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过年 归心似箭

时间:2017-04-25 11:58:18 

(1)售票窗前

长长的曲曲弯弯的队伍,曲曲弯弯的长长的等候,长长的曲曲弯弯的期盼,弯弯曲曲的长长的乡愁。他们的目光,散射着焦急与无奈;他们的脸上,写满疲惫与憔悴。从工地上赶来,裤管上还溅满泥巴:从流水线上赶来,发梢上还粘着棉纱;从出租房赶来,怀里藏着刚讨回的薪水;从餐馆厨房赶来,沾满油污的围裙还未解下......

回家,回家,过年回家;忙碌了一年,辛苦了一年,劳累了一年,渴望了一年,为的就是这一天;不管是衣锦还乡,还是穷困潦倒;不管是兴高采烈,还是愁眉苦脸,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当初,背井离乡出门打工,此刻,拖儿带女急盼回家。可是,家在远方,在铁轨的那端,在公路的尽头,没有车票难以成行啊!为了薄薄的车票,为了小小的愿望,为了回家的通行证,为了牵引乡愁的车轮,他们挤挤挨挨地在这里相聚,心甘情愿地在这里受罪。

天寒地冻,通宵排队。他们抱一紧自己的双肩,不时跺跺脚;他们用乡音互相取暖,幻想着老屋的火盆;他们等待天亮,等待售票,但愿秩序别乱,队伍前移,能够买到心仪的车票;他们憧憬着春节前回家一团一圆的那一刻........

(2)候车大厅

纷繁。嘈杂。热闹。拥挤。拉杆箱与编织袋共舞,笑语声与离别泪齐飞。

熙熙攘攘,行色匆匆。越大的候车室越拥挤,越是拥挤越寂寞。怎幺一身寒冷?脚踩脚,肩撞肩,却没有一句可以用来交流的语言,飞来一只并不相识的苍蝇,总想亲脸。

检票候车的长椅早已坐满,身旁堆积着:滑轮包、旅行袋、纸板箱、土布包裹、双肩背包......鼓鼓的行囊里,装载着一年血汗换来的收获,塞满了送给亲人礼物所寄托的浓浓心意:几盒孝敬父母的营养补品,几套送给姐妹的时尚衣饰,几件给新屋添置的小家电,几本孩子们喜欢的童话书......

尽管,在临时搭建的候车大棚的缝隙间,不时地有冻雨和雪粒在飘落、飘落......

(3)火车上

终于开始检票了,终于可以进站了。蜂拥而至的乘客提着行李在站台上奔走,争先恐后的人群堵塞了窄小的车门。列车喘着气艰难地迈动了,一路向西,向西!

年年春运,年年超载。谁能读懂,这社会生态范畴的候鸟行动?谁能理解,这地球上规模最大的短期迁徙?

行进的车厢被喧闹和郁闷围困:无谓的争执,无奈的抱怨,无言的喟叹,无尽的期盼;也有家人亲友同行的欣慰,乡音方言交谈的畅快。

过道上,誉洗间,车厢连接处,到处都是人;或倚在门框上,或坐在行李上,甚至躺在座椅底下,甚至蜷缩在厕所门旁。

一张稚气未脱的小一脸紧一贴着车窗,新奇的大眼打量着旋转的陌生世界;更多的是一片漠然的目光,望着飞驰而过的原野山川,默默念祷:还得忍耐多少时辰,才能抵达目的地?才能与亲人相见?

远了,远了,为了流汗为之打拼却终难融入的繁华都市;近了,近了,日思夜想梦魂萦绕的山村老屋;快了,快了,列车就要靠站,年味越来越浓,归心似箭,眺望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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