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哦,那我明白了。还有抗战剧里最常见的埋在土里,脚一踩就轰!
我的声音出奇得大,可能是刚才那声爆炸让我双耳轰鸣,肾上腺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分泌。安祈年原谅了我说话不经大脑的失态,伸手挽了下我的肩膀:“没事,你休息一会。我来处理。”
我深吸好几口气,又要了一杯温水。我说没事,我缓过来了。
“警官您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说,车子的丨炸丨弹引爆,是依靠人工手动操作的?也就是说,对方守在距离我们五十米之内的地方监控,看着我和我先生离开车子后,才故意引爆?
这……等于说并没有想杀我们啊!”
警官点头表示我的脑子还没有被炸傻。
“就算您二位当时就留在车内,也不一定会有生命危险。因为装在车上的丨炸丨药主要成分是硝石硫磺和黑木炭,基本上等同于——”
我张大了嘴巴,恨自己当年为毛不好好读书,这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鞭炮。”安祈年低声说了两个字。
“对。具体来说是相当于半公斤的双响爆竹困在一起的威力。虽然能破坏车子的整个后半部分箱盖和轮胎,但如果人坐在驾驶舱,应该是不至于有生命危险的。”
我心说难怪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那车只是整个后屁股带个轮子消失了,硬生生被炸成个三轮半包小卡!
我还问安祈年,既然没有粉末性骨折,那能不能走车险呢!
“安先生,您和您太太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警官打断了我近似智障一样的逻辑展开:“看这个状况,对方的目的在于震慑威胁。”
“没有。”
我心想安祈年你撒谎也是不脸红的啊!
不过转念想想也不算撒谎——他又不是‘最近’才得罪过什么人,只怕从他一出生就已经得罪过很多人了吧!
此时。安祈年这种丝毫不见积极配合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而警官叫我们回来也不过就是例行询问。
既没有人员伤亡,我们也没有要求立案的意思。他们才没那个闲工夫纠缠不休呢。
“那好。二位把手续办一下就可以先行离开了。以后如果想起什么事,可以再与我们警方沟通。”
安祈年拥着我站起身来,正要往外走就撞见了一身警服的安照南。
话说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着正装。
一般都是件穿法很闷骚的白大褂,把自己那腹黑光辉的形象打造得很经典。
“真是多事之秋,怎么又在这儿碰到你们了?”
“没有死人,没你的事。”安祈年对他的态度依然不友善,挽着我的腰错肩就要越过他。
“呵呵,活人都像你这么矫情的话,还是死人好打交道。”安照南轻佻了一下唇角:“别忘了你的承诺哦。哪天被人砍死街头巷尾了,尸体归我。”
安祈年动了下唇,摆了个‘滚’字。然后站住脚顿了下:“你也别忘了你的承诺,七天后,董事会。你得帮我打这场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