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莉每天早上都会煮好早餐,蒸好包子馒头什么的,煮好牛奶。我醒来起床时,她都已经上班两小时了。
我骂过她,我说你就是个贱命,神经兮兮的,煮什么早餐吗?去巷口老马的摊上,喝碗羊肉汤,走人。碗都不用洗。浪费早上多么美好的睡觉时光。
这傻妞到有理了,抱着我胳膊神经兮兮地说:不嘛,偏不,我就是要让我老公起来就能吃到我煮的早餐。
少来,这么肉麻,什么老公老婆的,假假的,我听着腻歪。
她肯定不高兴:我喜欢叫,就是要叫,偏要叫。还会扯着嗓子叫一声:老公……
我被她的傻样逗笑了,说:你饶了我吧,这分明是一声母狼的招呼,听着更像招魂。
就这还不行,似乎非要展示中华儿女的勤劳来。一大早就在洗衣机里洗衣服。我那台破洗衣机,声音更像个发电机,突突的吵得我没法睡觉。我骂她,一大早搞什么鬼,鸡飞狗叫的,跟鬼子进村了似的,还让不让我睡觉呀。
她到好,甩着湿淋淋的双手,跑到床边来。给我一个同样湿淋淋冷冰冰的吻,说:宝贝,乖,马上就好。
出门时还要叮嘱我注意天气,记得收衣服。
我注意个屁,烦死了,赶快滚吧,刚迷糊着,又被吵醒。
她走了后我才能睡个安稳觉。一直睡到太阳透过窗户,把树叶的影子投射到我脸上。
唯一使我感觉欣慰的是,我不用去沙发上的脏衣服堆里,翻一翻,闻一闻,挑件还过得去的穿。她每天早上会在床头整整齐齐地摆上我要换的衣服,还透着淡淡的洗衣粉的香味。也给我倒好了涑口水,挤好了牙膏,整齐地摆放着。
烦人的是,每天睡觉前非要逼我去洗脸洗脚。我以往打完牌半夜回来就睡,哪管那么多。这到好,偶尔偷个懒,溜上床还会被她赶下来:洗脚去,我刚换的被套。
我嘻皮笑脸地说:洗了,洗过了,上个月刚洗过!!
这都还好,还要逼我刮胡子。弄套西装给我套上,搞得我别扭的象个木偶似的。还把花哩胡梢的领带,勒我脖子上。我别扭的要死,她却一个劲地喊:帅,真帅。
搞得我挺着一身西装很牛B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象个中世纪的怪物。惊得公司的人都睁大了眼睛,阿莉却为自己的杰作满脸自豪。
唐胖子拍着我的胸脯说:尊敬的议员阁下,请问你对伊拉克问题怎么看。
我给他小子一拳,看你娘个狗屁,我看是你拉客的问题!
我们哈哈大笑。说真的,我从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的是一个潇洒有风度的成黑子,我笑了。原来我也有风度的?去他妈的,装个高雅原来这样容易,就是一身皮罢了。我要是坐在主席台上,一脸严肃,或一脸微笑,谁敢说我是流氓,说我不是个好东西?
反正,我感觉自己比以前精神了。每次陪阿莉逛商场,总有很多女人装着很不经意地看我。阿莉似乎也感觉到了,总是抱着我胳膊,紧紧地依在我身上,生怕我会飞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