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幼童案中案(5)

时间:2014-05-12 21:49:35 

侦查员把信报架上那些尚未被收件人取走的信件一封封浏览下来,没有发现井端阳交代的那封4月18日寄到这里的平信。这说明“野马”已经取走了该信函。那么, “野马”到底是不是宏运大楼的住户呢?

当天下午,专案组五名侦查员全体出动,纪雷、吴富生去双彩街派出所找户籍警了解宏运大楼住户的情况,衣博中、李春君、翟芝峰则向宏运大楼方面调查自取信函的情况。调查得知,截至4月18日井端阳把寄给“野马”的那封平信投进街头的邮筒,宏运大楼共有六十二家住户,其中包括有些公司给职员租借的集体卧室,一共居住三百一十九人;其中成人二百五十三人,成人中男性一百五十人,女性一百零三人。当然,井端阳寄发的那封平信的收信人“许祚中”其人其名肯定是没有的,只好从住户以及非住户中寻找有疑点的对象了。专案组与户籍警一起把调查到的情况进行了分析,从中梳理出七名有疑点的对象——

甲:男,三十一岁。此人是河北梆子演员,在保定地面上小有名气。他已经在宏运大楼租住三年多了,是个单身汉。不过,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演员,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时不时有中青年女子来其下榻处拜访,有时会过夜,甚至一连住上十天半月。据看门的辛大爷反映,这人以前从来不关心国家大事,常说“我一个唱戏的有什么需要操心的,张口唱戏,伸手取钱,天经地义,谁当道都一个样”。可是,最近他却关心起时政了,订了报纸,每次辛大爷打扫走廊经过其房间门口时,经常听见房间里传出收音机播报新闻的声音。

他之所以被列为嫌疑对象,是因为根据辛大爷和一些住户的印象,这人从没在信报架上取过信,辛大爷那里也没有收到过寄给他的挂号信函,可4月20日前后,有人看见他从信报架上拿了订的报纸后,犹白不离开,鬼鬼祟祟地在架子上的几十封信件中寻觅着什么。之后,这人有十来天时间没再露过面,也未回宏运大楼住宿。

乙:女,二十九岁。这是一个之前姓名、身份都不详的住户,因为她是一个多月前拿着204室的钥匙直接入住的。在公寓的租住登记册上,204室的租住人是一个医生,早在七年前就已经租住该户了,他本人来住过,妻女也来住过,后来做起了二房东,转手出租给别人居住了。在乙入住前,204室空关了四个多月没人人住。乙入住的次日,辛大爷在其外出时曾叫住她,说您是新租户吧,根据政府的规定,新租户应该叫上房东一起去派出所登记,如果是外地来的,还要申报临时户口。乙说我是保定户口,也不是新租户,上派出所去干吗?说话语气很冲。辛大爷就向前来例行走访的户籍警小王反映了,小王于是就盯上了乙,可是,接连来了四趟,一趟也没遇上。于是就留了条子塞进门缝,让她自己上派出所找户籍警。条子塞过两张,可她却没去派出所找小王。至于信件,白天的时候,倒是没有人看见她取过信。不过,据二楼的邻居反映,乙晚上总是九十点钟后才回来,而这时辛大爷早就下班了,公寓晚上是没有人值守的,因此没人知道乙晚上回来时是否取过信件。

丙:男,三十三岁。此人不是宏运大楼的住户,据户籍资料显示,他的家庭住址是距宏运大楼大约四五分钟路程的双彩街铁锅胡同24号。丙以前在国民党军队当过辎重兵,离开部队后回到地方上进了国民党警察局开车,却并非警察编制,而是警察局的雇工。保定解放后,军管会贴出布告让参加过伪党政军宪警特、反动会道门的人员前往公安机关登记,丙也去了。派出所听他说是旧警局的雇工,就没把他作为重点对象。过了一段时间,把他叫去参加了一个月的集训,不过没像其他集训对象那样又是操练又是劳动什么的,只是让其写给旧警局当司机时的经历或者听说过的情况。从集训大队出来后,政府介绍他去煤球厂当工人,他嫌太累,拒绝了。那个年代,驾驶汽车算得上一门含金量比较高的技能,找工作易如反掌,所以丙很快就被物资公司招去当了一名卡车司机。

怀疑丙的理由是,既然他在附近有家有门牌,那信件为什么不寄往家中而要寄到宏运大楼?

丁:男,三十八岁。丁是中药材经纪人——就是掮客,其妻是中药批发行的烧饭女佣。他家原住在第一区多稼街,保定初解放时,他家隔壁的一座破庙被进城的解放军作为临时营房征用,一天,不知怎么破庙失火,扑救不及,连带着把他家的房子也一并给烧掉了。于是,政府就安排他们举家住进了宏运大楼,租金由政府承担,待房子重新盖好后再回迁。但一晃两年过去了,房子还没盖起来,所以他家就一直住在宏运大楼。

丁在这里住了两年,从来没有信件,生意上的事儿全都在他和几个同行合伙开办的公司里处理,信函也都是寄到那里去。所以,在住户们的印象中,这人跟宏运这边的信报无缘,每次他经过信报架时都是径直而过,从来不往那上面看一眼。可是,4月中下旬那段时间,他却天天在信报架前驻步停留。然而过了五一劳动节,经过信报架时,他又恢复了目不旁视的常态。

戊:男,四十岁。此人是铁路局工程师,三个月前举家从铁路局宿舍搬到宏运大楼,为此他每月得多付600-/0的房租,知道的人都感到不解。这人的技术据说不错,就是一张脸长得像奸臣,性格据说也有点儿阴,人际关系搞得很差。尽管他才人住三个月,可他的信件特别多,汇款单、包裹单也多,多也罢了,他还总是弄得像偷来的那样,从信报架上取信、到辛大爷那里签收汇款单时,不时东张西望,俨然一副防范他人的样子,还总是叮嘱辛大爷不要对别人说起。

己:女,三十一岁。此人是个寡妇,长得颇有几分姿色,是今年元月上旬入住宏运大楼的,搬来以后主动去派出所报了临时户口,向户籍警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很小的时候就失去父母,十一岁那年进了一家草台班子学唱戏。戏还没学成,班子解散了,就进了天津英租界的一家烟草厂做童工。十六岁那年被老板的一个亲戚看中,把她弄去做了开脸丫环。到了二十岁,又被送给保定的一个汉奸做填房。抗战胜利后,那个汉奸被国民党政府给毙了,她用手头的积蓄在南大街开了一家小杂货铺子。两年后,嫁给保定“善得礼粮行”的老板屠图钧做了小老婆。新中国成立后,虽然还没推出《婚姻法》,但屠老板比较自觉,立刻向政府提出与其解除以前的关系,但允许她住在原先的房子里,并按月支付一份钱粮。1950年底,屠老板突患心脏病去世,以大老婆为首的屠家人立马采取措施,将她扫地出门。这样,她就只好另找地方住。宏运大楼的房东莫胜天跟屠老板拜过把子,知道后就让她搬进了宏运大楼,没收她一分钱。而屠家那边的做法却有些匪夷所思,把她赶走后,又不肯拿出户口本让她把户口迁到宏运大楼,所以,她只得向派出所申报临时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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