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遥远的小村庄里,四面山水环绕,村民们自力更生,不曾出过村庄,看起来无比的安详。
可是最近村里不太平,总是鸡飞狗跳的,而且还接二连三的死人了!
事件回到几天前,村子里的一条河上浮出一具发白浮肿的尸体,眼睛像铜铃一般大睁,身前还背着一个书包。这死尸的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村里乡民,人群一下子就乱起来。
几个小姑娘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话。
“这男的死相好恐怖哦,今晚我肯定做噩梦。”流金遮住自己的眼睛,有点小怕怕。
“没事哦,还有我呢,穗香也被吓的小脸惨白了。”花容大姐大的搂着两人,不断安慰。
飞鸿从远处走来,瞥了一眼尸体,踱步走到穗香的身边,“你没事吧?”
在场的几人都知道,飞鸿喜欢穗香。
穗香对于飞鸿的关心没有任何回应,眼神冰冷的看着飞鸿。
飞鸿没有失望,微笑的摇头,并不在意穗香的冷漠。
晚上,花容特地带着流金去看望穗香。
“大娘,我们来看看穗香。今天看她脸色不好,过来问候问候。”花容扶着穗香的老母,把一筐子干鱼放在桌上。
“来了就好了,还带什么东西啊。”王大娘拍拍花容的手,一脸的笑容。
流金搬来了一条长凳,几人坐了上去。
“穗香,穗香,穗香…”流金对着里屋呼唤,可是一点回应都没有。
花容笑着说:“穗香估计是睡了,今天肯定受了不小的惊吓。”
“那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寻死,他爸妈心里得多疼啊。”王大娘叹口气,惋惜一条生命。
“大娘,在家吗?”一道声音从门外传进来,一听就知道是飞鸿。
飞鸿提着一个篮子,从篮子里拿出几道小菜,对花容流金两人说:“你们也吃点吧。”轻车熟路的从穗香家里拿出碗筷。
花容掩嘴笑道:“原来是想讨好未来的岳母啊。”
飞鸿的手一停顿,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害羞,反而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他反身进了内室,没一会儿,便将穗香扶了出来。
花容几人不知道他搞什么鬼,感觉他有点怪怪的。
流金见场面突然尴尬了,便圆着话说:“穗香,吃饭吧。”
这个村庄在大山里,不通电,所以依旧点的油灯。晦暗的灯光,将几人的影子拉长叠加,播放在墙壁上,随着灯光的跳动,摇曳不定。
“穗香已经吃过了。”飞鸿连忙替答。
王大娘见怪不怪了,虽然女儿最近沉默寡言了,但是只要她好好的,这一切的不寻常也就平常了。
“穗香,晚上不安全,不要乱跑出去哦。”飞鸿温柔的将穗香额前的刘海撩到耳际。然后跟众人打了声招呼,便隐入了夜色中。
第二天清晨,村人又在河边打捞了一具浮肿的男尸。男尸是裸体的,身上刻上了几个大字:断子绝孙。并且他的根已经只剩下一个断口。
依旧是外地人,村民们有些惶恐,他们靠这里的水生存,如今水源沾染了死人,是无论如何是不敢喝这水了。村人集结一帮人就浩浩荡荡的往上游方向而去。
“花容姐,到底是谁杀人啊,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将我们杀了?”流金紧紧的抓住花容的手臂颤抖。
花容也满面愁容,摇头表示不知。“跟上去瞧瞧就知道了。”
一群人走了许久,依旧没见到有何异常。尸体到底是从哪里流下来的?众人的脑海里都有一个这样的疑问。
“大家也要考虑一下水流的速度,水速这么快,说不定我们走上几千米才能找到源头,绝不可能在这附近,我们这么盲目的找下去,是不可行的。”飞鸿深思熟虑后,突然发话。
一干人等听到他这话,都觉得有道理,便转身回村里。
深夜,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往河上方走去,树梢点着月光,看不清那人的模样。河边的树林呼呼的咆哮着,仿佛在警告来者。
行了许久,树林边有个白影在不停的摇晃,像是在向人招手。渗人的白色,明亮的月光与树林黑暗结合的忽明忽暗的光晕,让黑影即使见过几次这样的场面,但也不经心颤害怕,鸡皮疙瘩发芽般迅速从土里冒出。
黑影深吸了一口气,走向了白影那。站在树下,只见那白影睁大着眼睛看向前方,舌头伸的老长。原来是个吊死鬼!
黑影把白影从树上给放下来。白影已经四肢僵硬,眼睛血红,嘴角却带着笑意,显得颇为诡异!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