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低,渐渐地消散在历历的风中,一点一点,直到最后没有了声音。
我走近一看,原来他已经睡着了。淡淡的酒香,带着陈皮的清冽,约摸我也喝了不少酒,看他的样子竟是有点模糊,模糊到我以为他是在黯然伤神。
我叫了阿行过来将他收拾好,便不知不觉地就回了屋里。路上懵懵懂懂的,竟是一直在回想着他那一句话,飘散在风里那一句,不过是不想让你太难过了。
不想。我也不想。
路过先生的院子的时候,下意识地抬脚进去,却没有找见他的踪影,就是连伺候他的小厮也不见了踪影,真扫兴。
我低着头不断地思索着今日天随风的奇怪举动,一心想着他是不是又到哪里受了刺激?一路想着,却是想不明白,只好作罢。一回屋子便让青螺给我煮了蜂蜜水醒酒,待青螺将蜂蜜水端上来的时候,我却突然不想去喝了,就那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也不错。
半夜时分,府里一阵骚动。
我一向睡眠不深,白天又睡足了,这一闹腾,却再没有了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