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江修哲,“离开不是不爱,而是因为爱,所以你要过的幸福快乐,而我一样,我要做一名志愿者,真心的去帮助那些人,去寻找世界上最纯净的东西。”
当她走进大山下的那个村子,她相信自己能在这片纯净的天空下找回安宁与平静,她说,“再见了,阿哲。”
三年后,又是一年的中秋节。
江家大宅上下都很忙碌。
“死丫头,你又偷懒。”新来的帮工小李打扫江少的房间,竟然在屋子里睡着了,李嫂恨恨的她背上拍一掌。
小李挠了挠头,“李嫂,你要不要这么凶嘛,少爷不是晚上才回来吗?现在还早的很,我会做完的啦。”
一提起江少,小李又开始犯花痴,“少爷长的可真帅啊。”
李嫂摇了摇头,“长的帅跟你有什么关系,一会夫人可是要来看的,要是看到那里没做好,你可要挨骂的,我这是为你好。”
小李哦了一句,又很好奇,她到这里两个多月来也就见过少爷一回,好象还是夫人生日的时候,晚上吃了饭又走了,当时看江董和夫人的脸色也是满脸失落。
就象这次也是因为中秋节才回来,“好奇怪,少爷为什么不在家啊,又不见他有老婆,难道是在外面养了女人,听说有钱人都会养很女人在外面的。”
“不该打听别瞎打听。”
李嫂想起这事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三年了,自从那个女人走后,少爷就再也没笑过了,一提起这事夫人又得伤心了。
到了傍晚,院子里响起了汽车喇叭声,江母高兴的站起来,“阿哲回来了。”
江天翻着报纸,懒懒的看了江夫人一眼,“又什么好激动的,又不是多久没见了,我还不知道你,有事没事跑公司来看他。”
江母一边朝外走,一边嗔怪道:“在自己家能一样吗?我告诉你,他难得回一趟,你别给他摆脸色。”
江天哼了一声,手上的报纸虽没放下,却越过报纸偷偷的瞧外面的动静,见江母挽着江修哲进来,又装着专心看报纸。
“爸!”
江天轻轻嗯了一声,话不多,家长威信摆的十足。
一家人安安静静吃了饭,父子两凑一块就是聊聊公司的事,江天这几年都处在半退休的状态,把泰山交给了江修哲打理,这小子似乎天生就是个商人,把泰山做的风声水起,比他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把泰山交他江天也很放心。
回了房间,江修哲看着自己住了二十几年的地方,反而有些陌生了。
窗外的月光明亮,圆圆满月挂在天边。
新闻里说今年中秋的月球离地球最近,几十年难遇的超级月亮,他想陈小默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在举头望着天边的那轮圆月,现在应该在他不知道大山深处,过着快乐平静的日子。
真是遗憾的事,在这个中国人意寓团圆的日子,他们居然没有在一起过过一个中秋节。
屋外有人敲门,江母端着一杯咖啡出现在门口。“有空聊聊吗?”
他点了点头,江母把咖啡递给他,在他身边的坐下,有些歉疚道:“阿哲,你是不是怪妈妈拆散了你和陈默。”
“不怪您,就是您什么都不说,她也不会跟我结婚的,我们迟早有这么一天,她以为那就是爱我。”
“那你为什么不搬回家里来住,她都走了三年了,你要她家住到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好象只有在那里才睡得安心,我已经习惯了。”
“儿子,妈求你了,你找个女孩结婚,只要是你喜欢的人,妈妈绝对不会再反对,就是那些小明星….”
“妈,我能找到她的,终有一天我能找到她的。”
江母知道江修哲这三年来就没真正高兴过,江修哲有一次跟她说,“其实我的愿望很简单,只是能把陈默娶回家,妈妈能象爱我一样爱她,给她家庭的温暖,我就会觉得很幸福,因为她一直很可怜。”
江母看着他这个的样子,每每都心痛如刀绞。
这一夜,江母怎么也睡不着,她推了推身边同样惆怅的江父,“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你儿子似乎在用尽一生的力气去爱一个人,我们却没能成全他。”
错也错了,后悔又有什么用,但愿能早一天找到那个孩子。
几天后,江修哲接到了顾凯的电话,对方很兴奋的告诉她,“你现在快打开电视,央视二台有一个志愿者在行动的栏目,刚才有一个镜头我好象看到陈默的脸。”
他简直高兴坏了,打开电视一直看到结束,镜头里出现很多受访的志愿者,但没有一个面孔是他日思夜想的。
顾凯的电话接着又打过来,“真的有,她没受访,大概是一个镜头取景拍到了那么一下,我觉得应该是她,你再仔细找找。”
江修哲赶紧上网去找视频,紧张的心跳都不稳了,看了十几分钟,一个取景的镜头里,大概是要拍出大山深处的学校,背景里有一个女教师站在教室里给孩子们上课。
他点了暂停,画面就定格在那里,虽然模糊,虽然只有一个恻脸,可是他几乎能确定,那个就是他找了三年的人,他太熟悉她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都能认出来,握着鼠标的手颤抖的厉害,现在只能用狂喜才能形容他的心情。
他很快要来那个学校的地址,飞机火车汽车最后还走了十几公里才走到那个村子,这里与城市的繁华基本隔绝,还在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陈默躲到这个地方,难怪他到处找不到她。
在村民的指引下顺利找到那间学校,校门上写着肖寨希望小学,一个不大的操场,最靠里面是一排整齐的砖瓦房,陪着他来的村民告诉说,这算是村里条件最好的房子。
正好是上课的时间,教室里传来朗朗读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