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医学院--死亡之迷(1)是最新的恐怖鬼故事,为你带来视觉与心灵上的享受,希望大家喜欢。
在我们医大每年都会有几个想不开而上吊自杀的,每年也都会有几个承受不了压力而精神失常的。其实这在其它学校也是常有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有一点不同,那些自杀身亡后的遗体,不是送到火葬场,而是留在学校作为研究用的标本。
今天我们上解剖学,标本是一具年轻的女尸,虽然在福尔马林液体中浸泡的久了,但是看的出还是挺漂亮的。瓜子脸,高挺的鼻梁,丰满的曲线,肌肉组织很鲜明,皮肤看上去还挺有弹性的。蓝敏凑过来低声的对我说:“兄弟,你看,她是上吊死的。”蓝敏是我的室友,我叫他烂命。
我仔细看了一看,不错,她的下巴有一道淡淡的红色痕迹,而且舌头微微地露在外面,脸上泛着一丝绿气。我对他打趣道:“是不是感到可惜了。”烂命说:“是啊,所以这堂课我要看个够。”
这堂课我也上的特别认真,但是我总觉得这具女尸有些不对劲,不过又说不出来。
时间过的真快,一会儿就到晚上了。我们的三号楼位于学校的右侧,原来是教学楼,只是因为学校扩招,才将这幢楼改作宿舍楼的。而恰巧女生公寓也不够,所以我们三号楼是男女生混住的,三四楼是女生,一二楼是男生。
说来好笑,在我们医大,晚上最恐怖的事情是上厕所。因为我们的寝室在最西边,而厕所在最东边,必须走过二十余米的距离才能到达。而楼道中的电灯又全都坏了,所以这二十多米是漆黑一片。厕所里倒是有灯,但是因为电压不稳,那灯总是忽暗忽明。而传说中就有人在这里上吊过。男生还好,咚咚的快速跑过二十米,撒完尿,头也不回再跑回去。而女生,她们在晚上从来不会去上厕所。
今天,我的肚子不是很舒服,半夜又醒来了,秋天天气太冷了,在被窝里不想出来,准备熬一熬。可是不行。我想:人有三急此为最也。于是就披件衣裳起来了。我一路急走来到厕所门口,忽然听到有一阵女孩的抽泣声。其实呢,厕所和浴室洗手间是连在一起的两间。在白天,也经常有些女生在洗手间里洗些衣物,这倒也不奇怪。只是这半夜三更的,会是谁呢?我推开门,天哪,是一个绿衣女子,在墙角的水龙头边哭泣,一定是刚失恋,我有些好奇,想上前安慰一下。不料,她竟然转过身来了。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嘴角带着一缕血迹,
而脖颈上竟然还挂着一段红色的绳索,舌头不是微微,而是整个都露在外面了。灯光一明一暗,电光火石中,我忽然想起了白天课上的那具女尸,对了,那里有问题,是她的眼睛闪着绿色的光,解剖课上的女尸的眼睛虽然是闭上的,但是那道绿光透过了眼睑直射到我的眼中。就在这时,灯突然黑了,黑夜中,我只看见那道绿光透着丝丝寒气,直渗透到我的心里。一泡尿就这么生生的憋了回去,我撒腿就跑,而且跑过那二十米的距离时,总感觉有东西在后面追。
回到寝室,看到闹钟正指着二点十分整。我气喘如牛的把烂命叫醒,想告诉他发生的一切,但是刚才太恐怖了,把我吓和够呛,说了半天才让他明白。烂命颇为不屑,一缩头又睡了回去,嘴里嘟哝道:“死老棍,疑神疑鬼的,又用这过时的招数来搞鬼。你怎么不说是今天那具女尸跑到这里来上吊啊。”
得,算我没说,我抖抖地钻回被窝,可是怎么也睡不踏实了,一闭眼就是那道绿光,一睁眼就是那女孩转过身时的惨相。
“不行,我还得回去看一看。”虽然烂命不肯和我去,但我还是决定亲自回去看一看。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厕所门前,很突然地推门而入。奇怪,刚才电灯明明黑了,而现在又亮了,而屋子里也空空如也。我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不但没有人,而且刚才她站的瓷砖下面,连一个脚印也没有。一丝恐惧的感觉在我的心头升起,而且比刚才见到那个女孩时还要惊恐万倍。刚才那泡生生憋住的尿硬是要往外挤。这回我拿出了校运动会上百米决赛时的水平,快速跑过了那段漆黑的二十米。
我一直睡不着,脑子一片空白,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三四个小时,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了早上九点钟,因为第一二节没课,所以睡迟一点也问题不大。烂命这小子又来吵吵,“老棍,老棍,昨天晚上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大概真是我眼花了,我又去看过了,什么也没有了。不要吵,再让我睡一会。”
“老棍,今天早晨,三楼女生发现洗手间里有一个女生上吊死了。刑警都来了,外面都是警车呢。”
这一回我的睡意全没有了。嗖地就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半晌,才蹦出一句话来:“什……么……?”
这一天也不用上什么课了,刑警要找我们谈话。
“昨天晚上,你们听见什么异常没有?”
“异常倒没有听到,只是……我看到了。”
真是祸从口出,马上把我单独拎进去谈话。
“姓名?年龄?性别?籍贯?什么系?身份证号?”
搞得好象审讯嫌疑犯似的。我如实回答了上述问题。然后把昨晚所见到的重新描述了一遍。而这一谈就谈了两个小时,就差把差点尿裤这件丑事也抖给他们了。不过我也知道了那位女生的死亡时间是在早上三点左右,而不是我如厕时的二点十分,也就是说那时她并没有死亡。
临走时,队长对我说:“谢谢你,小棍同学,只是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不要相信什么眼中能发出绿光的事情。要去除封建主义思想的残余,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事情很快就结束了,结论是自杀身亡。刑警们也很快就撤走了,学校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三楼的洗手间,女生们是白天也不敢去了。
但是我总觉得事有蹊跷,那道绿光总是如芒在背,也就是说我并不相信她们是自杀的。于是我特别留意近几年来的自杀事件。因为我是大一新生,对以往的事情并不了解,对我的研究就有些困难了。我突然又想起了课堂上的那具尸体,那不也是自杀的吗?于是我决定再去一趟人体实验室,但是白天都有学生在,要仔细研究有一定难度,干脆就晚上去吧。
白天我准备好了手套,手术刀,白大褂,手电,还有一把匕首。研究大楼的正门是锁着的,我从后面的教室窗户中爬了进去。晚上这里一般是没有看门人的,因为研究大楼里都是些尸体,骨骼之类的东西,去那儿偷东西不是自寻死路吗?以前听说也有人进去想偷点东西,结果是被吓成神经病出来的。
解剖室在四楼,尸体都是摆放在那儿的,外间摆放着人体标本和准备作教学用的尸体,里间是一个冷藏库,是大批没有实验任务需要精心保存的尸体。我的目的地就是那里。大门又是紧锁着的,但是这难不倒我,身份证一插,吱溜,门开了。我闪身进去。
解剖室无异于阎王殿,尤其是晚上,到处都是人体器官,什么碎尸万段,五马分尸,人头马面之类的。总之真的是很恐怖。我这一闪没有闪到好位置,正对着一张苍白僵硬男尸的脸,吓得我全身一抖。
别怕,别怕,我安慰着那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
我在夜色中摸索着,总算来到了那具女尸旁。我戴上手套,用手电正对着尸体的脸。然后把手伸入福尔马林液体中。的确,从外表看,并没有任何异常,而且那苍白的脸还有着一丝安详。我伸手剥开眼睑,借着手电筒的光线,她的眼睛迸出一道绿光。将我刚刚稳定下来的心,又重归慌乱。
我家世代从医,人家吹牛说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所以我吹牛我见过的死人比你见过的活人还多。中医很讲究望闻问切。她只不过是一具死尸,闻问切是用不上了,最重要的只能是望了。而这一招也正是我们家的绝学。想当年我爷爷给一个暴发户看病,虽说他看似筋骨强健,但从气色看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了,掐指算来,至多活不到十天后的子时。暴发户不信,以家财与我爷爷打赌。十日后,在家中摆宴,欲纵酒到子时,闹钟指向十二时整时,他仰天长笑,要我爷爷不得食言。十二声过后,大家发现他只是直挺挺地站着,已经没有了声音,嘴角流出一道血水,已是气绝身亡了。我爷爷甩下一句此乃天意,飘然而去。所以蚂蚁一出生遗传中就已经有觅食的信息了,而我们家的人一出生就遗传有看病的信息了。
她的这种异常别人是看不出的,但是,瞒不过我。文学上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其实从医学上,也是如此,眼睛是在折射出身体的信息。那么眼睛有怪异就映证了她的身体也肯定有问题。我取出钳子将她的小肚拉开,嗖地一股污水直飚过来,正巧射在我的脸上。他妈的倒霉,我暗骂一声。就在此时,我听到有轻微的脚步由远及近而来,幸好我的脑子反应快,
马上躲在一具骨架后面,只露出一个头。
吱呀,门开了,借着微弱的手电光,我发现这个身形瘦小的男子竟然是医大十大杰出青年学者,我们的班主任——刘远!他的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白纸,而且脸部没有任何表情。没想到平常和蔼可亲的他竟是出人意料地恐怖。
他好象很有准备地样子,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直接打开了里间冷藏库的门。一道惨白色的光线从中射出,在一道道白色蒸汽中是一具具尸体。刘远在尸体中搜索着,好象在寻找些什么。突然他在一具尸体面前停了下来,由于他只给我一个背影,使我没能看清楚他到底在干些什么。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从冷藏库出来了,嘴角好象还挂着一丝冷笑。迸的一声门关上了。
我重新开始工作,但是再也不能进入状态了,老是在回想刚才刘远的那一丝冷笑。算了,收工罢,于是我就收集了一些人体组织在瓶子里,再作研究。弄完一切,要去洗洗手。洗手倒不远,转过一个弯就到。就在我转过弯的一瞬间,我的前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头上沾满红色粘液的怪物。这一回吓的不轻,竟然哇出了声。连我的脚都有些瘫软了,幸好我的眼睛争气,准确地判断出了这个怪物的来源。王八蛋,我不禁暗骂了一声。原来前面只是一面镜子,所以那个满头血水的人就是我自己。后勤科这些吃饱饭没事干的家伙,怎么会想到在水龙头这里安面镜子。
回到宿舍楼,已是十二点半了,大门已经关上了,只好叫开门老头。“大爷大爷。”几声过后,老头出来了,用一副狐疑的眼光盯着我,满脸的皱纹,阴森的面色,还有驼背的身体在黑夜之中更显阴气。“哦,泡妞泡妞。”我解释道。
晚上睡得尚可,没有噩梦。
白天的课还是要上的,只是看到刘远多注意了一下他的神色,很正常,与以往并无不同。不过,罪大恶极的大盗看上去往往是正人君子,所以表面上的平静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要不要去探探刘远的底呢?虽然只是有些疑惑,但是我已经打定主意要将他的宿舍钥匙弄到手,这倒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他让我们去抬教具一般会将钥匙给我们,我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去配上一把。果然他又叫我去抬教具了。“小棍同学,你带几个人去将人体肌肉组织去抬来。”求之不得。我利用这个机会跑到隐蔽处将钥匙影映了下来。配回来时,烂命还怪我。“我们都抬到了,你才来,刚才跑那里去了?”
“厕所,厕所。”然后我们一起抬着教具进教室去了。
我了解了一下,下午他都有课,我可以趁此机会去他的宿舍。下午一二节课,我假装身体不适,向老师请了假要回去休息。
一切很顺利,他的家中很简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的写字台是锁着的,这难不倒我,因为我将他的整串钥匙都配来了。果然,这里有我关心的东西,那本记录本上记录着医大自杀身亡者的姓名,年龄,性别,地点。我点了一点,有二十二个人,是从十二年前开始的。我迅速抄录了一份。看我天生间谍的样子2002年度的007系列影片要请我当男主角了。不过这真的不是吹牛的,提起我外公的祖先可算是中国刑事侦察的
鼻祖了,听说过断案如神的包青天吧,我就是他的不知多少辈的外孙。
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他们应该下课了,我还是走吧。在我回宿舍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他有这个名单意味着什么呢?就在走到宿舍楼的楼梯口,碰到了一个白衣女子从楼上下来,好象很面生,而且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看不真切。不过身材还不错,所以她的走路姿势也很漂亮,就像是一朵白云吧。
回到寝室,烂命就凑上来了。“小棍小棍,刚才来了一个白衣女子,一定要在我们寝室里坐一坐。说这是她以前生活过的地方。你说奇怪不奇怪。”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不定以前她住在这里呢?”
“小棍,说什么呀,以前这里是教学楼,她怎么可能住在这里呢?”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对呀,这里是教学楼,难不成她在这里居住?我马上追出室外,这只是两分之前的事情,以我的速度还可以追的上,我扯开大步。而从宿舍楼到大门口只有一条路可走。不过很遗憾,她居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的思路很乱,低着头往回走。在宿舍楼前,我又碰到了看门老头。不如问一问他吧。
“大爷,你想想,以前有人在201寝室住过吗?”我顺手递上一支烟。
他接过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201?以前是生化实验室。哦,以前有个女生在那里上吊过。就在左侧那把吊扇的铁钩上。”
啊,呸,怎么这么倒霉。又是上吊。
回到寝室,看着吊扇的铁钩,我的心情是愈来愈糟糕了,因为它正对着我的床铺。
虽然我开始讨厌黑夜了,但是它的到来是不可抗拒的。而怪事又开始发生了。我一直睡不安稳,深夜两点,条件反射让我醒来了,偏偏还真的感觉想上厕所,但是今天我下定决心不去了。寂静中,我又听到女孩的抽泣声了。
“烂命烂命,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烂命也刷的坐了起来,仔细听了听。“哪有啊。不要自己吓唬自己。”的确,这个声音又
停止了。烂命又睡了回去,而那个声音又开始了。
反正是睡不着,还不如去看一看究竟有何异常。我是学医学的,坚信没有鬼魂之类的东西。我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寝室,越靠近洗手间,声音就越来越大。当我走到门口时,声音又停止了。我默念着:没有鬼没有鬼。但是全身仍然抖个不停。
门是虚掩着的,当我推门进去时。又是一个女子,全身穿着白色的衣服,似乎就是下午的那个女孩。就站在水池边,背对着我,头发散乱的披在身后。虽然身体在发抖,但是我还是向着她走去。就在我即将靠近她时,突然从前后传来一声:“你——在——干——什——么?”我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是看门老头,一脸阴森,嘴角还在冷笑着,一闪一闪的灯光使他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来的。
“有一个……女生在……在……这里,我只是看看……看看……她有什么情况。”我抖抖地解释道。
“哪里有什么女生。”
我回头望去。果然,哪有什么白衣女子啊。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还是没有。我往里面寻找了一遍,怎么会不见了呢。我正在纳闷,抬头一看,天哪,突然我看到白衣女子出现在了老头的后面,正高举着鲜红的双手,发出令人心悸的叫声。我这一次是真的承受不了。大叫一声,夺门而出。
当我叫醒同寝室的同学重新来到厕所时,居然又没有人了,而且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由于刚才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整层楼的学生都被吵醒了。
“什么事呀?”大家好奇地问着,人多我就什么也不怕了,找,挖地三尺也和把她找到,这里没有,并不表明这幢楼里没有。我想起了刚才的看门老头,一定是他搞的鬼。去他的房间。他的房间就在一楼拐角处,旁边是两间堆放杂物的房间。
当我们敲开他的门时,他居然还假装在睡觉!我怒从胸起,一把抓住他的胸口,将他推到墙上。“你刚才在干什么?”
老头竟然一副无辜样:“刚才,我在睡觉呀。不信,你可以摸摸我的被窝,还是热乎乎的。”我伸手一摸,果真,他的被窝热乎乎的。我算了一算,这只是三分钟之前的事,他回到房间还要脱掉衣服,而且还要热好被窝,好象从时间上看是不太可能的。但是……不管这么多,这一回,我们把整幢楼都翻了个天,包括从来都没人去的几个房间,但是没有一丝发现。我一直纳闷,没有道理能藏下一个白衣女子而不被我们发现的呀。
烂命非常不快的责怪我:“老棍,你不至于用这招害我们啊,搞的我们精神高度紧张,看样子今天是再也不用睡了。”连烂命都不相信我了,可是我明明看见的,难道连我自己的眼睛都不能相信了?
不过我知道一点,在这幢楼里是没有人会相信我了。
白天,老师说的课我几乎没听,不知他在上些什么,只是他说的一句话点醒了我。“今天回去分析一下人体骨骼与猿猴骨骼的共同点。”
对呀,那么这些自杀者有哪些共同点呢?
下午的课我都没听,都在研究这个问题了。我发现,这二十二个人中有一十六个人是上吊自杀的,其余的有跳湖,服毒,吃安眠药,居然还有一个是剖腹的。而这二十二个人中有一十八个是女性。最早的是一十二年前的事了。在此之前,我不知道有什么情况,但是在这之后,是年年都出自杀者了。而且越往后越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到近几年,每年都有三个左右了,而去年更是创记录的达到了四个。也许,这当中隐藏着一个阴谋。
晚上吃饭,菜是红烧肉,不错,很有味道。烂命和我坐在一起,他突然问我:“老棍,你说这肉是公猪肉呢还是母猪肉。”我狐疑地望着他。“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母猪肉用平常的烧法是咬不动的,一定要用高压锅先蒸熟,所以口感是不同的。”
我突然又有反应了,从口袋中掏出了在解剖室收集到的那些人体组织。
“老棍,你拿出来的这是什么呀?”
“人肉。”
“哇”烂命一口饭全给喷了出来。
我顾不上吃饭了,既然母猪公猪烧出来的肉都有区别,那么这些瓶子里的东西与正常人的一定是有区别的。这一回我的目的地是实验室。其实我们的医大的条件还是蛮不错的,自从王校长五年前上任以来,各种软硬件是越来越出色了。我们处在中国最出色的医科大学的行列已经有些日子了。
实验室的老师和我很熟,因为我用帮她干杂活为条件,让她给我多进实验室的权力。说实在的,她挺喜欢力求上进的学生的。
可能我的水平有限,也可能本身就没有问题,都是我自己在疑神疑鬼。总之化验出来的结果非常正常,而且连一丝异常的感觉都没有。想想也是,他们公安局的法医也不是吃干饭的,要是有问题他们会看不出来?但是,这个正常的结果仍然令我很担心,因为最正常的下面往往潜伏的是最不正常。也许是这具尸体存放的时间太久了,也许是用了一些巧妙的手段,导致结果出现误差。总之,我心中的怀疑并没有因为这个结果而出
现丝毫动摇。
出来时,已经是8点钟了,在研究大楼前,我又看见了刘远。
“刘老师,晚上还有课么?”我和他打了个招呼。
“哦,不是,我还有些问题要研究研究。”说完,他就上楼了。
研究?不是去人体实验室研究尸体吧?我心里这么想着。自从有了昨天的经验,我是不去凑热闹了。
虽然我真的不想去凑热闹了,但是,当我看到看门老头那一副阴森森地样子,我就有气。他妈的,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最让人疑惑的是,这个家伙居然也是从研究大楼里出来的。难道?!
于是,我就偷偷地从背后跟上了他,他没有回宿舍楼,而是往北去了,那里是一号教学楼所在地,也是医大的生命中心的所在地,医大的生命中心,据说在全世界都有些名声。不过平时这里很少有人来,课程也基本上不安排在这里。而一到晚上,那里更是偏僻。他去那里会去干些什么呢?
他左转转右转转,进到了一楼的大厅里,又进了楼梯下的那个房间。我就在外面等着,但是,居然就再也没有动静了,而且一等就等了半个小时。我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就往里面走去,进了大厅,然后再往里面的房间里走去。里面一片漆黑,我就顺手打开了灯。这一开灯,让我倒吸的不是冷气了,那感觉简直是从赤道一下子来到了南极洲,连空气都凝成冰了。那里面赫然是一具具尸体,而且全都吊在天花板上,一个个吐着鲜红的长舌头,一张张惨白的面孔。最糟糕的是我的眼前30公分处就正对着一具尸体的脸。一些粘液般的东西滴滴哒哒的往下掉,地上是一片红色污水。我转身想跑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了一个大跟头,全身上下粘满了这些液体。
我从来都没跑得这么快过,按这种速度,我怀疑亚洲纪录都已经作古了。从1号楼到校派出所,有800米的距离。派出所的同志倒是十分敬业,马上跟我来到了1号楼,医大有尸体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可怕的是尸体从来就没有进过1号楼。所以那里有尸体绝对是十分可疑的事。
怪事又发生了。当我们一起来到那间房间时,赫然看到在那里的根本不是什么尸体,而是一些塑料人体模特。连地上的血水都已经没有了,而是一片干燥的地板。我的脑袋有些发胀了,难道真的是我神经过敏吗?我突然反应过来,刚才我摔了一跤不是还粘上了一些血水吗?这就是证据呀。
“我没骗你们,真的,你看我身上还粘着尸体的血水呢?”
“这位同学,你究竟在搞什么?你身上的分明是一些黄色的油状液体,怎么会是血水呢?”
这我倒真没注意,我仔细看了一看,的确不是什么血水啊。
这一回又搞大了,1号楼前聚集了不少人。
“哦,又是老棍在搞鬼啊。”“上回就是他在吓唬我们”大家东一句西一句,最可恶的竟然有人说:“是不是他的脑子有问题啊!”也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吧。派出所的同志一定要带我去看一看心理医生。
“小棍同学,鉴于你目前的精神状态,还是由我们带你去看一看心理医生吧。”我们医大其它可能没什么优势,但是说到治病是没有比这个更算得上是特长的了。
“快,把他按住,不能让他乱动。”这那里是什么心理医生,这简直是兽医,一定要给我打镇静剂。我当然不愿意了,因为我已经在怀疑这是否是一个圈套了。龙困沙滩被虾戏。我还是敌不过他们,被他们强行摁在了手术台上。我看到医生狞笑着,然后朝着天空推了推针筒,嗖一股白色的液体直冲向天。他继续哈哈的狞笑着,从我这个方向看去他的脸是被一支粗大的针筒挡住的,那尖尖的针头闪着令人发毛的寒光加上那穿透心肺的笑声。他俯下身来,朝着我的胳膊打了一针。于是,我开始迷糊了,直到这个医生的嘴脸我已经看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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