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医生对这种麻烦的病也是很头痛的,问了刘锋头疼起来时的症状,刘锋也说不出个子卯寅丑来,于是不耐烦了,“没事,死不了的,等下给你几片止痛药”。每次钱医生过来,总有些调皮的犯人要装病,郑雷,吴彪几个就装着很难受的样子,说自己这里痛,那里不舒服的,我也喜欢逗钱医生:“医生,真的,我们监里最近感冒发热的比较多,不会得了猪流感吧”。钱医生眼睛一瞪:“是啊,你们都已经跟猪一样了”。何尝不是呢,在所长眼里,我们这些关在笼子里的犯人跟猪有什么区别呢?
整整一天,阿伟仍然是滴水不进,到了晚上的时候,大所长亲自来过问了,所里对阿伟的jue食真是挺紧张的,真的给饿死一个,也够所里喝一壶的,大所长问了我阿伟的情况,我说:“现在人非常虚弱,看上去快虚脱了。”大所长皱着眉头说:“他妈的,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我也不知道阿伟到底是想干什么,他的jue食是因为被冤枉了而抗争呢,还是为了能被保外就医而有意为之,这些几进宫的老犯心态真的很难捉摸,大所长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只能继续这样了,扔下句话:“有情况及时汇报”。
刘洋再过3天就可以释放了,也许是太兴奋的缘故吧,言行方面开始不注意起来,人也开始吊起来了,我呢,也随他去了,懒得再去约束他,爱咋咋的,吴彪很反感,因为刘洋和郑雷走的比较近,他对刘洋的变化很生气,晚上大家都睡觉了,刘洋和郑雷还在窃窃私语,吴彪睡不着觉,一头坐了起来,骂刘洋:“都睡觉了,你话还那么多啊”。郑雷和刘洋看了吴彪一眼,没睬他,继续说话。
吴彪回头看了看我,我装作睡觉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反应,看我保持沉默,吴彪从鼻孔里哼了口气,把被子蒙头一盖,又躺下了。就在我已经进入朦胧状态的时候,铁门“咣当”一声被打开了,我被惊醒了一头坐起来,只见两个所长押着一个犯人进来了,带头就是李副,他把犯人往监室里一推,特别关照我:“这个犯人很重要,暂时在你们监室羁押下,别搞他”。我说:“放心李副,我们不会搞的”。铁门又重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