我莞尔一笑,我才安心去听课。
四
我俩考入一中却生分起来。原来那时的少男少女到了青春期竟封建起来,其实爱情的火苗已悄悄燃起。我无时无刻不想她却又怕单独见到她,心里又虚又痒又扎,即难受也舒服。她的一个眼神掠过心便颤一抖,怕她看又怕她不看。更可怕的是她的余光飘过来扫过去,在透一视自己又仿佛去注视别的男孩,便妒火中烧,恨不得把她嚼碎吃进肚里让她再不能看别的男孩。
五
上山下乡时我写给她一首裴多菲的小诗:
小树颤一抖着,
当小鸟在上面飞起;
我的心颤一抖着,
当我想到了你——
娇一小的姑娘……
六
年底我因恶毒攻击林彪媚上愚下而入狱。林彪摔死我被无罪释放她已回了南方老家。从此天各一方。
七
随着两鬓的斑白,儿时的她,越来越频繁地来到我的梦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醒来不禁嘘唏感叹岁月地飞逝……韩红的《一去不回》便响在了耳边——
冬天已过去
春天就来
鸟儿也从远方飞了回来
掉落的树叶也哭了起来
为了当初那个最爱的女孩
……
蝴蝶飞丁香醉
青春的模样已随时间更改
人已飞夕阳醉
找不回那曾留下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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