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不知名的粗壮的树木张开可爱的血盆大口把天空遮住了,
黑压压的好像终日见不到阳光,
这是个森林么?
一个留着短发的穿着白色的血迹斑斑的连衣裙的女人面色苍白且焦急的跑着,
她跑了多久?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她的短发久久未曾梳理了,乱糟糟的,
她裙子上的血迹已经完完全全的与裙子融为一体了,
她慌张的跑着,还时不时的回头望去,
这是哪,我是谁,她又是谁,
她终于没了力气,停下来靠在树旁休息,
“啊”一声惊叫划破了安静的空气,
一只枯瘦如柴的手从地下伸出来,死死的握紧她的手腕,
她疯了似的有一次跑了起来,
她突然回头望了望,她猛地停下了,
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恐惧,
一个男人,一个提着满是鲜血的菜刀的留着满脸像无数根横七竖八的银针的络腮胡子的一个男人,
她看着他,忽然笑了,笑的很大声,笑得嘴角流血,
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一滴,两滴,
一片,两片,
一滩,两滩,
男人忽然如释重负的慢步离开,我追过去,却找不见出口,
她好像是看到了我,用着怜惜的眼神望着我,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来,
我看着她的嘴型,好像再说“死。。死。。死。。”
我吓坏了,见了鬼似的落荒而逃,都顾上白裙子上的血迹,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逃命”这两个字,
这是哪,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