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是什么让她用刚才如此激进的手段质问我。
“你没有将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就像是十年前翻供撒谎一样,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到现在都在维护李冠华。”
我连连失笑,“我若想维护他会到这儿来吗。”
她放缓语调站起身来,“苏小姐,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你想保护恶贯满盈的李冠华,但同时你是不愿意再次让方克勤受到伤害,凭这一点,谢谢您。可是,请你好好想想到底怎样才是对一个人好的方式,是纵容还是帮助。等你想清楚了就来找我,随时欢迎你,现在我送你出去吧。”
她的话有些让我无地自容,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呢,只是每每面对种种的时候才发现,尺度在感情面前是模糊的。
我被吴叔送回别墅后的日子过得很是安静,徐司佑不知归期,顾钊也毫无声息,因为方克勤的事情我电话通知了公司想要辞职的意愿,等着伤好后就回去办手续;谁都没打扰我,也没为难我,清净的日子也觉得有些度日如年。
偶尔总会在新闻上见到徐司佑的影子,大多都是讲瑞丰眨眼间的变故,真正的主人苏醒,徐家父子何去何从之类的轶事杜撰。但实际上,徐司佑的境况远没有外界想的那样恶劣,谢静仪虽是醒了,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只有一双眼珠子能稍稍动一下,基本也和植物人差不多,所以徐司佑照样是瑞丰的总经理,也由不得人落井下石。
所以,也有消息说,瑞丰中不明局势的人倒戈太快,令徐氏父子终于理清了人脉关系,也为以后的瑞丰易主明确了扫清障碍的方向。
可我怎么觉得,抢别人的东西终究是不对的,所以之后一概看到有关的报道就转了视线。
瞧着脚踝一天天的消了肿,走起路来也不那么疼了,青婶整日整日的给我炖着好汤,我也就整日整日的翻看了下银行里的账户,算计着离开时得下多大的血本才能付清这些食宿费。
正当我又思卓着要不要提早离开的时候,监狱那边竟破天荒的给我来了电话,说是谢解想要约见我。
这才细细掰了掰指头,竟然已有两个月没去见他了,匆匆收拾了东西往着郊区赶。
原以为他是想问我郝琳的事儿,可是他没有,竟是坐在玻璃窗里静静地发了好久的呆,我两次叩响玻璃提醒他,都不见有丝毫动静。
多日不见的谢解憔悴了不少,我自责的想着是不是上次的话说得有些重。或者要不要补救说下郝琳还戴着他们的情侣手链?
算了,我又摇了摇头,郝琳将话说的那么直白,给他最终会跌回深渊的希望吗。
“麦宁……”
“诶?”听筒里终于传来了声音,慌忙抬头努力笑得灿烂,“你怎么了?生病了吗,对不起啊最近事儿太多所以上个月没能赶过来探望你,下个月绝对不会了,你放心好了。”
“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