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噪,拂过我盘旋,彷佛凑全了所有不齐整的音轨,在早该切掉的五点五十分闹铃前,起演。
六点的巷子蜷成一根烟,依稳定的频率分镜我二楼呆滞的闭眼。是你无法自拔的矜持吧?上瘾在我分裂的世界里冒烟,「喀答答答、喀答答答……」静置的柏油似你的温床,而,你的耐心似血吸虫般汲营,踹踏我每一幕翻身,我是何等罪孽……。你的足跟奋力地践踱,泛着都市急摆的舟,冲撞在利牙的徘徊间,激起蛰伏于我梦里的病原,炸裂。
蛙鸣,蹭过颤一动的指尖,用浓郁的排烟管做弦,如刀割般拉扯……,还没过境的脾性仍被死锁着,如那袋暂时借住电梯口的垃圾,还塞在十九巷的烟嗓里,用正值叛逆的引擎唱着直白的歌。多项如我们瘀集成的圈,用新鲜的肺泡滤食海市蜃楼的错觉,在人工堡礁内,壅塞如群起反光的鳞片,推挤我耳膜的共振,琴桥是耸立且不具隔音力的壁,支撑我匿踪天敌的焦点,我是起茧的思绪,卧倒在第一线伪装着,还熟睡着的错觉。
公寓,迥异地屹立于整片盛夏的共鸣,眩光的墙紧锢住为期两年的租借,反胃的角度、不平整的街,用各式等价洗脑的副歌构建恶性轮回的生态圈。而,我似该冬眠的熊,钻进了错位的季节。
偌大的海,唯独汹涌这小段飘逸的数网,硬是凑合我们颓萎的表情,在真空的铁罐内,日子,被安分守己的沙丁诗意了那份壮烈。城市的夏哈腰着我,欲裂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