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相亲情人(45)
第四十五章与汪芳的交往
汪芳被调到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工作,我做了汪芳在上海的导游。
汪芳是个安静的女孩子,穿着朴素大方,但似乎少了一点江南女孩的精致,以前我一直以为她是北方人,谁知她却是浙江温州人。
汪芳与张萍不同,她看起来总是那么让人充满信任,我讲话的时候,她从来不插话,在我讲完的时候,她总是会笑一笑。
与这样的女孩相处,我特别放松,什么压力也没有,我把自己所有和张萍之间的感觉全部都告诉了汪芳。
“呵呵,你要去看看心理医生。”汪芳总是喜欢把这句话说给我听。
自从汪芳来到上海,我觉得自己的日子充实了好多,我以前总是担心着张萍,我总以为张萍在没我的日子,她的周围全部是男士和鲜花,我的眼里只有她一个,日子过的提心吊胆。
但汪芳把我的日子丰富了。
因为工作关系,汪芳会经常到我办公室。
在汪芳的眼里,我自我感觉还算一个有点自豪的男士,为了继续维护我的自豪,我的精神面貌开始有了一点起色。
我开始注意改变自己的形象。
我不再在公众场合开怀大笑,如果实在忍受不住,我也捂住嘴巴不让出声。
我不再夜晚熬到12点之后睡觉,为了让第二天能有一个神采奕奕的我。
我不再在办公室里高谈阔论,而是非常谦虚地做君子征求他人的意见。
尽管我觉得这些做起来有点虚伪,但是这却让人看起来更像个男人。
我的这些变化,因为和张萍分多聚少,她一点也没发觉,而汪芳却会不时给我一个鼓励,“你越来越成熟了”。
说真的,我多想张萍能这样对我说一声,但是张萍每次见我,只说一声“想我没有,想我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之后再无其他言语。
如果是以前,我会对张萍这样的话开心到半夜起来跳舞,但是现在她每天匆匆忙忙工作,我总觉得我和她之间有一段长长的鸿沟,难以逾越,我们很难再关注到对方真正希望关心到的地方。
她工作回来见我的时候都是很累的样子,我只会关切地问她,你要注意身体,和以前她腿不好的时候比较,我们少了特别的和谐。
有时我给她说个笑话,她是心不在焉地听着,我自己说的都失去了笑的味道。
有时我想刺激她一下,就会和她说到汪芳,而且说的眉飞色舞,而她却一点都没放在心上,我心中在暗自疼痛。
我丝毫感觉不到我在她心中的位置。
这种沮丧,导致我在汪芳身上寻找平衡。
我一直在给自己开脱,不是自己花心,张萍是我的女朋友,而汪芳,她只是我的红颜知己。
但什么是红颜知己?难道汪芳这样就算我的红颜知己?如果不是在张萍那边心里失衡,我会这么殷勤地去找汪芳吗?为什么我不去找同性男士呢?为什么我很注意在汪芳眼中的形象?如果汪芳有男朋友或者老公,我还会去找她吗?
这些是我无法解释清楚的,我也不愿多想,因为我自私地想过,如果不是张萍存在,我一定认真地去追求汪芳。
张萍不在的日子,我以导游的身份带着汪芳四处乱逛。
我带她去了共青团森林公园划船、骑马;
我带她到旱冰场去溜冰;
我带她到上海书城去看书;
等等。
每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才想起张萍,但和汪芳在一起,我的世界里就没有了她的影响。这种感觉让我很伤脑筋,我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很花心?
而汪芳从来没有拒绝过我的邀请,不过约她的时候,她有时会问一句“你和张萍这样玩过吗”?
面对她的问题,我总是装聋作哑,“什么,这个还要比较啊?”
汪芳是个聪明人,对这样的问题就不再多说多问。
和汪芳在一起,除了放松,我发现还能学到不少知识,比如吃饭。
我是北方人,和女士一起吃饭,一般都是我掏腰包,与汪芳在一起,她就表现出了南方女性特有的东西,每次都是实行AA制。
不过为了实行AA制,她给我讲了个典故。
她说,AA制是海洋文明的产物,最早产生于荷兰,当初是作为一种市场文明现象出现的,后来传到美国,逐步被美国接受,被美国发扬光大,美国人比较幽默,就用英文表达let’sDutch,所以实行AA制不是小气的表现,而是一种文明的象征。
汪芳这么一说,说的我都瞪大眼睛看她,我请她吃东西,不AA制倒成了不文明的行为了。
就这样和汪芳交往着,我发现这段时间过的不紧不慢。
快到五月一日劳动节的时候,汪芳说她要到海南去玩,我随口跟着说,我和你一起去,怎么样?
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张萍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