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挂了一件白色*的T恤衫。
在无风的阳光下,它安静地纹丝不动。想一想,还真像一只温顺小猫,享受着夏日午后的阳光。阳光,橙黄|色*?不,那更接近琥珀色*,也就如那透明的琥珀。但,它们不同的是,琥珀是沧桑的,而阳光却充满了朝气。
起风了。阳光下的风总是暖暖的。T恤衫随着风飘扬。也许,它的是像儿一样飞向湛蓝的苍穹。可惜,它被锁在衣架上,即便是挣脱掉,飞出阳台,哪儿又有你的家呢?
风越来越大了,阳光慢慢地消逝了,周边的天色*不知为何,出奇地苍白。T恤衫更加用力地挣扎。我在劝你,你听见了吗?就算你飞向了天空,最后的归宿只会是残酷的。
你为什幺就是不听我的劝呢?你已快要脱离衣架了。风越来越狂一暴了,连大树也摇摆起了它的树冠,枯叶也被无情地吹满了一地。一阵阵的狂风,T恤衫更加地疯狂了,像一只满眼充满了鲜红的公牛。
,别傻了!
轰。雷声终于让T恤衫冷静了下来,没了对天空的那份盲目。因为,它怕雷。
它拍了拍胸膛,呼——
过了一会儿,终于下了。
哗哗哗...
像是胜利的号角,又像是忧伤的小调。
突然,T恤衫发现对面阳台上和它有一样的梦想的老——七分裤,掉在了地上,任雨水冲刷。流浪。
T恤衫逃过了一劫。
可下一劫呢?
冥冥之中,你我都在逃过一劫又一劫。
若是没有逃过,也只能怪自己。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是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