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A专门搞青少年教育,我带儿子住学生宿舍读研究生时,较我年长的她还没有男友,按现在的说法是大龄青年了。因为我儿子是大家养,所以男生女生都称他为“咱儿子!”早在10年前,也就是毕业不久就成名了,现在在一家媒体兼出版的大公司工作。
毕业约两年,她第一次光临寒舍,那时儿子上幼儿园大班,对她已经有些陌生,怯生生坐我腿上看着她,小一脸在我脸上磨蹭,我很习惯地亲他一口。A很吃惊:宝贝,过来,阿姨跟你谈一谈。抱过儿子,语重心长:你已经是男子汉了对吧?男子汉就是一个独立的男性*,不能老在妈妈怀里腻歪,妈妈是女人,不能太亲密,知道吗?乖,记住了?去玩吧!”儿子有些惊慌,边回头看他便跑外屋了。她给我讲弗洛伊德,我搭讪着岔开了话题。
第二次是孩子三年级时,她说:儿子,来阿姨给你作个心理测验,看你心理正常不正常。儿子不愿意地看着我,我使个眼色*,他不情愿地坐下了。问:夏天来了,你有什幺感觉?儿子:热!专家:你的感觉是准确的,但说明你想事容易往坏处看,心态不怎幺光明,以后要克服这个一毛一病。儿子皱眉。又问:遇上一群狼如何才好?答:打跑它们。专家:说明你处事主体对立,习惯于争斗,以后得克服这个一毛一病。问:爱干家务吗?答:不爱,我就爱踢足球。答:敌视劳动,不愿意动手,是件危险的事情,长大动手能力差,就会妨碍许多潜力的发挥,人可能成了废物,一事无成。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改正自己的坏习惯。儿子快哭了,我又岔开话题。
第三次是去年夏天一星期天,她路过时进来说看一看我们,随口问儿子恋爱了吗?我首肯。她大惊:高三了吧?怎幺恋爱了?你这妈怎幺当的?我说:儿子恋爱了,人家自己的事,说明他正常,你说我有什幺办法?她瞪我好一会:你去叫儿子,我跟他谈谈。我说他正写作业呢!回答:作业重要还是品德重要?一时重要还是一生重要。我有些不快,但出于礼貌还是进去嘱咐儿子出来应付一下。一提这事,儿子就有些恼怒,脸红着低头哼哈。谆谆教诲,说让儿子与女朋友约好,让两家大人陪着到北京电视台去作个节目,张专家李专家列了一群。儿子客气地,但显然很没好气地说:不用了阿姨,明天一大早我们到校就吹,不给电视台和专家添麻烦了。答:这孩子,你说哪了?我们不就干这个的吗?我们还编了不少这方面的心理辅导书呢,到时在电视上介绍介绍,顺便给你俩也赠一本,给你们的就不要钱了,算是阿姨赞助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