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沈曜灵用一个震惊的动作止住我一本正经的讲道理,他抽出床头柜上削苹果的水果刀,正对着我,满脸不屑道:“能不提那一刀了么?”他昂着头,“不就是朱淼捅了你一刀么,你不是也没死么?你是不是觉得这一刀是我欠你的,那也行,你拿着,你捅我一刀,你捅完了我让医生在你旁边给我架张床,我也搁上面躺着。”
他的混蛋逻辑惊得我目瞪口呆,并无从反驳。
沈曜灵继续喋喋不休:“我俩天天一个屋里带着,就跟同丨居丨似的,我觉着也挺好。不是说跨不过去么?老子倒要看看,这世界上他妈有什么事是跨不过去的!”
我长大的嘴好容易合上,我以为我说得动情而质朴,却忘了沈曜灵从不走寻常路。我觉得和这种不讲理的流氓没法继续沟通下去,推了他一把,双脚落下床,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