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困境中的人们,往往在乎自己大过其他的任何事情,他们眼中的“自死而生”总是不太清晰,只是一味地害怕不敢前进,很想体会那么一种感觉“自死而生”会不会给我更多更新鲜的生命。
老张开着车一个劲儿地向前冲,可何老鬼既然找上来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他飞奔而来,趴在车的前方,伸出长长的舌头,老张的前方也早已看不清路,仍一个劲儿的往前开,撞在大石头上了。老张晕了过去,何老鬼一卷舌头,就将老张甩在了车的轮胎下,接着手一挥,轮胎在老张的身体上一遍又一遍的碾压着,连一句呻吟也听不到。
“爸,爸……”老张的儿子在车上只能一遍一遍叫喊着,没办法吐出其他的字来。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爸爸,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剩下地就只是一遍遍得不到答案的责问。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我的女儿出车祸,痛得呻吟,你为何逃之夭夭,见死不救,任她自生自灭,哪怕你报警或通知我一下,我也不会怨你,现在只是让你体验一下至亲在你眼前惨死的情形,却无能为力挽救他的生命。”
“不,不。”
没等他说下一句,何老鬼又一卷舌头,将他从副驾驶座位上卷起倒挂在树干上,再拿着水果刀在脸上、手臂上、肚子上,一刀一刀地划,一刀一刀地捅,直到没有半点儿动弹的欲望和呼吸的气息。
天空此时下的不是雨,是血,是鲜红的血。
这时的废旧放屋里,老李两父子已感到绝望和无助,整个房间里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息,好像这就是他们最后喘气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他们俩冲出废旧屋,朝一个方向跑去,只觉得浑身凌彻骨髓,连自己要跑去哪里都不知,只是模糊的,恐惧的向前方跑着。
后面,是穷追不舍的何老鬼,左右,是时不时被惊的乌鸦的扑腾声。
“儿子,没路了,你站我后面,我替你挡着。”最情真的还是自己的骨肉情。说什么他也不能丢下自己的儿子。
何老鬼追上来了,就在老李的正对面,他吓得脸上犹如七八样的颜色,一搭儿红一搭儿青,一搭儿绿一搭儿黄,不自觉的向后挪了挪,他的儿子也随之挪了挪,这一挪,就“啊”一声掉入了悬崖。
等老李反应过来人已经了无影,老李转过身,无力地跪了下来。双手举起,自问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我们,为什么为什么,连一个种都不给我们留下。”他的这些疑问恐怕谁也给不了他,只能带着疑问纵身而跃,跳下了悬崖。最起码,他能选择他的死,能选择和他的儿子一起死。
阳光穿过林间,一切又显得那么和谐温暖,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是啊,有的时候,一句话,可能毁了人的一辈子;有的时候,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改变他人一生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