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他的手指一直在敲击车窗玻璃,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对了,还有两天长宁的第一阶段化疗就结束了。
大夫的意思是,让他出院休养一段时间。有助于孩子恢复体能,调节心情。
如果状况稳定,过两个月再看看能不能上第二次。”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希望我带着他去个安全点的地方先避一避?”我并不想离开安祈年,可我知道他不能有软肋。
在昨晚这么深刻的交心之前,我也许还会幻想他可不可能愿意为了我和长宁洗手。
可渐渐的,我发觉安祈年这个人和我想的非常不一样。他并不执迷于复仇这个结果,相反的,他其实挺享受与人斗的这个过程。
我只是自作多情地以为他这样得出身背景童年遭遇,理所应当地苦大仇深。假装坚强的皮囊下,有一颗很脆弱很需要理解和温暖的心。
然而我的安祈年,他并不是装坚强,他是真的坚强罢了。
“看我看得那么出神?怎么,是不是还惦念着昨晚欠你呢?”他发现我在偷看他的侧脸,很不要脸地说了句连司机都恨不得自毁双耳的一句话。
“你正经点!谁在想那种事啊!”我红了脸,嗔他一声。
“为了你们的安全,我的确是想要将你们带去一个地方。”
我啊了一声,我说要么干脆就先搬到初樱小区吧。那房子是你新买的吧?应该没有人知道。系丸冬弟。
安祈年默默瞄了我一眼。然后告诉我说,初樱小区的开发商是他本人。
我有点低落,而安祈年表示,他已经看不懂我矫情的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