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小胖在路上就一直问我老师打得疼不疼,还要扒开我的裤子检查一番,我说我忘了,小胖说那肯定不疼,老师那么喜欢你,她舍不得使劲打你,我可疼呢,都不知道是不是肿了。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忘记过做作业,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问老师,她打我的时候真的有手下留情吗?不过我可从来没有记恨过她!
六、课余的游戏
读小学的时候玩的东西没有现在花哨,但都很有意思,玩得最多的是“四角(也有的地方叫元宝)”还有“弹珠”,偶尔也玩弹弓,但总是被大人们监视着,在学校里,则是被明令禁止,怕出危险。
那个时候永远有数不清的鬼点子,玩玻璃弹珠时我们会模仿大人玩的台球,用几块砖头圈起一个长方形,类似于台球的桌面,然后在相对应的位置挖六个大小合适的坑,完工之后就在里面一展身手了,技术最好的时候我记得自己专用来放弹珠的几个大口玻璃瓶全部都满了,有几百个的样子,我的伙伴甚至说自己有一千多,不过遗憾的是我一直都没有看到。
那时候最盼望的是会有哪家的儿子结婚或者女儿出嫁,因为到时不但可以吃到一些好吃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可以拿到那些喜酒的硬纸盒外包装,大人们忙活他们的,我们则跑到别的地方叠一大堆“四角”,然后大战几百回合……
上小学时零花钱不多,我记得我从来都不向父母亲要零花钱,每次都先去与学校方向相反的爷爷那儿找他要一毛或者两毛,然后再一蹦一跳绕回去上学,时不时还掏出来看看,顺便也赚一下同学们的目光,和我看他们拿到钱时一样直勾勾的。那些钱除了嘴馋买些零食之类还有不得已买文具,似乎所有的钱都用来买弹珠或者攒够五毛钱买一把小水枪,现在不同了,走的依旧是那条方向相反的路,却换成我每次回家都给爷爷带点东西,看着老人家满足的笑,然后回忆起我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七、特殊的记忆
印象中还有件趣事就是上级领导分派给每个老师要求统计我们的出身,于是我急急地赶回家一本正经地问母亲我们是贫农、中农还是富农,母亲想了好半天说应该算是贫农吧!反正不是富农,你别瞎说自己是富农就好了!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让人满意,于是我严肃的要求母亲给出确切的答案,她无奈,只好说你就说是贫农好了。于是再上课的时候我们挨个报上自己的出身,记得其中一个同学说自己是富农时,老师说那你们家以前是地主呢,我们笑啊笑,笑到肚子疼……
还有一次老师叫我们每个人从家里带五个酒瓶和五本书来,瓶子必须是绿色的,书要尽可能的新,于是回家翻箱倒柜找出自己以前看过的小花书,然后哭着闹着让父亲喝了一瓶啤酒才凑够了5个酒瓶带到学校,后来那些瓶子被口朝下埋起来做花坛的四围,书则被放进一间小屋里说是我们的图书室,好像到现在那些花坛还在用,不过坛中的月季已经和房子差不多高,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至于那间神秘的小屋,我真得很想进去看看,肯定有不少好看的书,可是直到现在这个愿望都没有实现,因为那是专门让上级领导检查用的……
……
当这篇文章越写越多时,我都怀疑自己的记性何时变得这么好,有时候常常把一些东西写下来怕自己最终会忘记,而这些发黄的记忆过了好多年从来没有写过、回味过却一直那么深深的藏在心里,轻轻的一触动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泛滥成灾。
夜已深,关掉电脑,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轻轻的哼:“小吗小二郎啊,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懒,没有学问,无颜见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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