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我身旁,如同我刚进包厢看见时那样,他端起桌上的酒,给自己斟上半杯一饮而尽。喝完还觉得有什么释放不出来的东西,又点上一支烟。我以为像罗奕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必然要将烟按灭在我的身体上,然而他并没有。
因为烟灰缸被砸碎了,罗奕只好将还剩大半的烟头摁在桌子上。
“许朦。”他在呛人的烟雾缭绕中对我说,“你现在知道我那时的感觉了么,我父亲倒下时我的那种感觉。我也特别恨我父亲,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下,就撒手人寰。为什么突然就不要我了,让我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多的事情。”
罗奕今晚和我一样,感情格外丰富:“两年前,我还是个纨绔子弟,除了泡吧吸粉挥霍什么都不会。我父亲躺在医院的时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合作伙伴叔叔伯伯,而不是直呼大名。这一切,都拜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