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寄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位满脸邋遢,眼中满是血丝的人嘴中喃喃道。
他叫陈立,现在正在一边将寄往各地的信分别放入一个个小格子中,一边用他无神的双眼迅速地扫描着这个奇怪的信封。
那个信封是自己糊的,上面被涂得五颜六色,但依稀可辨有两个大人和一个手里捧着大蛋糕的小孩,信封中央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大字:“寄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陈立并没有留意到这些,于是,这封信便和所有地址不详的信一样,静静地躺在他的桌子上。
这些日子,陈立变了很多,少了平日里工作上的冲劲,没有平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爽朗高亢的声音也变得低沉无力了。如今的他,似乎已经成了世外之人,对其他的东西都漠不关心,除了与他日夜相伴的酒。
陈立分发完手上的最后一封信,就再也经不住瞌睡的诱惑了,趴在桌子上,慢慢地合上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黑了,他才渐渐醒来,惺松的双眼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像是完全陌生。他随手打开了灯,然后愣在那儿,眼睛呆滞地盯着一个地方,嘴边刚浮现出来的一丝笑意又淡了下去。他大概是在回味刚刚的梦吧!