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一边动手,我还算是花了不长的时间就把视频拼接好了,然后我拷进去u盘里面,设置好密码狗之后,再将花钱买来的木马程序也一同拷进去。
为了以防万一,我做了五个备份,我将它们全部揣进了包包里面,然后拎起来走出去,最后在电梯口遇到了林至诚。
他额头上面缠着的纱布已经有点儿脏了,我在他还没开口之后就先说:“你该去医院换纱布了,走吧,换完了好继续回来干活。”
林至诚伸手触碰了一下,他说:“没事,不用去换,等下拆了就好了。”
我执意把他拎了出来。
从医院回到家里,我在林至诚熬粥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说:“林至诚,新思科好像过几天有个订货会对吗?”
林至诚嗯了一声。
我又装作挺新奇的样子问:“新思科会邀请你吗?我总感觉订货会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呢!”
林至诚回过头来扫了我一眼,他说:“会。业内大一些的公司都会收到邀请函。怎么,你想去吗?”
我把手上的青菜往那里一放,还是一副新奇的样子说:“没见过,有点好奇。”
我当然好奇了。
我挺好奇到时候孙茜茜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林至诚把勺子往边上一放,他说:“那就一起去吧。”
我噢了一声,挺跳跃地问:“你会找孙茜茜算账吗?”
林至诚怔了一下,他望了我一眼,很快说:“这事你别操心了。”
我没再说话。
既然他不想跟我聊这个,也不想我掺和的样子,而等待还遥遥无期,我也不等了。
我推了林至诚一把,直接岔开话题说:“我来炒菜吧,饿了。”
接下来这几天,我没再呆在家里面休息,还是去了宏德上班,也跑跑腿做做文件。
而林至诚,又开始忙起来,一个生产会议接一个生产会议,他马不停蹄,这也给我挺多的空间部署这一切,这期间我觉得孤军奋战实在太寂寞,就跟陈美娟互动频繁起来。
而在订货会的前一晚,我约了刘晓梅出来,我把那个做好的u盘交给她,我没跟她太多啰嗦,我说:“如果在订货会上面播放的不是这个东西,那么在订货会结束半个小时之后,我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
我根本不怕她的反抗。
我把她的底子查得干干净净了,她现在要离开林正,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就算是走到了尽头,而她拥有最让人能扼住喉咙的厚重的虚荣心,她回不去那些平淡的日子。
这一天如期的来了。
去到酒店会场的时候,哪怕是人头攒动,孙茜茜还是跟鹰一样敏锐,她端着一杯酒就过来了,林至诚客套地跟她碰了一下,让我们随意。
她说这话的时候,用挺骄傲的目光看了看我,那意思好像是,看我的成就,你这等渣渣羡慕嘛之类的。
我笑了笑,没啥反应。
孙茜茜瞥了我一眼,最后说:“至诚,你们先自便,我去招呼一下客人。”
孙茜茜走了之后,就陆陆续续有更多的人上前来跟林至诚打招呼,各种客套,各种你夸我我夸你,说一些一听就知道是捧场话的话。
我心不在焉地挽着林至诚的手面带笑容地听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前面舞台的的方向,直到刘晓梅低调地探出头来,点无奈地朝我打了一个ok的手势。
我就借口说去洗手间整理一下。
关上门之后,我给陈美娟发短信,那头很快回我,她说:“这边已经ok。”
胜利即将在望,可是我的脸上却只有苦涩的笑容,我把陈美娟的短信删掉,然后泰然自若地继续投身于这一场虚妄的你夸我我夸你的商业场合中去。
重头戏很快开始了。
在一派欢腾热烈的气氛中,孙茜茜登上了舞台,她在有鲜花环绕的讲台上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位置后,开始有模有样地说:“今天,感谢各位在百忙之间抽空莅临新思科新一年的订货会,我在这里衷心感谢各位的大力支持,也希望后面新思科的产品能得到各位的认可,把它推向市场,推向更多的人。现在,让我们先欣赏一下,我为了让大家迅速了解新产品而做的宣传片,谢谢大家。”
她说完,低下头去在讲台上动了鼠标,然后站到了旁边去。
很快,巨大的屏幕上面出现了一堆的人齐声喊着口号:“我们新思科的质量方针是,以人为本,技术创新,刻苦钻研,持续发展。我们的技术目标是,产品直通率95%以上,客户满意度90%以上。”
估计是内部安排了人带动,才播放了二十多秒,现场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最后稀稀落落下去。
我挽着林至诚的胳膊,也盯着那个大屏幕,心里面在倒数。
果然,在我倒数到一的时候,画风图片,整个“嗯嗯啊啊”的声音贯彻了整个会场。
很多人面面相觑,再看大屏幕上面的画面,现场忽然骚动起来。
站在一旁的孙茜茜愣了一下,她很快冲过去,手忙脚乱想要关掉播放的电脑,她一直在按鼠标,那些画面却一直一直的继续往下了。
我在那个u盘里面设置了木马,除了她把笔记本的电池抠出来,要不然她脱光了娱乐两个男人的画面只会在现在娱乐在场的五百多号人,要不然,就等我的木马自动销毁这个视频。
我看着她的狼狈以及惊慌失措,她哪怕化着美好的妆容也看起来丑陋十分,还在响彻耳膜的窃窃私语,却一点的快意也没有。
我有的,只有源源不断的哀伤。
跟这样的人斗成这样,哪怕是现在我让她败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之下,其实非我所愿。
我其实更愿意我现在有一段不错的家庭生活,我的婶婆还活着,我的孩子能蹦蹦跳跳在我面前,我的骨骼里面,没有那么多让我羞耻的不堪。
我忽然觉得意气阑珊。
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我正要对林至诚说我们走吧,被我挽着胳膊的林至诚微微动了一下,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反正我漠然地说:“你敢对她心软,我们就到此为止。”
林至诚张了张嘴,他不知道想说什么,最后,我松开了他的胳膊,一个人走出了会场。
我在大门口呆了快三分钟,才见到了赶来的执法人员。
跟我算好的时间刚刚好,这个时候木马应该已经开启自动销毁程序了,我可不想被扣上一个公众场合传播淫秽视频的罪名。
这一切确实打了孙茜茜一个措手不及,也算是完美收场,可是我最终只是苦涩地笑笑,又往里面看了看。
只见林至诚的神色复杂地朝我走过来。
回程的路上,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一路沉寂着回到家里。
关上门之后,我见林至诚不跟我说话,我也不想跟他说,就去翻找看看早上的汤还剩下不,喝一点洗澡就去睡觉,谁知道我刚刚站起来,他就一把抓住我的手。
他说:“你先别走,我们先说说刚才的事。”
我对于他刚才的沉默已经觉得太憋屈,一张嘴就控制不住的,我自嘲地笑笑说:“怎么,觉得我太恶毒太偏激太任性,你想找我吵架么?”
林至诚看了看我,他的眼神是我看不懂的那种,但是他很快说:“我不是说过几次让你别插手吗?周沫嗯?”
一想到他刚才在会场的反应,我就止不住的笑了。
我自动自觉地认为,他原来,还是会怜悯那个赐我地狱走一遭的女人啊!
是不是男人都是这样,哪怕他第一次爱上的人坏到了骨子里面,他们也看不得她们的悲惨?
我忽然庆幸我自己今天的动手。
要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等待下一个机会是什么时候!
可是,内心还是无法抵挡的酸涩。
哪怕我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偏激了,却还是想他站在我这一边,想他能深刻体会我之前因为孙茜茜承受的疼痛,想他理解我要解开心结的决心。
而现在看来,宛如一场笑话。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我就这样很没有礼貌地盯着他,我轻笑了一下,冷冷地说:“林至诚,你让我别插手,是打算下辈子你再找孙茜茜算账对吗?你还是会心疼她对吗?看着她被我这样高高摔下,你心里面不舒服了对吗?那你想过我没有,我保不住自己的孩子,我保不住自己的清白,我不人不鬼地过了三年。而现在好了,好日子似乎来了,而因为三年的时间蹉跎,在杨桥的肚子里面,又有一个跟你脱不掉关系的孩子。我这一生,算了废了大半,我拜谁所赐了?有谁来想过我心疼我了?我也是普通人,我不是圣人,你别用那些圣人的标准来要求我了,你要不爽,离婚啊!跟我这样偏激恶毒的女人离婚啊,离婚了我还能分家产呢!给我多分点,我有多远走多远,不妨碍你继续去还债,不妨碍你去当好人!”
我承认,我一激动起来就口不择言。
但是,我这蛰伏了三年多的委屈,它推动着我,再一次走进了无可控制的死胡同。
说完,我狠狠地扯开林至诚的手,拧过身准备到卧室里面去。
却被林至诚又一把抓住反拽过来,一把倒在沙发上。
我的眼眶已经微红,他的脸就这样凑过来,他压低声音说:“我没有心疼孙茜茜的意思,我只是心疼你。”
我惊诧地看着他,却总觉得这话可疑。
他的脸忽然埋下来,很轻地说:“跟我在一起,从头到尾都很没安全感吗?”
这样的话题太跳跃,我不自觉地蹙眉,想了想才问:“什么?“
林至诚就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定在那里,没做声。
林至诚又问:“从来都觉得我不会像个男人一样维护你,心疼你吗?”
我僵了一下,推了他一把。
可是林至诚却狠狠地压过来拥住我,他的手紧紧地扣住我的后背,他说:“周沫,我们走吧,离开深圳,别再在这个烦扰的地方,找个别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生活。你还是跟以前那样,可以天真一些,犯傻一些,你不用再活得那么累。你可以去当舞蹈老师,我开个花店,我们过一些普通点的日子。有空我们再来深圳看看奶奶,也可以把她接过去住一阵。周沫,我们去吧。”
他最后的那句,似乎变成了呢喃。
而我却还是觉得,他林至诚的骨子里面,离不开他的财富跟骄傲。
他断然不会因为我,而把自己从高高在上的宏德总经理,变成一个花店老板。
我有点累了,我不想再讨论那么有深度的问题,所以我说:“早点睡觉吧,明天是星期五,得上班。”
是我先洗的澡,洗完之后,我一想到过几天就能知道孙茜茜蹲多少年,心情就畅快了不少,心情一好,我很快睡得很沉很沉,第二天醒来,也是神清气爽。
早餐是林至诚早早出去买的,还是我喜欢的海南椰奶冻糕,我却一点胃口也没有,随意啃了两口就放下了,剩下的是林至诚吃了的。
也不知道林至诚找张磊能有啥事,他一回去,就去了张磊的办公室。
我闲着无聊,就想下去听听那些长舌的同事讨论下昨天新思科订货会发生的劲爆事件。
果然我没猜错,一下去就听到了各种的热烈探讨。
有的说:“呵呵,还真看不出来那么端庄的一个人玩得那么开。”
有的说:“你说她图啥,就图一时的快感吗?“
我看到在热烈的讨论里面,笑笑的表情有点沮丧。
我就走过去站在那里跟她搭话说:“笑笑,你怎么了?”
笑笑很郁闷地说:“我的后背要留疤了,现在还痒痒的,还没好。”
我疑惑了,笑笑啥时候受伤了?
见我那神色,笑笑叫我凑过去,看起来神神化化的。
我一凑过来,笑笑就压低声音说:“嫂子,我跟你说,杨小姐最近太怪了。她有暴力倾向。前一段,我跟我哥去出差,她飞过来,我哥不想单独一个人去接她,就找了我一起去。吃饭的时候,我哥就是帮我拿个纸巾,我就不小心碰了一下我哥的手,杨小姐她就发起狠来,拿着刀叉就往我的肩膀上面划,手重,我就被划成这样了。你说她平时看着那么端庄,她干嘛发这个狠啊!还有还有,回来前一晚,就因为我哥有个外国生意上的女性朋友,出来给我们践行,礼仪嘛,告别的时候就是抱一下,她看到了就冲上去,扯住那外国友人的头发把人家往墙上撞。也亏得我哥手快,不然她是发狠要撞死人那种。要不是熟,好好解释了,我看,你到今天还看不到我们,估计还得为她在国外奔走。你说好好的一个人,之前是冷了点,也不至于伤人啊,现在这样太恐怖了,我现在特怕她。”
我愣了一下,忽然想起那天在机场,林至诚为什么在我扑过去的时候急急退了几步。
我当时,以致在后来,都委屈地以为他是怕刺激到杨桥。
而现在,我更愿意相信,他在这个动作里面,也深怕伤害到我。
但愿不仅仅是我的乐观。
我正在发愣,笑笑点了点我说:“嫂子,明天一起去逛街吗?我想跟你一起去逛街吃饭呢,前几次吃饭都是你买单的,我想请你一次,哈哈哈哈。”
我瞥了笑笑一眼,我说:“你啊,把钱攒着自己花吧。把文件给我呗,我上去了。”
拿着文件,我刚刚回到还没坐下,张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说:“周沫,你下来我办公室一下。”
- 看不过瘾?点击下面链接! 【本站微信公众号:gsjx365,天天有好故事感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