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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冷静下来,TMD我真够蠢的,我可以扮鬼吓人别人不可以扮鬼吓我吗?我开动了大脑里所有的
引擎认真分析这个家伙会是谁:第一,他认识我本人,也知道尹啸的事,一定和我
相熟;第二,他可
以追查别人的Ip地址,因为我总是在家上网,Ip地址是不会变的,虽然我换了
OICQ号码他还是可以
知道我是谁;第三,他的电脑水平肯定比较高…想到最后一点我比较汗颜,比我电
脑水平高的人实在
太多了,随便抓我一个朋友出来都足够我只有听教的份。分析了半天我还是渺无头
绪,因为尹啸死后
没多久我就跳槽了,我现在的同事没有人知道尹啸的事,看来只有从我的朋友中去
追查嫌疑分子了。
你是陈寒?是杜峰?是段可杰?我一个一个地问他,你别否认了好不好,我知
道,你就是李奇!
实在没招了我就诱供,这一招也没用我就开始耍横了,再不告诉我我就走了!哼,
我作好了随时断线
的准备,真是没意思,这是谁啊,和我开这种玩笑,改天一定要好好追查一下。你
别生气啊,他说:
我真的是尹啸啊,你还记得吗?我死前一天,是你帮我打的心仪的电话,你忘了?
!这句话一出现在
屏幕上,我彻彻底底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件事除了我和尹啸,没有别人知道。
你………我茫然地张大了嘴,一时说不出话来了。尹啸是去年九月初的时候自
杀的,割脉。天晓
得他为什么要选择这样惨烈死法,我觉得那一定疼得要死。我最后是在殡仪馆里见
到他,苍白平静地
躺在冰棺里。但是去过现场的朋友告诉我,尹啸死在电脑前,从他手腕流出的鲜血
淌满整个书房,把
键盘都染透了。尹啸常常一个人呆在电脑前坐通宵,所以他父母根本没有意料到。
电脑上留下了一封
没写完的遗书,没有抬头题款,没有人知道是给谁的,他显然在割破了自己的腕脉
后,一边淌着血一
边写这封遗书,想着那双敲击着键盘的流血的手,我心里慢慢地紧缩起来。朋友把
那封没写完的信
COpY下来留给了我,因为他生前我可以说是他最好的朋友。那其实是一封情书,虽
然没有写着给谁
的,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写给心仪的,只能是写给她的。尹啸就是为心仪自杀的
。
尹啸和我是同事,比我小好几岁,是个很内向的男孩子。因为工作的关系,我
们合作的时间很
多,常常是我做完工作的前半部分后就把后半部分甩给他,然后自己坐在电脑前看
笑话,时不时地打
断他把我看到的笑话转述给他,他总是只嘿嘿地笑,永远不会象我那样会笑到从椅
子上掉下去。也许
是这样的缘故,他对我有一份特别的亲近,我知道他是把我当作姐姐来看的。他好
象经历过一些感情
的挫折,不过我从来没问过,直到有一天他自己告诉了我。
那时我们单位刚刚建立局域网,还没有联上互联网。每个人都分配了一个信箱
。有时很多事都通
过信箱彼此通知。那正是春节的时候,我当轮值班,百无聊赖地打开我的信箱,看
看有什么贺卡。一
打开我就看到他留给我的一封信。这个家伙,我一边双击鼠标一边在心里嘀咕,有
什么事不好当面说
还要留信。他在信里的那个长长的附件前说: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的故事,他为此很痛苦,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你帮他出个主
意吧。请替他保
密。嘿嘿,这个傻小子,我不禁笑了,这样的台词我见多了,不用看我也知道那一
定是他的故事。我
打开了那个长长的附件,很认真地看了那个故事。其实很简单,他在大学里爱上了
一个女孩,两个人
的感情都谈及婚嫁了,可是他还是一直把握不住那个女孩。他投入了所有的爱,这
让他把自己放到了
无路可退的地步,可是那个女孩却不停地徘徊犹豫,总是以为自己爱上了别人。他
一次又一次耐心地
等待,等待那个女孩在受伤之后又重新投回他的怀抱。
然而这样的事一再发生,他觉得越来越累。现在那个女孩又从别人的怀抱中归
来,痛哭着请求他
的原谅,他已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唉,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其实当他说出来的时
候,他已知道该如
何抉择了,只是他自己下不了决心,要别人再推他一把而已。尽管如此,我还是很
认真地写了长长的
一封信劝解他,告诉他这段感情早已成为“鸡肋”,食之无味,不过弃之可惜而已
。为这段感情神
伤,实在没有必要。不如尽早放弃,免得伤得更深。当我点击发送的时候我想:想
不到我的这个小弟
如此痴情,我还真没看出来。
回了信之后我再没就这件事问过他。但是从他渐渐开朗的笑容我知道他已逐渐
摆脱了那段感情的
阴影。没过多久他告诉我:他上网了。那时候我还对上网不感兴趣,于是就总是在
我们合作的时候听
他讲他在网上的种种际遇。很多在生活中内向的人在网上却很开朗,他大概也是这
样。很快他就有了
不少网友,我常常被他告诉我的那些奇怪的网名逗得哈哈大笑。慢慢我留意到一个
名字越来越多地出
现在他的口中,那就是“心仪”。
他说他是在OICQ上遇到这个女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就爱上了这个女孩。
我问他:你们见过
面吗?他说没有,心仪在千里之外南国的一个城市。可是这不阻碍他们的感情。我
呆呆地看着他幸福
的表情,想说没有说出来,我隐隐地感到相隔这样遥远,他们很难有真正的结果,
这会是一个悲剧的
结局,因为他太认真了而那个女孩呢?我不敢保证。
他和心仪度过了很快乐的一段时光。有一周他突然消失了,一周后我见到他他
告诉我他竟飞到心
仪所在的城市去见她了。他没有说他们相见的情形,不过我看得出来他们相处得非
常快乐,这让他沉
溺得更深。有时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抱着吉他随手弹唱,在他游离的眼神里我只
读到一个名字“心
仪”。他开始考虑到那个城市去工作的可能。这样也好,我想,如果能转变成现实
,这何尝不可能是
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
但网络的感情一旦接触到现实就是那样易碎。很快我就得到消息,心仪的家人
对他们的感情极为
反对。心仪的家人无疑为她设计了一个完美而远大的前程,绝不允许象尹啸这样的
人出现破坏他们精
心安排的一切。于是这种感情就变成一种深切的折磨。他的眼神渐渐消失了那种快
乐更多地转化成忧
郁,这让我越来越担心。终于有一天他深夜拨通我的手机,却只是说:姐姐,陪我
喝酒好吗?我知道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对家里人匆匆地说了声: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就打了一辆
出租车穿过大半个
城市去找他。
见到他我着实吓了一跳,他红红的眼睛,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了。怎么了?我
问他。他说:心仪
提出和我分手。我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我早想方设法让他能平
静接受这个现实,
可是没想到全没有用。我要了一樽红酒,和他坐在那个临江的酒吧里谈了许久。我
本来想劝他,可是
他历历的诉说让我也深深地感动了,我没想到他的感情投入得那样深,我想换了是
谁也会被这种感情
感动的。这让我觉得怎么样也应该再作一次努力。打个电话告诉她,好吗?我劝他
。没用的,他家里
人不让她接电话。一听是男孩的声音就挂掉。他说。那好,我说,我来帮你打这个
电话。
他家里人果然非常警惕,一再追问我是谁,我说我是她的一个大学同学,好久
没有她的消息了想
和她说说话。也许因为我是一个女孩,所以他家里人放松了警惕让我和她通了话。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
她的声音,非常甜美娇柔,我顿时明白了尹啸那样投入的原因之一。我告诉她我是
尹啸的姐姐,我问
她你愿意和尹啸说说话吗?他现在非常痛苦,我不想看他这样痛苦。我知道这样一
定非常打扰你,可
是作为一名女孩我只觉得这样一份感情若就此放弃了真的太可惜了。她在那头沉默
了好一会说:好
吧。
于是我把手机交给了尹啸。然后端着酒慢慢地踱步到窗前,啜饮杯中的红酒,
看窗外的夜色,偶
尔转过头去看看他。他的脸色一再变幻。我没有听他们之间说的话,但是我看见他
的脸色渐渐柔和,
开始浮现出浅浅的笑容。一个小时后他将手机交给我,我看了看他的脸色说:“好
了?”他点点头,
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说那我走了?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我才想起来,天,一个多小时
的手机长途啊,全
是我付帐!
不由得心疼得要死。算啦,还是改天再和他算这笔账吧!哪想到改天我就听到
了他死的消息。那
时我正在办公室里算计着下班后要不要去那家陶吧把我烧的陶罐给取回来,因为自
知作得太丑了,怕
被朋友们见到笑话所以一直不敢去取。正是午后的太阳暖洋洋地铺在窗台前的时候
,我懒懒地端起了
我的盖碗茶,准备给我才泡好的碧螺春续水。刚走到饮水机前就听到有人在我身后
宣布这个消息,我
的茶碗当地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昏天黑地地忙了几天尹啸的后事之后,我才来得及拿出朋友给我的那张磁盘。
那上面就是尹啸一
边淌着血一边写的最后的那封信。在打开之前,我犹豫了好久,我怕看见那些用血
凝成的字眼,虽然
在显示屏上他们都是黑色,可是每一个字都会让我想起淌满了屋子的鲜血,从尹啸
心口里流出来的殷
红的血。但是我相信尹啸如果在的话,会让我看这封信的,因为只有我能将这封信
传给心仪。
那是一封真正的绝笔,尹啸显然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有些地方近乎语无伦次
:“我已经割破了
手腕,现在,血正在往外流着,可是我一点都不害怕。真的,不知道怎的,我觉得
异常地平静。在割
破手腕之前我一直在想,如果她打电话来,我就告诉她我爱她,然后在流着血渐渐
消失的意识中,在
她的声音里慢慢地失去知觉。那样我会笑的,也许那时候我就不想死了。可是现在
我好像没有这种愿
望了,也许是知道她再也不会打电话来,也许是知道我已真的失去了她了。昨天她
答应我了,当时我
记得我曾非常地快乐过,这种快乐已经可以弥补所有我正在放弃的东西了。
今天她亲口告诉我她的决定,我打了一整天她的电话了,我不停在拨,她一直
都不开电话,从那
一刻到现在,已经24小时过去了,我只想告诉她,我不怪她,真的啊,她为什么不
接呢?!在她告诉
我的时候,我的心痛如割……心痛如割……心痛如割……现在,当我知道我的血在
渐渐流尽的时候,
我反而觉得我是那样地渐渐地平静下来,这种平静是多么幸福啊,让我可以无限深
刻地体会到我是何
等的爱她。
我的血很红,现在我自己看得那样清楚,想到这些殷红的血曾那样在我胸口和
全身流动着,那是
一种多么奇特的感觉,现在流出的血好像在渐渐地减缓,我知道我就快要离开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
我的手会无力抬动,可是怎么我的心里还是只有这一个名字……我好象还是想听到
她的声音,那样地
轻那样地柔,我只要听她的声音,我们在海风中拥抱,我看见了浪涌过她的双膝,
她就是那样站在海
边,对着我笑,风掀起她的裙角,是紫罗兰一样的颜色……”“我渐渐要看不见了
,我的眼前是她的
影子吧?是吗是吗,也许别人会认为这是一种结束吧,我怎么有一种正在开始的快
乐……呢……是她
是她,,她好象离我越来越近了……现在我^&^(&*&@((!#@@@@@$&(!)
后面已全是乱码,我猜测那时他的意念大概已非常模糊了,他已经看不清键盘
,我无从猜测后面
他想说的话,我也无法从他支离的语言中猜测在我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呆呆
地坐在电脑前,想
着尹啸流血的手腕,眼泪情不自禁地就流了下来。半晌,我找出我的手机,还好,
记录还在,这其实
是我最后能找到心仪的一个办法了,尹啸的电脑随尹啸一起火化了,当时我们都不
觉得好笑,那确实
是他最心爱的一样东西,他的父母也必然无法面对这么一台浸满了儿子鲜血的电脑
,没有人敢再作这
台电脑的主人。我按下拨号键,拨出了心仪的号码,占线。占线。要不就是没人接
。
为了尹啸,我象疯了一样打那个电话,只要一有空我就打。十天之后,电话终
于有人接了,是她
的声音,我一听就听出来了。是你吗?心仪?我问。你是?她显然不记得我是谁了
。我说你不要管我
是谁了,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的。尹啸死了,十四天前,他自杀了。那边传来
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的声音,一声清脆的碎响。她显然将话筒掉到地上去了。我静静地站着听了一会,
没有听见她的声
音,就把电话挂掉了。
在那个夜晚,当我看见这个神秘出现的家伙居然对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的
汗毛真的一根根地
都倒立起来了。你想作什么?我不由自主地地问出了这句最没有用的语。你别害怕
好吗?姐姐。他又
叫我姐姐了,一如生前,,唉,这让我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我想起了归魂,那个
回家来看望父母妻
子弟妹的归魂,这让我平息了很多。你还好吗?你,冷吗?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
问,也许每个鬼魂
都曾哀叹在阴间的凄冷吧。我现在很好,姐姐,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我在网上跟了
你很久了。你总是
在各个网站间游荡。嘿嘿,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是吗?我找到你好久了,可是我
一直没有找你。因
为我一直在陪她。现在她要和我在一起了,我得走了,所以来向你告别。“她”?
我惊觉,“她”是谁?!心仪啊!尹啸快乐地说,如果说那一刻他可以表现出
表情的话。我突然
联想到一张骷髅的笑脸,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你怎么又找到她的?!在我死了的第
二天我就找到她
了。你还记得吗?我的最后一封信,留在电脑上的那封,,是啊,我记得,,你在
看的时候,我就在
你的附近。天,我想那是不是以一种病毒之类的形式存在啊?他好象看到了我的思
想,说:可惜你的
电脑水平太差了,我说了你也不明白……不明白就不明白,我打断了他,对我来说
最重要的不是这
个。你说你现在真的是以灵魂的形式存在?你说你陪着她?你和她在一起了?
你的意思是?!我极力压制着那种不敢作的猜想。是啊,他说:她很快就要来
陪伴我了,我们会
以磁场波的形式,永远在灵界与现实里共存。灵魂,其实不过就是一种磁场波而已
。我们已经找到了
一个落脚的地方,以后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来向你告别!尹啸继续着他的话
:那天夜里,在我
最后意识消散前,我突然感到自己身体越来越轻盈,然后好象飘在空中,静静地看
着自己在房间里流
着血的那个身体。我突然发现自己可以随意地去我想去的地方。
于是我就飘到了她那里!我看见她静静地安睡,真美啊。我觉得那样真好,可
以静静地陪伴着
她,永远也不用担心她再离开我了,只要我不离开,我就可以一直陪伴着她了。我
这样呆了十多天,
天天看她起身,睡觉,化妆,作任何事,那种日子真的很幸福,就好象我们呆在一
起的时候,我总是
呆呆地看她化妆,那样美。她总是从镜子里对我笑,现在我也在镜子里看着她,只
不过她不知道。直
到那一天,你给她打去电话。
我看见她接电话了,我知道那是你打的,可是我没办法阻止,其实我并不想她
知道,呆在她身边
的日子,我已经很满足,因为那时我已深深地知道,她是爱我的。她总是趁父母不
在的时候,打开我
的信,一个人看很久,轻轻地念。她居然还存着我们在网上聊天的记录,我们相遇
的最快乐的日子,
她都保存下来了,还有我们相见时的相片,她也好好地珍藏着,这让我真的觉得很
够了。得不到她,
是现实残酷而不是我们的错。她答应过她的父母永不见我,我不知道她的父母以什
么逼迫她发下这个
誓言。尽管她每天都开电脑,却从来不上网。但是我也觉得很足够了,可是那天你
终于拨通了电话。
她当时就昏过去了。
醒来后她就拼命地拨打我的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打,那时你知道的啊,我的手
机已经停机了。永
远回答她的只会是那一句:“该用户因故停机”于是她打开电脑,在OICQ上拼命地
呼我,我看着她在
电脑面前一面流泪一面拼命地敲击键盘,真的好心痛!她就那样坐在电脑前整整不
吃不睡地呼了我一
天一夜,把她家里人都吓坏了。她父母再也不说什么,只是流着泪拼命地求她放弃
,她象痴了一样只
是不停地呼我,我终于无法忍耐了。
我作了一个努力的尝试,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才让自己学会进入她的电话线,又
花了不少的时间来
寻找如何进入该进的门——我只有这样说你也许听得懂一些,总之我花了两天的时
间才能进入她的电
脑。那时已经快过了三天了,我眼看着她已经非常地憔悴。当她最后一次在网上呼
我“啸风,你在
吗”时,我回答她:“你好吗?心仪!”那一刻,她瘫软在电脑前。“有人告诉我
,你死了!”“傻
瓜,你怎么会相信这样的玩笑呢?”我只能骗她,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她如此憔悴下
去了,“我不是好
好的吗?怎么?想咒我啊?!”“看见你真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她傻
傻地笑着流泪,在
电脑前一遍遍地打出这些字。
她没有你的单位电话?我打断了尹啸的话,她怎么不打到单位去问一下啊,我
没有告诉她,从一
开始我就只告诉了她我的手机,为了随时接她的手机,我养成了24小时开手机的习
惯,她每次拨打手
机都找得到我,所以我们没有用别的方式联系。尹啸又继续他的描述。
于是从那天起我们又恢复了以前在网上那种快乐的时光。不同的是,现在我更
有时间,只要她一
上线我就可以陪着她。我在全世界各地的互联网站间游荡着,搜寻着所有我可以为
她搜罗到的东西,
每次只要她打开电脑,一定会有一样小惊喜等着她。或者是我找到的一些精美的小
程序,或者是我在
网上文丛中为她搜寻的情诗,或者是一个精致的网站。我甚至搜罗程序为她作了一
个主页,绝对的精
美,用尽了我所有的心思,有她的相片,她的文章,每一个界面都非常地COOL——
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和大把的素材。我们的相处比以前更加快乐,每一刻都是那样充满了浪漫和柔情。
她对我的爱和我对
她的爱越来越深,我们都更深地感到无法离开对方。
她还是拨不通我的手机,但是因为她只要打开电脑就找得到我,她也没太去想
这件事,有很长一
段时间,她真的相信我还活着。直到那一天,她对我说:我已经决定了,跟你走,
我不管父母怎么想
的了,也许我是个不孝的女儿,可是现在我要我自己的幸福。我到你们城市去找一
个工作,只要和你
在一起,没有什么。她是个很慎重的女孩,当她对我说出这句话时,我震惊地感到
了我难以承受的幸
福,因为这意味着她真的下定决心了,如果在以前我会觉得多么幸福啊,而现在这
句话却让我感到无
比地心痛,我害怕她再次面对现实的惨痛。在考虑了好几天之后,我觉得不能再这
样欺骗下去了,我
告诉了她整个事情经过,告诉了她我现在已只是个灵魂,只是一个影子。你猜她怎
么说?她怎么说?
我问。
她想了很久说:如果那样,我一个人呆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呢?我情愿和
你一样,这样我们
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不!我当时惊叫起来,我确实不愿意她这样作。别这样,心仪
,你的父母会心痛
的,你怎么能让你的亲人去承受这种痛苦呢?我想尽了我所有可以想到的理由去劝
她,可是她只对我
微微地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你看得见我的是不是?等等我,我去洗一下。
她洗完澡出来,我呆呆地看着她娇美的身躯,她就象当年我在镜子里看着她的
时候一样,冲着镜
子里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吹干了头发,挽成一个高高的发髻,坐在镜子前耐心地
化妆,那真是她最
美的时候。我傻傻地看着她作这一切,除了无力地在电脑上不停地打出“不!不!
不!”的字样,我
没有任何办法,最后我只有叫通了她父母的卧室的电话,想让他们劝阻她。然而晚
了,她已经出了
门,我紧紧地跟着她,看着她打了一个出租车,来到江边。
正是午夜,桥上的风微微地拂动着她的发丝,她静静地走到大桥中段,优雅地
斜靠在桥柱上,我
听见她轻轻地说:还记得我们在这里拥吻的时候吗?那时我就在想,就在那一刻死
去,多美啊,现在
我终于可以实现这一切了。那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你将我抱在栏杆上坐着,给
我照了一张相。尹
啸说到这里静静地顿了一下,那张相片异常地美,阳光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影。那是
我们相聚时她最美
的一张相片。然后他又继续他的描述:她坐上了桥栏,微微地侧过头来,抿着嘴角
轻轻一笑,一阵风
吹过,她宛如一只洁白的蝴蝶在夜空中扑动着翅膀就从桥栏上轻盈地越了过去。
不!我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你,你,我真的无话可说了。现在我们在一起了
,再没有谁能把我
们分开,我们可以永永远远地拥有对方,永远不再担心失去。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幸
福。现在我们就要
离开了,姐姐,我只能和你作最后的告别,虽然我可以回来见你,但是我想那样可
能太少了,因为我
们不想再和这个世界的人有更多的接触。希望你能多多保重!不要啊,我无力地叫
了一声,但是他已
经从屏幕上消失了。屏幕上自动地不停闪现着:保重,姐姐!再见!保重,姐姐!
再见!
我呆呆地怔了一下,跳起来抓过手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去年我在拨完心
仪的手机号之后顺
手存了下来,可是这么久没有拨,我也清理过通讯录好几次了,万一……上帝啊,
我居然找到了!我
迫不及待地拨通了电话,全然没有考虑到当时的时间。我拼命地乞求着:快接啊快
接啊!居然有人接
了!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你,你找谁!我找心仪!我说。你是什么人?你怎么
这时候还找她?
啊?!
对不起,是不是打扰了?我怔了一下,看来这小子,尹啸敢骗我。你是她的什
么人?你和她联系
过吗?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那边的声音越来越焦灼,最后是带着哭腔说:我们满
城都找遍了啊,她
会到哪里去啊?!你知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天哪,我倒抽一口气,难道…
…难道!那一刻我
只记得昏头胀脑地说:去长江大桥找找吧,试试看……放下电话,我看了看墙上的
钟,凌晨四点。
第二天,我的邮箱里多了一封信,是一张问候卡。卡上工工整整地落了两个名
字:啸风,心仪。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在网上见过尹啸,十天后我再次拨打心仪的电话,她家人告诉
我,心仪的尸体在
江段下游打捞起来了。我放下电话,默默地遥祝,啸风,心仪,希望你们在天国永
远快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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