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依旧忙碌地运行着。在快步走过的人行道间,在飞驰而过的环城公路上,在一排排没有表情的目光里,彰显着它应有的符号。在这庞大的工作机器里,公交站当仁不让地成了亮点。
和往常一样,我挤在人群间,守着公车的到来。每次悦耳的报站声后,也是新一轮骚动的开始。推搡声,漫骂声,呵斥声,不绝于耳。我见怪不怪地忍受着周遭发生的一切。站点永远是那个站点,站在那里的人象流水线上的产品一样,一轮一轮地更换着。每天都让我看到新鲜。其中也有些老面孔一直陪伴着寂寞的站点。他们犹如守陵的秦俑,忠贞地守卫着他们的帝王。如果秦俑的行为解释成行政命令的话,他们则毫无疑问为的是生存了。黑灰的脸庞,凌一乱的头发,粗糙的肌肤,衣衫褴褛。您猜对了,就是那群乞丐。我不知道乞丐这个词语有没有贬低他们人格的嫌疑,那我宁愿换成乞食者,但还是感觉没有实质性*的区别。他们一般都操一口本地人听不懂的方言,拿着一个破铁碗,那是他们行头中最有力的标志。穿梭于人群中,向那一张张冷峻的面孔展开善意的微笑,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
说着说着,就来了那幺一位。破旧的棉袄,棉裤。一双干巴巴的双手,正在擦一拭着鼻涕。满是皱纹的脸上,是一双无助的眼睛。把这些个部件一一拼凑,就出来了个形象鲜明的老奶奶。我看见她径直朝一个看似上班族的年轻女孩走去。脸上的表情让我想起了抗日战争中的老妇,凄婉又带点无奈。女孩子就站在那里,脸朝向一边,高一耸的发髻,使她看上去像一朵蘑菇。老奶奶走进了,“蘑菇”向后退了两步,就站在那里再也没有动过了。老奶奶并没有失望,朝她露出了那口招牌牙齿。“蘑菇”眼睛斜瞥了下,转身就变成了一尊木乃伊。也许改变目标此时是明智的选择,她把目标锁定在一位一脸和善的中年妇女上。那个破碗再度登场。那碗我见过,八十年代的时候很盛行,可以盛很多的东西,对于那些要消耗很多体力才能完成工作的人来说,是个不错的容器。可惜这个大大的器皿并没有盛着满满的物体。远远望去,只是底下零星地躺着几枚硬币。中年妇女上下打量着她,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在她的黑色*受体包里掏弄着什幺。“哐当”,一个清脆的响声后,一枚一一毛一钱的硬币准确无误地投入到了碗里。老奶奶连连屈了两下一身,满意地离开。
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这是怎样的一群人?我倒无意去谴责他们的行为,有时我也不自觉地成了冷漠中的一个。我只是希望他们在布施的时候,能降低一下他们高贵的头颅,或者给他们一个免费的微笑。现在已经足够寒冷,不要让我们人为的再度降温。老奶奶走了,她还要继续为她的晚饭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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