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出来赶人,些姑娘们才哄而散,只留下两个姑娘,正是被莫亚搂抱过的两个。穿粉衣的是春华,穿绿衣的是秋韵,大概都是二十上下的模样,脸上的脂粉只抹浅浅层,看上去清秀素雅,都算得上中等之姿。
看到下面人都散得差不多,温如玉才从房顶上跳下来,眼没敢往旁边扫,只紧跟在莫亚身后上楼。进门的时候,突然被老鸨在屁股上拧把,惊得他啊声,往前窜,差没把莫亚撞飞出去。
知道做错事,温如玉搭拉着脑袋,准备接受莫亚的教训,谁料到莫亚只是斜瞥他眼,然后眼眯眯的笑着对身边两个美人道:“瞧,家小弟想让两位姐姐伺候,催着本公子快进去呢。”
那两个姑娘看着老鸨搓着手扭扭的下楼,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捂着嘴噗哧笑,两双媚眼儿更是直往温如玉身上飘,如此纯情可爱的人,竟然会出现在青楼种地方,简直就是异数。
到屋里坐下后,莫亚对着温如玉招招手,道:“温小弟,别对不好,两个美人,让先挑个。”
温如玉脸上涨得更红,嚅嚅好半,才道:“在、在下可以挑吗?”
话音未落,春华、秋韵两个姑娘就笑得直打跌,好会儿才站直身体,掏出帕子抹抹眼角,语声凄然道:“公子可是嫌弃妾身薄柳之姿,不配伺候公子?”
明知道是假的,可温如玉性子温和,倒也不些不忍,只好偷偷瞥莫亚样,才道:“姑娘莫要如此,在下心有所属,实在是……无福消受美人恩,嗯……在下自罚三杯,望二位姑娘饶在下。”
饮完三杯酒在莫亚身边坐下,见莫亚直勾勾的瞪着,连忙讨好笑,却被莫亚巴掌拍在头顶,骂道:“带出来玩的,不是带出来喝酒。”
温如玉被打得脸冤枉,不过接着莫亚在他耳边低声句:“算刚才还老实,本姑娘今高兴,不找麻烦。”
立刻,温如玉张俊脸就转阴为晴,冲着莫亚傻傻的笑开,莫亚还没觉得怎么着,毕竟已经看习惯,有定的免疫力,倒是把春华、秋韵两个姑娘迷得失神,没留意竟将酒倒在莫亚的身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
两个姑娘白脸,尤其是春华,更吓得手都在发抖,因为就是把酒洒。莫亚奇怪的看们眼,不就是弄脏衣服,换身就是,怎么们反应样强烈。
还没得及什么,秋韵却突然跪下来,对着莫亚猛磕头,边磕边哀声求道:“春华妹妹不是故意,请公子慈悲,饶。”
跪,春华也反应过来,跟着跪下来猛磕头,却是吓得狠,句求饶的话也没能出来。
“起来起来,又没要责罚们,怎么怕成样子。”
莫亚从榻上起来,秋韵磕头时发出的砰砰响听得心惊胆跳,把两个姑娘从地上拉起来,才看到额头上片红肿,显然真是用上力在磕头。
“多谢公子。”
两个姑娘才惊惧稍减,在侧席上坐定,莫亚还示意温如玉倒两杯酒,让们压压惊。也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美脸上的微笑比较能安抚人心,两个姑娘喝过酒后,镇定不少。
“们为什么么害怕,不就是洒酒吗?”
问,两个姑娘脸色又是阵发白,到底是秋韵胆子大,才低声道:“前些日子,有个姐妹,也是如春华妹妹般,被恩客的笑容迷眼,不小心把酒洒,谁知那恩客白长张好脸皮,心肠比那毒蛇还毒,居然让家奴当场把那姐妹活活打死……”
莫亚倒吸口气,竟然有么禽兽的人,温如玉更是绷着张,拍着桌子道:“禽兽。”
春华却落泪,泣声道:“姐妹们沦落风尘,本就命苦,只可怜那位姐姐不如春华运气好,遇到两位好心的公子。”
莫亚摇摇头,心中虽然叹息,也发狠若是遇到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定要他好看,但也只是般想想,什么也做不罢。
可温如玉毕竟涉世不深,仍继续问道:“难道们就不曾报官吗?”
“公子笑,妾身蝼蚁,死不足惜,想要自怜尚且不能够,如何能求他人怜悯,更遑论让官府主持公道,百多两银子,便能买姐妹条人命。”
也就是,就算是告,也没人会受理,个妓而已,死也白死,行凶者只花银子从老鸨那里赎出卖身契,那屈死的姐妹就成他的家奴,而打死家奴,官府不会追究的。
烟花辛酸,温如玉是不懂的,莫亚也只是知半解,小看多,只知道才子佳人,佳话留传,却不知道那多半是那些才子编出来骗人的。
“决定!”
“要开青楼。”
“咳……咳咳咳……”
可怜的温如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哪里是像女人?
随即春华领着莫亚去隔壁偏间换衣服,烟雨楼里很少有装,不过有些时候跟客人玩情趣,也会换上装,可是那式样就不堪入目,当然,在莫亚眼里,些所谓的不堪入目,跟后世的那些露脐露背低胸装比,就什么都不算。
在仅有的几件装里挑来捡去,最后只脱去脏掉的外袍,换上件淡紫色的轻纱外袍,照照镜子,发现居然意外的合适,轻纱的质地带来若隐若现的效果,让莫亚凭空的心虚下,样不会被人看出的儿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