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在他们分手之后,我并没有和凯丞有什么过节。只是调解过几次,无果也就罢了。正好,我们都要走了。给她戴一顶赫赫威名,也让她免受欺负。
在她那次表白之后,我便把她当个姑娘来看了。虽然我还依旧幼稚,但一到她身上,便觉得自己像个哥哥。需要肩负许多责任,需要对她宠溺无涯。小时候那些糗事和互相进行的暴力迫害,反而变得温暖。
有好吃的,就想给她吃。身上有两百块钱,恨不得给她二百五。喝酒不让她多喝,她生理假了我就哄她喂她喝水。那段时间不想交女朋友,只是觉得,一辈子供一个祖宗就够我忙活了。再来一个我可走不开。
像每个平凡的哥哥一样。
那天在一杯沧海,我拿着做兼职的钱,请她喝咖啡。
我看着她,自己的妹妹,如痴如醉。
我说,许诺。
她说,咦,咋了?
我说,没事儿,我就叫叫你。爸妈没给我起这么好听的名字。
她一撇嘴,说,傻逼。
我看着她洁白如鸽羽的皮肤,雕塑般修长的双腿,像爸爸那样、弯弯的眼睛,像妈妈那样,纤瘦的腰和渐长的身体。小臂上铺满细细的绒毛,被夕阳一镀,柔软了一层黄昏的云。
许诺十八岁了。
有时想,我们应该是多亲密呢。我们共享一个子宫,我们喝同一个女人的乳汁,冠一个男人的姓氏。虽然我长得丑,但是从你的眉眼神态中,还是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就像是看着另外的一个自己,自己的另外一种可能。自己的女儿和母亲。自己父亲的俊朗眉目。自己家族的源头在那里,你我是两条河岸,或是并肩的浪潮。
我心情低落时,她仿佛能感应得到。总是打电话来,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扯淡,没大没小的,叫我名字的时候多,叫我哥的时候少。
我想,岁月啊,你就把我的妹妹定格在十八岁吧。不要让她嫁人,不要让她和我一同随着时间的队伍逃亡。让她唱歌和画画,撒娇与任性。让她一直有梦想,喜欢好看的男生。让她不尝辛苦,也不必成熟。
她总是说,许耀方,还有我呢,没事儿昂。实在不行咱回家。
我总是说,许诺,还有我呢,没事儿没事儿,你哭啥,你哭我还得给你擦。
这个家有四个人,生命很沉,父母是生命的根,我俩是生命的肩。
一起扛,就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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