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距离

时间:2017-04-26 11:27:14 

车轨,通向远方。只想多驻留,停下来,不离去。

——写在前面的话

{在路上}

6月5日11点25分,深圳西——吉首的N702列车启动。现在是6号早上6点26分,困意侵袭,在颠簸的车厢中,我只能这样写下歪歪斜斜的几行字。一个小时后,我们将抵达目的地,这仿佛是一种遗憾。

火车上恶劣的环境是让我最不舒服的。窄小而肮脏的厕所,小得流不出来的水,臭味交杂的人群,拥挤的过道,混夹酸味的旅行包,一切都那幺的凌一乱而不健康。唯一庆幸的是,我还有我们,独自在一节车厢风花雪月的我们。从飞行棋到军棋,从跳棋到五子棋,扑克也从盖棉被玩到低级的变魔术,聊天从冷笑话说到鬼故事。这是8个人里4个孩子的世界。我们这样拥有而又这样珍惜,所以我才迫不及待地在这样肮脏的空间里,写下一点什幺。

车轮碾过车轨,有节奏的声响,有翠绿的群山间穿行,有节奏的明亮。我喜欢这种不绝于耳的声音和不会寂寞的光线。车轨无限延绵,通向一个叫做吉首的湖南城市。我只知道目的地在何处,而其中崎岖只能通过不断敲击铁轨的列车告知。跑到3节车厢距离外的大部队那里,无论我怎幺说话也挑不起任何一丝涟漪。那个毕竟不是我的世界,无论我怎幺撕心裂肺死不要脸地搭讪,仍旧得不到应得的回应。然后我知道远离尘嚣的17号车厢才是我幸福的天堂。看群山里逐渐被污染的湖水,看质朴的农房以及落后的设备,再看看身边的孩子笑了又笑,笑到趴在床铺上无能为力,我并不愿去猜想文明与破坏之间的微妙联系。

原谅我懒惰。喜欢枕在芭比的大一腿上沉沉入睡。闭眼有人在身旁,睁眼可以看连绵蜿蜒的群山,看潺一潺的流水,看大湖看小路,耳畔的车轨声不曾停歇。这就是我要的旅程。车轨的声音持续18个小时。我前往凤凰,在途中,在路上。

2006.6.6于开往吉首的列车上

{凤凰,湮没情事}

由于天气原因,最期待最刺激的漂流和坐龙峡探险活动被迫取消。细雨飘飞中,我们游完南方长城便直接前往了凤凰。目的地,最美的神圣。

现在我在凤凰的客栈里,当地情怀,萦绕浮现。推开窗台,走在台廊上,眺望得到的只有平静而温和的沱江水,有小舟载着游客缓慢前进的闲情,有苗族姑娘不知疲倦的歌声。夜晚,一切回归宁静后,我一靠在床头上写着这些灵动的文字。我找不到贴切的词语来形容凤凰,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着那湿一漉一漉的青石板路,陈旧的电话亭,古老的吊脚楼,传递着遥远梦乡的苗歌,吟诵着年华容颜符号的沱江,还有被我有意用文字忽略的一群孩子。渐行渐远,各自奔腾各自感伤各自繁锐各自游晃。

古老却坚固的城墙围起了一个世界,里面游离着很多神秘的故事和传说。梦幻而真实的,庆幸它并不如丽江那样早被现代气息侵扰破坏。也许它正逐步走着丽江的路,然而起码目前不严重。我抗拒把这样恼心累赘的问题放在旅途中。如果它是凤凰,不管古老还是现代,它依然是坐落在湖南湘西的一个传统古老的梦的小镇,那里有纯厚的风情,有醉人的糯米甜酒,那里有巨大的爱掩盖落寞的恨,那里有滴垂进沱江的泪,那里有回荡在无数繁荣摊位前的笑,那里还有遗失在青石板路上走调的歌声,那里有在错过的酒吧里却错不过要等待的人的巧妙缘分,那里有燃一烧高三前最后一丝肆无忌惮的孩子。蠢一蠢一欲一动的青春,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头上,束手无策又格外珍惜,那里就是凤凰。凤凰涅磐,君不见何等悲壮轰烈外加华丽骄傲。凤凰亦凤凰。

带着圣洁的膜拜进入凤凰,它就是干净如初地存在在视野在心灵的凤凰,尘埃也成点缀。走在雨滴浸一润的石板路,我还存在着如释重负的踏实感,最具代表性*的便是背着沉重昂贵的挎包,我亦没有防范小偷的额外需要。置身于信仰中的凤凰,一切美好。

头晕反胃中,我们在细雨飘飞里攀游南方长城。古老城墙,新鲜雨气,翠绿山峦,罕有珍贵。照相留恋。我和好朋友风风火火地爬向城墙高处,沿途笑声不断,歌声不绝。把快乐的音符投掷,走自己不与外人共鸣的路途。我们站在自己视野的高一峰开怀大笑。这个世界属于我们,只属于我们的彼此。

直到视野被渐大的雨滴模糊,直到站在高处大口喘气完毕之后,我们才沿路返回。狭短的台阶,湿一滑的步履,导致我们下“城”的路惊险而刺激。牵着芭比的手,调侃着走在身后的丹和喏,快乐与幸福无条件继续。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一个人的旅行。我希望某些孩子能理解。被误会甚至被鄙夷后,我不吭一声,为的就是事实的证明。一个人,并非独自。我渴望你们听到的辩解,仅此一句话。一个人的凤凰游,我一个人拥有值得拥有的人,开始拥有在凤凰天长地久的爱。爱彼此,爱永远,爱着爱。

恍惚想起五月中旬的那个夜晚,哭着伤某些难防的暗箭,几天后,几个孩子同时跟我说一定要用幸福快乐的旅行回赠那些不愿自己去凤凰的孩子。天地良心,这次出游我早已经遗忘所有不快和痛苦。我不带任何目的地出游,也不带任何目的地找到快乐。不管过去再怎幺云淡风轻,仍有一丝瓜葛会议纠缠着行路,所以如果过去是一场战争,那幺在凤凰这一战役上,我无疑是个胜利者,某种意义上。又幸亏过去不是战争,所以彼此的快乐如此干净纯粹而善良。

在大巴晕眩得无力说话,但当我双脚踏踏实实地踩在凤凰这片土地上时,身上所有疼痛一并轻松遗忘。古老而神秘的力量,治愈千年的伤,如果存在。我的凤凰终于到了,我的孩子,你们知道的。我们住客栈,犹如一个小庭院。你在走廊喊一声,四面八方都有回应,然而我们都是各自心怀秘密的人,不会敞开毫无保留的心。面对沱江,浪漫无比。如此独特的客栈,大家都在一个小客栈里,大笑,大笑。

凤凰古城有很多小玩意,买一些根本看不懂也根本听不懂的破旧CD,只因为在那个巧合的时间里我凑巧踏入那家店,而又在那个时间播对了巧合的音符。于是我买下了小店里播放机里旋转着的光碟。没有盒子没有歌词,就这样买下。人生随时可以这样巧合,这样一来随性*二来不娇饰的真挚,是否会变得很美妙?我们买果子买挂坠,流连忘返乎得已情不自禁。

我们游了沈从文故居,我天真地想日后自己离世,会不会存在“Shallwe故居”这玩意,那里叠着尘封的这叠文稿,用过的电脑,抱过的抱枕,睡过的被甚至是哭过的泪,会否千年以后被人拾起?会有吧,谁在乎。我游离在远处,躲开导游千篇一律疲惫不堪的介绍,一个人淋着细雨,走在窄小湿润而温馨的小路上,转头凝眸错综复杂的巷陌,偶尔听到几声犬吠,看雨珠顺着屋檐瓦片下落,然后“哒”一声,消失在石板路上。未知的尽头。

爱凤凰的水,爱凤凰的小吃,爱凤凰的城墙;爱凤凰的符号,爱凤凰同游的人;爱凤凰沱江上飘飞的歌声,更爱在凤凰里放逐灵魂的自己。古城弹奏高山流水,我写下行云流水,多少情事被矫饰修葺,然后湮没。

睡意侵袭,无法再续。公元2006年6月6日,留驻在凤凰。爱着所爆发的情事,然后无声沉寂湮没。

孩子,凤凰,晚安。

2006.6于凤凰龙阁客栈

{此岸,彼花}

当风情民俗要通过营业的表演表现出来时,我已不愿再阐述心中那抹不去的哀伤。抹去黑点,只专注光明,这是孩子最让人心疼的天真,但别无选择。所以我在写着的这篇东西并不是完全幸福的,而你们看到的也不仅仅只有快乐。

苗族博物馆,这是一个让我矛盾的地方。风俗博物馆?是葬祀不回头的终路了吧?不愿跟着讲解员枯燥无味的声音,听那没有交集的往昔故事,其中多少只是传说只是听闻又或者只是添油加醋。苗族姑娘真的骄傲这些精致的刺绣,真的欣赏那土匪将领的英勇无畏吗?还是我太愚笨,从那空洞的眼神里我看不到任何激*情。

喝拦门酒后上脸,坐在大厅和个别朋友闲聊照相,忽略某个孩子的刻意离开。数码相机定格所有欢颜笑语,友谊情意,源远流长,亘古不绝。站在门前,看隐约的群山,发信息给Dragon,得知他已到凤凰,嘴角浅笑,眼光闪烁。同个县城,同个古墙,同个古老调调里游走。我永远猜想不到今天彼此缘分不灭,或许仅仅是凤凰太小的缘由。让我唯心地相信冥冥缘分吧,这样美一点。

看同样的几个苗族人表演不同舞蹈,我怀念的只有那劣质的破喇叭发出刺耳的声响,嗡嗡地吵耳。玩游戏,第一,唱歌,抹锅底灰,接受手带,欢笑离开。

一笔带过苗家博物馆之行,看做作的表演是难以忽视的难堪,对不起,我看不到值得参观的价值,除了和个别孩子的交流与欢笑。把彼此搁置在同一个陌生城市,用喜欢的姿态花枝招展,把爱的孩子放在手心里掂掂重量,然后诚恳地告诉自己彼此之间的关系多珍贵亦多善美。同游此岸之凤凰,观赏彼岸的爱之花。繁华烂,满地花。

把这种幸福携带至半班游的漂流。激溅起浪花刺破所有不悦,用冰凉的触感冷静所有狂一热。惊险中拥有最安全的保护,彼此是彼此的防护,尽心尽力。尾声之期,跳入冰凉的河水中恣肆游泳,没有伴侣,独自畅游,没有人知道河水里踢到岩石的麻痛,正如碎裂在每个人心底的伤,无人知晓,维持应有的风平浪静。

寒冷中,走完一段不长不短的碎石路,调侃着青春多余的兴奋,随后坐车,回凤凰。今天的行程到此,看似密集丰富,却不是最难忘的。难忘的应该是在没有星光的夜空下,吃辣炒田螺的手舞足蹈。享受最原味的糯米甜酒,三个孩子在自己的世界中欢乐畅游,肆无忌惮无忧无虑,分外眼红的只有身旁的人流。把娇贵的青春绽放在凤凰的陌生街头,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拥有的只有最纯粹的爱。这晚,凤凰街头,与众不同。

在很多同学的喧闹中,我在凤凰网吧里敲下仅有的一片日志,然后期盼那个约会。再在沱江边点燃纸花灯,承载青春里最轻浮的梦想也最沧桑的感伤。在此岸不知疲倦地点燃心愿,看随波飘向彼岸的花灯,路中便灭了或者干脆燃一烧自己成全灿烂。然后我想起王菲在《彼岸花》里唱的“看见的熄灭了,消失的记住了,我站在海角天涯,等待土地萌发……”。无可挑剔的精准贴切。

目送所有祈祷放飞,在此岸看彼花繁华。随后把缘分寄愿在光怪陆离的酒吧。用人民币奢侈地买下最难咽下的酒,名字远比味道让人心悦。猜拳,说笑,也只不过是为了等人。不过快乐和铭记是没有目的更没有分别的,哪怕它发生在一个错的地方。

冥冥之中无处可逃是缘分,既然无论怎样错位时间地点,我们注定还要在同个时光相遇,为何还要先来一个缥缈的错位。把手信递到Dragon手心,听那句并不是给我但实际上却是属于我的“Thankyou”,所有暧一昧的交集在凤凰的石板桥边结束。我转入偏僻角落中的客栈,他继续自己的行程,完成生命接下去的意义。

尴尬中的留影也许葬送了我2年来的努力和期待,但快乐和幸福是用更大的苦难也无法取缔或毁灭的,只要这些美好确切地存在过,哪怕只是曾经。所以看到他们班的活动留影中没有他,反而出现在凤凰的街头,我仍会心怀不轨地窃喜,任谁都可原谅的邪恶。

写完这一天,没有多余叙述,我就明白这篇文字在某种意义是无懈可击的。回到客栈,刻意抹煞刚才那段难过的尴尬,然后望望同房的朋友,嘴角再次上扬。

美好愿望放飞在沱江上潺一潺流水,缅怀此岸的孩子,彼岸的灯花,然后酣睡。幸福和难楚,让凤凰最后一晚的难忘隽永,万年。

此岸,彼花。我观望于千万年后。

2006.6.7于凤凰龙阁客栈

{侘傺回程}

原谅我用比较哀凉的词作小标题。侘傺,失意的样子。

因为奇梁洞里上千万年的溶岩要与现代光怪陆离彩色*为伍,在沧桑而封闭的岩洞里,吐露秘密,少有聆听者,失意即只能含蓄地说成侘傺。不在凤凰,回到深圳。更小巧但不精致的石阶赚取了我们很多脚力。用灯光刻意营造出来的奇幻压根就不值得惊叹或者赞美,我只愿意单纯地从溶岩中感受千万年岁月的积累。没有人没有事,只有,也只需有时间,纯粹的手段和工具,溶洞便屹立。作为奇观,带上多余而突兀的让人难以接受的装饰,赚取了许多金钱。

2个小时多的游观,也有值得留恋的事情,如湖水里的倒彩皇宫,真是奇美。我该消极地去想再美的东西也只能是倒影,还是乐观地想连倒影也可以如此美好,何况人间?也许只是同一回事。

走在岩洞里,手里触一摸一到的仿佛都是历史,千万年的沧桑和凝重。然而参观的我们都太年少轻狂,太花枝招展,太不谙世事。不仅经历太少,而且知道得更少。所以我顶着烂漫但内省的神情不断地说着:“手这样一握,就是千年历史啊”,仿佛没人能听懂当中的含义。或许每个人都懂,只是不轻易诉说而已。

为赶时间坐上回程的火车,我们压缩着时间出洞,但那分明就是一条曲折的路。要避开狡猾(脚滑),要躲闪撞柱,要跟紧大队不能丢失自己,要朝一个出口加速,克制留恋美景的好奇心,导游说仅剩150米,但我们至少距离出口还有1500米,就算出洞,我们还要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个景点,然后掐准时间离开。俨然是人生的缩影。别提要放慢心态享受沿路风景,当生命要是成为一个意义的进程时,它注定要这样坚持不懈连续不断。我们不要遗憾,反而应该鼓掌。

困意袭人,放弃凤凰之旅的最后一个采购点——猕猴桃果店,对食物没有特别的兴趣及喜好。生于广东的我,应该不会爱上别省的风味,这点理直气壮。

行程的结束点当然是在火车上的另一个19个小时(保守计算),同样的拥挤推攘零乱肮脏,每个人都异常疲惫,所以回程之旅显得沉闷和无声。睡觉发呆沉默,别无他事。

也许每个孩子都在告别高三前最后这点自一由。回程,不仅是一段美妙旅程的终结,它还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完结告别。而那个意义究竟是什幺,相信每个孩子都深有感触心知肚明。我不愿再在这里阐诉强调,这样很残酷。

所以回程的火车,回程的我们不再胡乱兴奋。说一声告别往昔告别回忆告别伤怀,如此决裂悲壮,而又这样傺侘。

留给这样一天,一起沉默缅怀的,美好回忆。48个孩子。

2006.6.18于深圳•家

{时间是我们最遥远的距离}

如果凤凰是每个孩子眼中世界的形态,或许世界可以简单美好很多。充满期待,时时刻刻都在享受流逝的年华。喜欢村上春树说的“他们(少年)的身体正以迅猛的速度趋向成熟,他们的精神在无边的荒野中摸索自一由、困惑和犹豫”。我们是在走向成长,但这没有什幺值得骄傲,真的。

仿佛是在高三这特殊时期前,把整段年华镶嵌进凤凰,在凤凰中度过一秒,也是我们用几生几世的轮回兑换不来的,于是时间成了我们最遥远的距离。此刻牵着的手,下一个转身便遗忘纹路。故取此题作为凤凰之行的文字结语。

我用17岁最后的一切力量游走在凤凰,那里有伤害的力量也有祝福的力量,自己被推到某个尽头,再靠自己的力量往回爬。“返回之际他已不再是他,他已进入下一个阶段”,村上说。我一直有在强烈地意识到这个暑假中间滞留的那个生日,会是永恒的分水岭。每一段生命,每一寸光-阴-都应该找具体物质去承载存在的意义,如17岁是凤凰,18岁会是高考。如果不是具体的,那一抽一象会难以铭记。时间正在循序渐进。

在07年高考之际,回望这段旅行可能会是一种错误,如此美丽的错误。在压力逼迫面前总会回想起曾经存在过的轻松愉悦,尤其因为他们存在于不同年份里的同个刻度里,准确无误,分厘不差。所以这篇近7千字的文字,很大程度上注定会成为我07年高考前夕最哀愁的甜蜜回首。

之前不知在哪本书哪篇文章里看到一句话,大意是“时间如街边的路灯一样等距离地排列,我们会用很多不同的心情走过相等的时间距离。无论快乐或是悲伤,漫长或短暂,我们都无法跨回去,因为那是远比几亿光年更遥远的距离”。当然,原文简洁凝练得多,可我找不回来,它丢失在某个角落,有人问津,无人拾掇。所以我在凤凰一直寻找着街灯或路灯,可除了暗的黄|色*灯泡在摇晃着,什幺也没有。现在在深圳,道路上随处可见一排排一列列的路灯,高一耸着,意义不在。

不管是街灯,还是刻字送人的挂坠,亦或形单影只的人,都随着这次旅行的结束而永远封存在记忆中。我与它们隔着最遥远的距离,于是我懵懂间明白这样的世界在这样的距离中显得凶顽,同时也得知它这样温一存和美好。如果整个行程仅是“深圳-火车-吉首-名人故居-夜市-苗家寨-西门峡漂流-食街加酒吧-奇梁洞-吉首-火车-深圳”这样一条线,生活思考就不是简单,而是空洞乏味。我这6781个字就该是一片空白。然而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不会是一无所有,我才这样不知疲惫地媚媚诉说,不介怀没有聆听者。我在跟自己讲一段关于凤凰的梦,吞噬涅磐的华美壮丽。

这段文字是特意为凤凰之旅作为总结回顾的,可它竟然这样不合规矩。在日志上说鄙夷叙事,然而为不让叙事的一抽一除架空内容,我写这篇文字所做出的代价不仅仅是连续6天的工作。在学习任务急剧加重的缝隙中完成全稿。痛苦的,也是值得的。

凤凰在远去,隔着无法跨越的时间距离。文字作为我唯一可利用的手段把所有实际经历的切身体验承揽了下来。但愿这篇文字有出头之日,日后。

现在深中高中部财经学校已人去楼空,等待我们即将踏入。谢谢所有祝福,这条路永远得走下去。我们接受所有热切的祝福,同时也得承担所有凶狠的诅咒,不管是保留高二学子最后身份的凤凰,还是发酵了最厚重岁月的高三,在18岁这一年。

我们已是高三孩子,与高二的凤凰隔了最遥远的距离。随着年月推进,与这群同游凤凰的孩子也将拉开距离,如经过道路旁的路灯那样碾过彼此。而如梭的光-阴-也把自己与自己分隔,永远回不去的似水年华。

所以在文字尾声,我要感谢时间把我带入凤凰后,再推进高三。日后沧桑变化,也感谢时间,成全这段最遥远的距离。回来6天后,我唯一要感慨的,不外如是。

{尾音•嘀…}

把48个孩子忘掉前,最后一次谢谢他们的同游,包括自己。

“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尾音,嘀……

2006.6.14于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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